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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香事-分卷阅读233

偶尔一回爽约,他心里居然空荡荡的难受。
  于是追到这凤凰山下,见他夫妻二人如胶似漆的,林钦心中愈发难过,淡淡道:“既想住客栈,何不去水帘洞?那地方有咱们陆家的别院,正好吴七在哪一处打理,独门院子,住着岂不比客栈舒适?”
  有钱又有闲,这舅舅端地是阔气。
  上辈子陈淮安也是个清官,手中无钱,差点叫林钦这样明里暗里的欺负死。
  他道:“就不劳烦舅舅了,我们自会找宿处的。”
  林钦在马上笑的春风和沐,白净清秀,斯文中带着些锐利,转而问锦棠:“锦棠的意思呢?”
  锦棠亦是笑,却不于林钦说什么,转而对陈淮安说道:“你答应了要带我住客栈的,今儿住不到我就不依。快走,给我找客栈去。”
  陈淮安转过身来,仰望着林钦摊手:“舅舅没有成过家,有所不知,咱们作男儿的,听内人的话,就好比圣旨是一样,既您甥媳妇不愿意,那就恕淮安不能去了。”
  林钦再忍不下去,策马便走,径自上山去了。
  *
  锦棠与陈淮安俩个于山下转了一大圈儿,没想到的是,山下处处客栈皆是爆满,居然没有一家子客栈之中有空房的。
  最终,找到一家名叫桃源客栈的,三两银子一晚上的大客房。
  好在这客房独门独院,后面还有一条小路,拾级而上可直奔龙泉寺,是一条极为清幽的小路。
  虽说花销了三两的俸禄叫陈淮安肉疼,但锦棠笑嘻嘻的问是不是太贵了的时候,陈淮安还是拍着银袋道:“放心花销便是,你相公有的是银子。”
  实在没钱了,他还是可以从齐高高,骡驹和王金丹几个身上榨的,毕竟如今他们在京城混的风生水气,可都肥着呢。
  至此,两个人皆闲下来,又是单独在一处。
  窗外小小一片荷塘遮天蔽日,间或有青蛙呱呱叫着,大槐树上知了不停的呜啦呜啦,锦棠歪在凉簟上,手里一串金三事,正在替陈淮安修指甲。
  他两只粗手,指甲硬的要命,用水泡了半天才能剪得动。
  陈淮安也是懒懒得躺着,两条长腿搭在炕檐下,脑袋就枕在锦棠的大腿上。
  锦棠捉着他一只手,正在修剪他才泡软的指甲,修的整整齐齐,便拿搓刀儿轻轻的搓着。
  “你可记得余凤林?”锦棠假装漫不经意的,提起公公的亡妻来。
  陈淮安咂着嘴苦笑:“那不是陈家的说不得?怎么,提那祖宗作甚?”
  上辈子,余凤林三个字,非但在陈家不能提,就是在朝堂上,当着陈澈的面也不能提及。
  偶尔有一回陈淮阳写家书的时候,写到凤字而不缺笔,陈澈提起戒尺就要揍他,言他忘了本。
  他对于亡妻的爱,和在亡妻死后,对于整个世间所有人仇恨,让陈淮安颇为不屑。
  有一回陈淮安给陈澈写奏疏时没有讳个林字,陈澈盯着他看了许久,端端正正,以馆阁体书了余凤林三字,调转头来指给陈淮安,道:“这是你亡母的名字,今儿回去书它百遍,从今往后,府中但凡书信,每个字都要避之。”
  陈淮安家里还顶着两尊神了,对此颇为不屑,当然不肯书,随便找个下属糊弄了事的抄了一百遍也就完了。谁知拿到陈澈面前,他一眼就看出来,不是陈淮安自己抄的。
  亲自磨墨润笔,陈澈当着陈淮安的面,自己抄了一百遍,然后带着陈淮安到龙泉寺,在余凤林的牌位面前焚了,这件事儿才了。
  他对于亡妻的尊敬,非是一味的要求小辈们怎么做。而是只要小辈不尽心,他自己要当着小辈们的面作上一遍,非得折磨到大家没脾气才行。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你二哥给我看过余凤林的画像,她与我生的,几乎一模一样。”锦棠指了指自己的面颊,道:“最奇的是,我以为我这小酒窝儿举世无双,不呈想她居然也有。”
  陈淮安猛的一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锦棠。
  “一模一样?还是也就某个地方像些?”陈淮安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激动,嗓音都是哑的。
  锦棠抱着他的头,再三肯定的说道:“至少从画像上瞧,是一模一样。”
  陈澈此时就在龙泉寺,山头山脚的,俩人离着不过一个半里路程的距离。
  陈淮安混身的肌肉于一瞬间虬结,两拳一硬,他这是要窜起来的架势。
  锦棠一把将陈淮安抱住,叫道:“你可不能冲动,也不能乱吼乱叫,要是吼出去叫谁听着,这算什么事儿?
  好好的亲爹,难道你是想冲上去打架不成?”
  砰的一声巨响,是陈淮安一拳头砸在炕床上。
  客栈的炕床么,式样精美,但并不结实,样子货而已,这一拳头下去,整个炕床连着窗子全都在抖。吓的窗外几只叽叽喳喳的喜雀都于一瞬间,扑拉拉的飞起来,躲到院后的林子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淮安不会冲动的,不会冲动的。
  嗯,明天父子相见,淮安乖宝宝会顺利拿到他想要的差事哒。


第181章 江湖习气
  余凤林,算得上一个传说了。
  陈淮安与罗锦棠一般,上辈子只闻其名,从不曾具体的想象过那个女子。
  此时听锦棠如此说来,有种恍然顿悟之感,细细思索,才觉背后瞬时一股寒气。
  上辈子,因为陈澈没有查到陆宝娟与余凤林之死的牵扯,待她一直都还不错,虽然相敬如冰,但偶尔陈淮安在朝办上一件难得的大事,他就会回到陆宝娟的院子里宿上一宿。
  也恰是因为这个,陈淮安才莫名的可怜陆宝娟,可怜而又可恨,恨她没有自知之明,不懂得自爱。
  可就算不自爱的母亲,到底父亲给的那点自尊重,全来自于他。
  所以陈淮安格外的拼命,卖力,想要得到父亲的赏识。因为只有这样,陆宝娟在陈澈面前才能活的像个人一样。
  陈澈待他,不似待陈淮誉般亲昵无间,也不似待陈淮阳一般努力栽培,但在朝政上,无论任何事情,向来都是一力支持的。
  他就是个不算严厉,但愿意倾心倾力,给他以栽培的,普普通通的老父亲而已。
  他俩交恶,其实也是在陈濯缨和黄爱莲出世的那一回。
  不过五年前在白云楼醉了一回酒,五年后就好端端而冒出个儿子来,偏偏又跟他生的那么相,一样的疏眉大眼,一样的鬓额,用陆宝娟的话说,便两只糙乎乎的小手,从指骨到手掌,都与他的生的一模一样。
  陈淮安一头雾水,瞒着锦棠一直在见孩子,一开始只是想确定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到后来越来越爱,给他取名字,教他读书识字。孩子心思纯透,一点就通,陈淮安于是越发的放不下这孩子。
  谁知最后叫锦棠当街撞见。
  那一回可是真够乱的。
  他忙着要给锦棠解释孩子的事情,又想知道陈澈为何会把锦棠拘在龙泉寺整整拘了三日。事分轻重缓急,最重要的当然是给锦棠解释孩子的事情,谁知她就跟只发了狂的母猫一样,抓着他的脑袋,扯着他的耳朵,从木塔巷打到外面的菜市上,一时之间,万人空巷。
  偏偏还就那一日皇帝微服,将他头破血流,跪在烂菜叶子里给罗锦棠下跪磕头求饶叫奶奶的丑态全看在眼中。
  此时回首那日的盛况,陈淮安仍还心有余悸。
  然后,无处可去,他于是捂着一只烂耳朵入宫,回到阁房,自己找了根针,准备把它缝起来。
  就是在阁房之中,陈澈提着根镇尺,迎面就给了他一镇尺。紧接着,劈哩啪啦,仿似砸雨点一般便开始在陈淮安头上狂抽乱砸。
  陈淮安比他还生气了,手撕上陈澈的官袍,一把将他搡倒在地,转身便走。
  听锦棠说起她肖似余凤林,就能解释的通了。
  陈澈一生,视陆宝娟为其之污点,拿他也当成自己人生中的污点,但与他待陈濯缨的心思是一样的,寄予厚望,并且也由心的,不希望儿子犯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
  他非但走了老父亲的老路,还背叛了相貌与余凤林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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