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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岌可危-分卷阅读7

把打着石膏的手吊起来,扬了扬,“手断了,我一个人在家里活不下去。”
  “你家里人呢?”
  “我家里没人。”
  “什......没人?”他没听过季正则家里情况特殊。
  季正则似乎很简单就能看清他脑子在想什么,“他们不在家。”
  “你手断了他们都不回来照顾你吗?”
  季正则看着他,似乎很为他的话懊恼,“他们为什么要回来,不是你推的我吗?难道不该你负责?”
  方杳安一口气梗在心头,脑子里像灌满了沸腾的滚水,心烦意乱,“我给你请护工可以吗?我照顾不好你。”
  季正则很爽快,“好啊,我要请特护,一月二万八,伤筋动骨一百天,起码三个月。”
  他从没听过有人受了这点伤就要请特护,“你别欺人太甚!”
  “怎么?我就欺负你,你负不负责?”季正则向前一步,神情骤变,嘴紧紧抿着,眼神阴沉,凌厉得像柄肃杀的战刀,给人四面而来的压迫感。
  方杳安第一次这么有想_0_da_0_ren的冲动,他真想把眼前这个盛气凌人,步步紧逼的少年揍扁,最好扁成一张纸,团成一团冲进马桶里,随他飘到哪个洋去。
  季正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方杳安被逼急了特别漂亮,眼圈连着脸颊一片红,眼里不知是含着一汪水还是一团火,水盈盈的却像要烧起来,鲜活生动得叫人口干舌燥。
  他心口突突直跳,就是这个角度,这样一双让人心酥荡漾的眼睛,隔着眼镜瞪他,周身突然一阵火烧,他起了些不合时宜的反应,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
  却见方杳安用力闭了下眼睛,错开身,认命似的,很轻的一句,“你进来吧。”


第六章
  (一)
  季正则没想到他就这么同意了,有些怔楞。方杳安扫他一眼,转头就进房了,撂下一句,“我睡觉了。”
  他是真的累,说不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沮丧夹杂着愤怒像冰冷的潮水向他推过来,堵得他心口发闷。他本身就不是个善于争辩的人,原则上很温吞,他讨厌神经时刻紧绷,更讨厌被人逼到绝境,他愿意顺着别人活,只要别逼他,尤其在他累到极点的时候。
  季正则被他巨大的甩门声震得眨下了眼。
  家里多个人没什么,反正跟之前没两样。只是季正则受了伤,他又不会做饭,中午在学校解决还好,周末和晚上基本就是外卖。
  外卖重油重盐,偶尔吃一两顿还可以,天天吃嘴里咸得齁,他似乎真的被季正则养刁了。
  季正则倒吃得挺习惯,点了什么就吃什么,不挑,发现他动筷越来越少,自己也停了,“怎么?吃不惯?”
  他有些烦躁,自己比病人还多事,“没有,快吃吧,吃完我去洗碗。”
  季正则没动,突然问他,“切菜你会吗?”
  方杳安抬头,季正则一块葱油鸡夹进他碗里,“吃完饭去买菜吧。”
  “不要拿那个,你没看见菌伞下面是黑的吗?藕是煮汤的,选七孔的,这个西红柿是这么绵,你要买回去喂蚂蚁吗?”
  方杳安被念了一路,终于忍无可忍,拿着西红柿回头看他。
  他立马噤了声,单手做投降状,“行行行,你想选哪个就选哪个,都听你的。”
  方杳安把那个软趴趴的西红柿放回去,扭头就走,“今天不吃西红柿。”
  季正则吊着手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又笑了。
  方杳安站在鱼柜前面,看他半天才跟上来,“买鱼吗?”
  “你想吃就买。”
  方杳安别扭地转头去看鱼,长型鱼缸在冬日散发出一种湿凉的腥气,“买哪条?”
  “你喜欢哪条就买哪条。”
  方杳安气势汹汹地瞪他,“我又不会!”
  “那怎么办?”季正则偏着头,好笑地看着他。
  他觉得方杳安发火的时候像个孩子,气鼓鼓的却难得有些蓬勃的生气,别说三十岁,十岁还不知道有没有。
  被戏弄的滋味格外恼人,方杳安梗着脖子又要走,“不买了。”
  “诶。”季正则连忙拖住他的手腕,“真走啊。”他笑了一下,“我说真的,都一样,没死的你喜欢哪条就买哪条,让超市帮忙杀一下,我手这样剖不好鱼。”他的手顺势拍方杳安的后背,半低着头,“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不逗你了。”
  方杳安挣了一下,幼稚得不像自己,“谁生气了?”
  “我,我生气了,我无理取闹行不行?”
  方杳安气极了,当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个比他小十五的男孩哄时,更恼了。也没过脑,脱口而出一句,“我三十二岁!”
  季正则点点头,“嗯,真厉害,了不起。”
  他瞠目结舌,季正则趁机揽着他往收银台走,“我们回去了,不生气啊。”
  季正则单手撑在流理台上,“对,这个切段,随便切一下就行。黄瓜切片,等下炒鸡蛋,小心点别切......”
  “嘶——”他话还没完,方杳安就一刀划食指上了,血顿时凝了出来。方杳安捏着指头,挫败得不行,他在季正则面前永远都难堪,嗫嚅着解释,“我没切过......”
  季正则看着他头顶小小的发旋,心里麻酥酥的痒,“我看看。”
  这刀是他拿过来的日式厨刀,刀刃薄而锋,容易切到。方杳安的手很漂亮,指甲修得很干净,指头圆润,骨节小,纤长白皙,握着很柔软。刀伤不深,划了条短细的口子,血晕在伤口周围,融成一朵扁平而鲜红的花。
  方杳安被盯得有些燥,刚想抽回来,食指就被季正则一口含进了嘴里。嫩滑的舌尖在卷在破口周围,指尖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清晰地感觉到季正则在吮他的血。
  他一下将手缩回来,面红耳赤,“你干什么?!”
  季正则的舌头在嘴里滑了半圈,突然笑了,狂热的火在眼里燃烧,“甜的。”
  他本能感到危险,侧脸过去,“你疯了吗?”
  他话刚完,季正则就吻了上来,滑腻的舌头蛮横地挤进他口腔,甜腥味随着唾液交换而晕开。
  “唔......”他腰抵在流理台边缘,季正则右手紧扣着他后脑,欺身压上来,热烫的呼吸洒在他脸上,在发烧。
  他头不断后仰,在季正则嘴上狠狠咬了一口,胶合的唇舌间透出更浓的热锈味,又腥又横,像掺了_0_xing_0_fen_0_ji的毒药。季正则吻得很狠了,瞳孔黑亮,他颤栗着,快被一口吞掉。
  口腔几乎被扫荡了个遍,粘腻潮湿的长吻,他怎么也躲不过,被亲得几乎窒息,让人头皮发麻的眩晕来回冲撞着大脑。
  分开时两瓣唇发出“啵”的一声水响,像打开了某个压紧的酒塞,他上嘴唇明显肿胀起来,下巴沾满唾液,扶着案板脱力地喘息,两颊烧得通红,瞪着季正则的眼睛里全是朦胧的水雾。
  季正则被咬破的嘴角还在渗血,他舔了一口,低头去看方杳安腿间,促狭的笑意顿时在他脸上盈开。
  他说,“老师,你硬了。”
  晚上八点方杳安还没从房里出来,季正则敲了几下门,“出来吧,菜都冷了,你硬的事我已经全忘......”
  门被里面的人狠狠踹了一脚。
  季正则死死憋住笑意,“行,我进房间,你出来吃点行吗?”
  裤袋里手机震了震,他接起来,是唐又衷,“有事?”
  唐又衷的声音混在喧闹的乐声里,“在哪?出来玩吗?东街这边。”
  他肩膀和头夹着手机,去厨房倒了杯水,“没空。”
  旁边有人扒过来说话,那边太吵他没听清。
  “林耀说你没劲,周末还窝着多没意思。他倒有意思,特地跑这来跟人看足球,把我一人撂这,狗孙子。”
  季正则跟着笑了一声,“你跟他一块看呗。”
  那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没了声。
  “人呢?”
  唐又衷顿了顿,低冷的声线带了点笑意,闷闷的像是幸灾乐祸,“操,林耀他哥来了,给他吓得躲厕所了,我也撤了。”
  季正则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又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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