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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香事-分卷阅读229

的谋杀之中,居然奇迹般的,活过了十年啊。
  记吃不记打,她自己昏昏绰绰一辈子,居然又把嘉雨给害了。
  *
  回到家,见到嘉雨的那一刻,锦棠一颗心反倒是沉到了胸膛之中。
  上辈子的余凤林中的,应当也是礜石之毒,但最重要的是,因为她知道在京城还有陆宝娟,知道自己除了在岭南默默陪着丈夫受苦之外,于他的仕途没有任何帮助,于是自己寻了死。
  不过,嘉雨到底是少年,身体底子摆在那儿,而锦棠上辈子吃过柴胡护肝丸,确定自己歪打正着,在服红参的同时,一直还在服护肝药,才会,病不致死。
  只要她未死,她就能保得嘉雨不死。
  锦棠握过嘉雨骨瘦如柴的手,回过头来再看陈淮安,他自从瘦了之后,整个人眉眼凌厉了不少,两道眉锋也没了当初那弯弯的柔和。
  “我表哥没事儿吧。”她于是问道。
  陈淮安摇头:“表哥很好。”
  锦棠握着嘉雨的手,手轻轻抚过他的眉间,道:“他此时的样子,倒是像他小时候。”
  陈淮安也握着他一只手,哑声道:“他小的时候,总叫我赶着去替我打酒,结果每每我早晨想吃酒,等他的酒打来就到晚上了,为此,我总踢他的_0_pi_0_gu。”
  锦棠亦是一叹:“他每每来打酒,总喜欢帮_0_wo_0_gan活儿。我要舂麦子皮儿,他就抱着石臼不肯给我,要自己舂。
  我踩曲,他绾起裤脚也跟着我要一起踩,因为他是你们陈家的三少爷,我不敢狠欺负他,于是骗他去替我打水,一桶又一桶的,他总要把我家的水缸打满了才肯走。”
  想了想,她又道:“有一回,小念堂的衣服脏了,他自告奋勇要替念堂洗衣服,俩人就在渭河边上,结果不小心自己也淌进了淤泥里,于是自己穿着脏兮兮的裤子回了家。”
  陈淮安笑着摇头:“在家里,他可是只会读书,旁的什么事都不干的,到十二三岁的时候,早晨起来还要何妈替他系裤子。。”
  锦棠记忆中的嘉雨,是个总是在笑,又勤快,又羞涩的小小少年。
  而在陈淮安的记忆中,他是个傻头傻脑,只知道闷头读书的好学生。
  他们夫妻共同生活在渭河县的那片天空之下,在成亲前的十多年中,却从未见过面,洞房夜一见倾心,从此纠缠两世,不得不说,也是一段奇缘。
  恰这时,陈嘉雨悠悠醒了过来。
  他眼眶下两道深深的淤青,但还是少年的模样,大约方才也未睡着,只不过太累,叫疲惫扯出梦中,醒不过来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嘉雨不会死的。


第178章 心平气和
  “我磨磨蹭蹭不肯走,只是想听嫂子唱首踩曲歌,你跳舞的样子可真好看。”听声音,也不像病的很严重的样子。
  锦棠羞涩的笑了一笑,侧首看了陈淮安一眼,道:“你哥在呢,我个成了婚的妇人了,跳不得舞,唱不得歌了。”
  陈淮安立刻站起身来,转身就出去了。
  锦棠手捂上唇默了片刻,轻声儿的唱了起来:“幡幡瓠叶,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君
  尝之……”
  瓠瓜的叶子随风舞着,采来烹之,君子家里有佳酿,邀君细细品尝啊,野兔烤的正鲜嫩,君子家里有美酒,斟满了请君吃一杯啊。
  少女时的罗锦棠,在渭水河畔唱着这样的歌儿,渭水萧萧,四季如云烟过眼,她唱了一年又一年。
  嘉雨听了许久,笑着闭上眼睛,嘶哑着声音道:“我还得好好儿的再睡上一觉,等再一觉醒来,嫂子给我做一碗臊子面吧,我向来不爱吃水芹的,可你做的水芹臊子面却很和我的口味,这半年多在河北,我一直想吃那一口。”
  两辈子加起来,十多年不曾开口唱过歌了,锦棠握着嘉雨冰凉的手在手中攥了攥,深深的点着头:“好。”
  这一觉,嘉雨睡的极为绵长,直到骡驹从旭亲王府要来柴胡护肝丸,掰碎了喂给他,吃罢之后,他又睡下了。
  锦棠洗了个澡回到二楼,便见陈淮安已然躺在床上。
  她坐在窗前梳着头发,心神定不下来,于是低低的叹了一气:“是我的错,我大约给他送的红参有问题,但我确信他吃了柴胡护肝丸,会好的。
  所以,我别担心了,好吗?”
  陈淮安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两只眼眶本就陷进去了很多,此时隐在灯照不到的地方,仿如星河般暗沉沉的。
  待锦棠侧首躺到床上,他明显呼息一炽,却也往里挪了挪,让她睡在外头。
  天热,床上铺着凉簟,冰冰凉凉的。
  锦棠侧首望着,这男人确实瘦的可怕,肌肉更加紧虬,腹部一棱一棱的突起着。他呼吸太簇,小腹那紧窄的肌肉不停的颤着。
  锦棠于是侧首躺到了他的胳膊上,抵上他的肩膀,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半年未见,如此躺到一处,她所有的疲乏似乎也才一消而解,真正的相互依靠,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吧,锦棠心说。
  她相貌生的肖似于余凤林,大约是上辈子陈澈将她拘在龙泉寺三日,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
  要把这事儿告诉陈淮安吗?
  他才初初从河北回来,听说这个,会不会跳起来就回陈府,与陈澈打上一架?
  陈澈因为陆宝娟,此时应该恨陈淮安恨的要死吧?
  父亲俩人为此而争吵起来,嚷到满城皆知又该怎么办?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把此事讲给陈淮安听才好呢?
  而陈淮安呢,他敏锐的意识到,既锦棠断然而又肯定的,知道嘉雨该服柴胡护肝丸才能救命,那肯定就是她寄去的红参出了问题。
  而他也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陆宝娟初次造访木塔巷,就曾说过,他是男子,性热,不能吃红参。
  所以,嘉雨的病和红参,和陆宝娟有关吧。
  上辈子锦棠吃了多少红参,又流了多少孩子。显然,那一个个皆和陆宝娟有关吧。
  他们夫妻相对而坐,气急败坏的指责着对方。锦棠说是他在床事上不小心了,他又觉得或者是她不好好儿躺着,非得要出门了,俩人相互指责完,靠在一处,每一回流产一个孩子,都仿如人生的截点,自责到恨不能一起去死。
  谁能想得到,谁能想象到他的母亲,会把毒下的滋补的药里头。
  若是上辈子的罗锦棠,会扒开所有血淋淋的真相,残忍的扒给他看,然后要拉着他一起愤慨,要他为陆宝娟认错,要他痛不欲生。
  可此时的她却极为温情的,一言不发,就那么躺在他怀里,默温温的闭着眼睛。
  她是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心平气和的呢?
  不怪责,不抱怨,不骂他,不在他本已经痛到抽搐的心口上再恶狠狠的划上几刀。
  这样的罗锦棠,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罗锦棠了。
  锦棠原以为陈淮安连着日夜奔波,是累极了,当然,老夫老妻,他大约上辈子过足了瘾,如今便与她在一起,夫妻仿如同道,也不需要那种事情了,谁知眼看划入梦乡,陈淮安却从后面……
  *
  又是一年流火的七月,热啊,到处都热。
  热的人一天天翻着老黄历,就是怎么也翻不到入八月的那一天。
  旭亲王是个闲散亲王,也是个极爱热闹的人。
  他一个亲王之尊,不敢去太远的地方,去远了,怕皇上心有忧思:朕着小爷爷,怕不是想到各地串联串联文臣,心有异动吧。
  也不敢去承德啊,怀柔啊那些有名的避暑盛地避暑纳凉,连坝上草原都不敢去。
  为何,那些地方皆是京城驻兵所在之地,他去了,各路指挥使不免要接待,一接待,他又怕皇上起疑:朕的小爷爷,怕不是想串联武官们,来场兵变吧?
  多思使人痛苦,但多思使人命久。
  旭亲王想来想去,只能去龙泉寺。离京不远,远在深山之中,清爽又凉快。
  殊不知,他居然就在这儿遇见了首辅陈澈。
  与陈澈,旭亲王算得上故交了。但这个故交,是建立在旭亲王妃的基础之上的。
  敏敏王妃的姐姐嫁给了他,于是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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