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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剑-分卷阅读453

,只在万年内,对修士而言,一万年不久,此时只争朝夕!
  “好了,念兽诡诈难寻,还是先以大玉修士为重。”
  见众人都争执得差不多了,阮慈此时也已寻到了一缕气机,道,“此前难寻他们踪迹,是因为没有气机,但我们坠入禁制以后,起初还有些许法力,之后坠凡禁制被激发,这才彻底沦为凡人。当时还以为是我们中有人激发灵炁,激动了禁制,被禁制反噬而死,从而让禁制更加严格。但如今既然众人齐全,那末事实应当便和念兽所说的一样,是一名大玉修士自愿闯入此地,有意激发禁制。这人应当已经死了,我刚才神识搜索,在当年爆发灵炁之地,捉摄到了一缕气机。”
  有了这一缕气机,推算曾于他同行,又来自同一周天的另一人,还有这许多曾取过寒雨泽,与他们有因果牵连的修士相助,那便要更简单得多了。众人均是精神一振,便依阮慈所言,在此地闭目调息起来,他们在此处已成为规则的豁免,可谓是占据主场之利,极为安全,便要借着这个机会快些回复法力,也好出去和大玉修士周旋。
  阮慈本想借此机会,和种十六好好聊几句,但手却被王真人一拉,当下便是会意,和王真人一道掠到院落中修筑起的观星台上,问道,“怎么,可是我有什么地方思虑不周?”
  王真人道,“只有一事我心中有些打鼓,你说那白衣菩萨当时带动清妙一起坠凡,自己也落入跌落下去的泥雕土块……当时她便是从此地落下的么?”
  阮慈点头道,“正是。”
  她随手射出一道灵炁,在空中化为水镜,将自己所见映出,不觉又挤到王雀儿怀里,和他一同观看,王雀儿自然而然,在她额上亲了一口,阮慈心中蓦地满溢柔情,缠绵悱恻之至,埋首靠在王雀儿腿上,王雀儿轻轻为她梳着头发,指尖在柔顺发丝中滑动,好一会儿才道,“你瞧,她落下的方向,便是气根所在……你没有见到她的尸体,是么?”
  阮慈蓦地一惊,“确实不曾见得,但——但——”
  这种事便是谁也说不明白的了,王雀儿也只是提醒阮慈几句而已,虽说增了不少忧心,但南鄞洲灵炁流落,气运枯竭,白衣菩萨便还苟延残喘,也只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而已,更可能是其在气根中留下了一些情念,才会有这坠凡禁制的出现。因此两人计议一番,阮慈也就暂且放下忧心,又露出笑靥,倒在王真人腿上笑道,“也不知今晚星空,又是何时所映,这几年间每一夜的星图,我都记了下来,将来说不准对景儿就能用上呢。你是修行天星术的人,再是远古的星图,对你都有用处的,是也不是?”
  王雀儿垂首凝睇阮慈,眸中露出柔情无限,忽地探手过来,将她牵住,周围不知何时,已有帐幔缓缓垂落,阮慈又羞又喜,望定王真人,听他轻声道,“今晚便先不说甚么星术……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啦!本章给大家送红包,我昨天晚上又没睡好,今天还去扬州,今晚看下能不能写点更新哈


第267章 脱困回归
  这数年来,两人虽情意相融,但阮慈心中也是清楚,倘若她对王真人无意,王真人是绝不会和她有什么非礼之举的,在其谋算之中,瞿昙越才是那个应劫之人,此番乃是王真人唤来过去虚影,布施肉身,舍与她颠鸾倒凤,情.欲无极之妙,令她参悟情关。因此虽然两人共掌巫山云雨,也曾合籍双修,内景呼应,心心相印,但却多是应阮慈心中欲念而来,似今夜这般主动求欢,实在稀少至极。
  阮慈也知道离别在即,王真人分出这个化身,只是为了能够进入破碎不堪的南鄞洲而已,一旦回到中央洲陆,自然要收回化身,不会空留因果在外,届时化身所有识忆都会成为王真人过去的一部分,也将为他所知,对于本尊王胜遇来说,两人都是他,过去的事一经知晓,便和己身经历没有区别。但对眼下的王雀儿来说,他却要等待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到阮慈,甚而或许他的未来会在半途中断,这一身注定中道陨落,再也无法见到阮慈,只能被将来某个未来中成就洞天的自己采撷识忆。因此他有些离情别绪,也是在所难免,今日既欲与她共赏月色,阮慈自然也是欣然从命,又格外柔情似水,由得王雀儿折腾得她心旌动摇,两人享尽了神魂呼应、灵炁共鸣之乐,若非有那幔帐遮掩,只怕屋舍中那些中央洲修士,早就惴惴不安,逃到数千里之外了。
  一夜荒唐,两人心意,亦无需言语,早在那气机交融时便彼此明了。便是阮慈,心中又如何不是不舍之极?将来的王胜遇固然也对她十分疼爱,但那是师徒之情、同道之爱,纵或有些许男女情念,但也是浅淡至极,毕竟两人修为差距太大,阮慈初见王真人时,比胡闵还要无知,她看胡闵,已经是心如止水,便是此刻,金丹和洞天也不像是同一种生物,但王雀儿和她却是修为相当,他虽不说,但心底究竟对阮慈是何念头,气机交融时阮慈自然晓得,只是王胜遇性子一贯便是如此,他心底便是爱到十成,能有一成显在面上,已是难得,有时心里分明有你,但还要刻意对你疏远些呢,他的忧虑、忐忑,又怎会显露出来呢?以他为人,今日竟贪得这片晌之欢,阮慈此时方才深信,王雀儿过去十年并未作伪,他对自己实在也已是情根深种,情不自禁了。
  十数年不见,这段情缘又只是为了助她渡过情难而起,阮慈情意本来稍淡,但一夜过去,月色流彩,心中眷恋又炽,对情意流转认识更深,翌日起来,拥着王雀儿不肯放手,王雀儿道,“你若再不起来,便要被种十六和你姐姐她们瞧见了。”
  阮慈道,“我怕什么呢?我本就是无法无天的小妖女,连南鄞洲气运都敢一剑斩断,难道我还怕旁人议论我纠缠恩师么?你且放心好了,我是未来道祖,你有份做我的道侣,旁人都只有羡慕你的份呢。”
  说着,缠紧了王真人的胳膊,坐在他怀中,两股交叠,呢声道,“我便要这样长在你身上,直到我们踏上一气云帆回去为止,嘻嘻,你便这样抱着我去见他好了,不知恩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王雀儿笑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若会对我吃醋,那可就糟糕了,你的坏心眼,注定是要落空啦。”
  阮慈也知他的意思,这种因果独立的化身,极易生出自我意识,甚至反噬主人,成为独立心魔,因其了解主人所有隐秘,一旦反噬,必成心腹大患。而其中一个重要的关窍,便是众人看待两人,与两人看待自己,究竟是相辅相成的本尊、化身,还是有利益冲突的竞争关系。她刚才那般说话,其实也有些不妥,因忙道,“我怎是想看恩师吃醋呢,只是他素来庄重矜持、清高自许,倘若这般纠缠,不知他面上是否挂得住罢了。”其实又何须等回了紫虚天,只要一入中央洲陆,他们的行状便难逃王真人的感应。
  王雀儿微微一笑,道,“你怎知道他面上似乎挂不住,心底就不喜欢呢?”
  他自然是欢喜的,阮慈这般缠着他撒娇,王雀儿从不拒绝,反而怡然受之,更是常被她撩起兴致,只是王胜遇又较王雀儿不知淡然出尘了多少倍,阮慈讶然道,“难道他也喜欢?”
  王雀儿凤目微弯,有一丝促狭,“我猜的。”
  阮慈不由气结,和王雀儿闹了半晌,不免又渐涉于私,直至王雀儿说到阮容已是功行圆满,方才从幔帐里钻了出来,去寻姐姐细叙别情。此前当着众人的面,自也不会将自身感悟说得过细,和阮容姐妹私语时,阮慈方才提起自己在梦中回到前尘,引发南鄞洲之变等等奇事,但对周天大劫依旧绝口不提,又说起坠凡一劫,阮容也是因此颇多感悟,道,“坠凡之初,杂念丛生,亦不由猜疑这是我陨落之地,好在有种十六相伴,倒没那样孤单,后来逐渐习惯,又觉得在凡人境中,如何坚持道心是个难题。如此不断烦闷,不断开悟,也因此细细追思一生诸多遭遇,反而逐渐将道心尘埃抹去,此次经历眼下看不出什么,但我隐隐有种感觉,仿佛弥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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