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锦堂香事-分卷阅读225

据理力争的一句,陈澈转过身来,就冷冷的望着她。
  对于母亲的愤怒,对于儿子的失望,陈澈一切蕴在心头的愤怒在这一刹那被点燃。
  他大步走了过来,照着陆宝娟的脸就是一巴掌。
  瞬时便是四指的印子,从她白皙,而又颇大的面颊上凸了起来。
  那种突然胀起之后热辣辣的剧痛,激着陆宝娟流了几滴眼泪出来。
  不等她还想回避,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太过用力,陈澈一巴掌飞过去,甩过陆宝娟的脸庞之后,还打在她身后的柱子上,哐的一声响。
  府中的婆子们,丫头们,甚至连外院的粗仆们,此时其实都挤在暗处默默的望着。
  他们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家这斯文的首辅大人动怒。
  男仆们倒还罢了,有个才入府不久的小丫环,正在捧着块发糕吃,因陈澈那一巴掌一巴掌的甩着,没有停的时候,吓的一口糕噎在喉咙上,上上不来,下下不去,于是不停的打着咯。
  咕唧一声,连忙捂上嘴,过了半晌,再咕唧一声。


第175章 狂燥野马
  一地狼籍,杯翻碗砸,桌子上残留的茶叶渣子,缓缓的往地上滴着。
  人不成人,家不成家,唯独今夜入府的新媳妇儿罗锦棠还稳稳的坐在只杌子上。
  也不知是谁拍的茶水溅在她胸前的并蒂莲上,淡淡的染晕了一点湿迹,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那两朵交颈的花便轻伏的颤着。
  *
  和余凤林成亲的那一年,陈澈十六,余凤林只有十四岁。
  他家是淮南大户,她却只是个小户之女,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陈家本来给他找了门户相当的大家闺秀。但他看上了余凤林,非得要娶。也是一力顶着陈家的压力,俩人才能成亲的。
  新婚之夜入洞房,一个非得要吹灯,一个非得要解衣,少年少女彼此僵持着。
  终究是陈澈扭过了余凤林,在灯下解了她的衣裳。
  一层层解开厚重而又笨拙的吉服,她在下面还穿着这样一件小袄子,袄儿上便是这样两支并蒂莲,随她的呼吸起伏而缓缓的颤着。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本来想穿着这个嫁你的,可是我娘说,白色不吉利,必得要穿红裳。”她颇羞涩的挑起眉头,咬着唇说了一句,唇角两只米粒大的小酒窝儿,眼睑深垂了垂,披散着绣发偎了过来,缓缓靠在他胸膛上。
  她发间淡淡的杜若香气,到此刻仿佛都还能嗅得到。
  那一刻,陈澈以为他们会一起活到天荒地老的。
  *
  一巴掌又一巴掌,陈澈就那样不停的抽着耳光,把陆宝娟逼出了水榭,逼到回廊上,仍旧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着,直到她退无可退,一脚跌入旁边的冬青丛中。
  冷冷看着在冬青从中闷声挣扎的陆宝娟,看了许久,他忽而回过头,以同样冷寒的目光看了眼站在水榭中的锦棠,这才转身离去。
  他自下朝还未换过衣裳,穿的是绯红面,团花质的公服,袍带笔挺,行步如风。
  自他出了水榭,立刻有一群垂着头的侍卫们跟了上来,簇拥着他离开。这是朝廷的侍卫,不涉他的私事,只护卫首辅大人的安全。
  便真的为余凤林而伤心又如何,便真的恨不能夫妻相守,也绝不要官位宦途又如何?
  他终究得到了一切,皇帝器重,百官尊敬,之后十年,从四十七到五十七,才是他人生之中最为辉煌的十年,并将因此而名垂青史,史称贤相。
  而余凤林一生为夫,为子操碎了心,所得到的,也不过一具青骨,永埋黄土。
  或者她自己是无憾的,因为正如陈澈所说,她就是小女儿的心态,不争,不抢,不怨,凡事先渡人,再渡已,若不能同渡,则牺牲自己,成全自己所爱的人。
  可罗锦棠就不行,她付出了所有的爱,就想要得到一样多,甚至比自己付出的爱更多的回应,她想要陈淮安比自己更炽烈的爱着自己,于她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背叛才行。
  余凤林因为她的不争,死而埋之,从此再无此人。而罗锦棠之所以能重来一回,就是因为她的不甘,她的不屈服。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嫁一个男人,是期盼着他封侯拜相,飞黄腾达了好呢,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执手相伴,静渡着温吞而又无波澜的一生,永远做一对平凡人更好?
  这大约是所有的女人,一生都难以参透的难题了。
  送锦棠出府的是陈淮誉。
  俩人相伴了走着,他道:“我会在府里盯着父亲,叫他彻查陆宝娟和袁晋的往来,弟妹保重便是。至于陆氏的事情,你可以挑之一二告诉淮安,也可以坦诚以告,这得看你与淮安夫妻的关系深浅。”
  其实就是,若非她逼上门去,陆宝娟是不会挨打的。
  于一个男人来说,母亲就是他的面子。
  陈淮誉虽与陈淮安是兄弟,但两个母亲生的,又还是那么个状况。
  他不想认识陈淮安,甚至也不想承认陈淮安是自己的兄弟,更不知道陈淮安的性格,怕锦棠如此泼辣,直面的跟婆婆抗争,回到家里,照着传说中陈淮安动不动就挥拳头的,北地男子的臭脾性,要给她难堪。
  锦棠其实于今日的状况有几分不满意。
  陈淮誉为了给冤死的母亲求个真相,太草率了。
  亏她还为了他而去了一趟英国府的放生_0_fa_0_hui,一个人走完那么远的栈桥,他居然连袁晋的证据都没有抓住就冒然公布此事。
  袁晋虽说只是个小小的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可五城兵马司是什么地方?
  那是京城的地痞,无赖与下九流的混混们勾结成盘的窝子,恰似蛇鼠缠成一窝,强龙都不斗地头蛇,更何况袁晋在兵马司经营了这么几年,早已培植起了自己的势力。
  而更可怕的是,以锦棠看来,袁晋不是为陈淮阳卖命,似乎也不为陆宝娟所用,他是自成一体的,他背后另有主子。
  这种情况下,想捉袁晋的尾巴,又岂会容易?
  不过,这辈子的陈淮誉因为袁俏未死,似乎全然没有出家的意图。
  一对有情人,这辈子肯定也会有不同的结果。
  锦棠这样想着,遥遥瞧见骡驹和齐如意两个就在相府的府门外站着,遂道:“二哥请止步,我的家人来接我呢,我随他们一起回去就好。”
  “不是仆人?”陈淮誉袖手,抬起拳管轻咳了咳,清修的眉宇略略皱起,冷冷瞧着站在外面的骡驹和如意两个。
  毕竟仕族出身,陈淮誉对于主仆,有种渭泾分明的天然界限。而不似锦棠,见了谁都拢过来,母鸡一样护着,当作家人。
  锦棠十分肯定的点头:“是家人。”
  齐如意和骡驹便作仆人,大概也是满京城之中最不懂礼节的仆人。
  相府的照壁每日必定要擦拭的一尘不染,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乱倚乱靠的,骡驹双手抱拳,还一只脚搭在人家的台子上,踢着花角裙边,侧歪了脑袋望着齐如意。
  他的一只手,正叫齐如意握着呢。
  齐如意自己调制的润泽,据说涂了之后就能让人变白,但一天必得要涂三五次。而骡驹黑的跟块炭似的,恰是最能试出效果的。
  于是,齐如意涂着抹着,骡驹就笑歪歪的望着她,当然,目光之中还有几分色眯眯的成份。
  要说齐如意,除了傻一点儿,脑子呆一点儿,比那四喜楼的小玉可漂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但可惜了,她娘是个傻子,骡驹一颗心狂躁的跟匹野马似的,可就怕像齐高高说的,万一俩人成了亲,要生出个傻孩子来。
  一眼瞥见锦棠从相府中出来,他立马收回自己的手,一溜小跑儿的,就去接锦棠了。
  往回家走的路上,锦棠心中颇有些隐隐的不安。
  要说陈老太太在寄往岭南的中药之中下毒,她就隐隐想起嘉雨来。
  她从陆宝娟手里收到过一份红参,因上辈子吃着一直觉得不错,在陈淮安写信来说嘉雨生病了之后,遂给陈嘉雨寄了一份去。
  上辈子她没吃出病来,但这辈子的红参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