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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男颜倾天下-分卷阅读52

?”沈大人吸着鼻子,委屈道,“这里的伙食很差的,我都瘦了。”
  众人又默默将视线挪到稻草堆上的四菜一汤上。
  这伙食,确实……不怎么样。
  沈衡本来想同自己的爹聊上两句,奈何某人压根就没那份兴致,拉着“娇妻”的手,十分嫌弃地对她说:“衡衡,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耽误我和你娘说体己话了。”
  沈衡满脸黑线地看着没良心的爹,觉得“重色轻友”这个词真是一个神奇的词,用到哪里都能发挥出特别的意义。
  科场舞弊案重审了,三堂不变,却只做旁听,主审官员换成了端王苏月锦。圣旨下来的时候,沈衡整个人都还云里雾里的。
  主审大人就坐在不远处,慢条斯理地看着新买的话本子。
  沈衡一步一挪地蹭过去,问道:“你这是走了多大的后门啊?”大理寺定案重审的案例并不多,这跟变相让圣上承认自己定错了罪是一样的道理。
  苏月锦埋头翻了一页,头也没抬地说:“后门是我娘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皇后娘娘去说的?那不就是传说中的枕边风?
  沈衡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话就是有点不为外人道的意思。
  苏月锦瞧着好笑,倒也没说什么。
  风确实是他娘吹的没错,但是不是在枕边,这还真不好说,总之,他爹最近的脸色都不甚好的样子。
  无论如何,沈括的脑袋暂时是保住了,而陆雁回则是直接拎着包裹住进了天牢。
  小两口每日吃着四菜一汤,日子过得竟似比在外头还要滋润。
  临近开审还有半个月,圣上着令彻查所有证人。
  沈衡以为苏月锦会先去找魏清,不想他却直接带着她去了上京最有名的赌场。
  她穿着一身华贵锦袍,不自在地扯了扯腰间价值不菲的数枚玉佩,道:“缀得太多了吧?瞧着怪俗气的。”
  虽说女扮男装这事她做得不少,但她本人更倾向于大侠的装扮。
  苏月锦笑着帮她理了理衣冠,道:“不俗气。”
  赌场里三教九流的人很多,刚掀开帘子便有一股子混杂了烟味和汗味扑了过来。
  骰骨的声音哗啦哗啦地响着,不时传出赌官“买定离手”的叫嚷声。
  有人得意有人哭,沈衡在里面转了一圈,觉得待在这样的地方,真的是能见识到一些平日不得见的世间百态。
  苏月锦随意找了处地方坐下,对沈衡道:“赌两把吧。”
  她看着他,小声道:“我不会玩这个。”
  苏月锦笑笑,说:“就是猜大小,庄家掷骰,你投银子就是了。”
  依照沈衡对他的认知,此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说赌,大概就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赢的。
  但是——
  “那咱们买大还是买小?”
  “随你吧,你喜欢扔在哪里,便扔在哪里。”
  沈衡:“……”
  像样一些的赌场都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比如一次押的钱数不能少于十两,或是五十两。如现下这家场子,就是押五十两。
  沈衡不知道苏月锦又在琢磨什么,总之带来的三千多两银子输得血本无归。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银子被收在别人腰包时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她用手扒拉着苏月锦,泪眼婆娑地说:“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咱们这段时间就是在情场上太嘚瑟了,最近还是少来这样的地方吧。”
  苏小千岁却是“财大气粗”地又掏了一沓银票出来,意犹未尽地说:“这次咱们押小吧。”
  整整三天,他们每天都要去赌场溜达一圈,里面的赌官见了,都是双手撩了帘子将两人迎了进来。
  其中一个小哥说:“公子您又来了啊,瞧着您今日这身铜钱纹饰的衣服就知道您今儿准能赢个大头。”
  沈衡撇了撇嘴,死攥着手里的银子,硬是没给打赏。
  他们私下里都叫她“散财童子”,当她不知道呢?
  她刚在赌桌上扔了五十两银子,就听到摇骰子的赌官说:“公子爷,今日咱们赌场的押底抬价了,涨到一百两银子了。您看……”
  沈衡支着头看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想要多少银子,我直接掏给你吧。”
  涨到一百两银子?哪个场子是成倍翻的?
  她差点就要拔刀跟他拼命,好在被苏小千岁眼明手快地拉了回来。
  他靠在她的耳朵边上说:“过两天这场子就封了,银子还是咱们的。”
  她瞪着一双眼睛看他:“你骗人,我怎么没听说官府要封这个场子?”
  “那是因为我还没让他们封呢。”
  那一日,沈大小姐本着早晚都能把本收回来的欢快心情,输得甚是欢喜。剩下最后一百两的时候,赌官问她要不要押大一点,找找本。
  她摇着手说:“不必了,银子都押完了。”
  赌官挤眉弄眼地凑上前来,讪笑道:“公子爷可以回家再拿点来赌嘛。”
  她照着苏月锦先前教的,缓缓摇头道:“我家在渝碗,离这里颇有些距离。我明日便要离京了,哪里还要这么麻烦?”
  要离京了?赌官们面面相觑,自然不愿意让这条肥鱼就这么溜走了,低声商量了一会儿之后,有人请了场里的管事出来。
  汇丰赌场是上京的老字号,地方隐蔽,没人知道背后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见上的也就是这位张管事罢了。
  张木生三十有余,生得倒并非凶神恶煞,反倒瘦骨嶙峋的,有些书生气。
  这段时间场子里来了位“散主”,这事他是知道的。开赌场的都想多捞些银子,只是,有三种人的银子他从来不赚。
  一是官家的。太过麻烦,容易得罪权贵。
  二是道上的。钱财来路不明,容易惹上官司。
  三嘛,便是同行。但凡开赌场的,都是只赚不赔,这里面的规矩行家都知道。这样的人,厉害些的,他们不得罪,让他小捞上一笔便给请出去;遇上没什么背景的,自然是用他们的方式给丢出去。
  这三种,沈衡都不属于。在赌场三天,她也刻意讲渝碗话。在张木生眼里,她无疑是在脸上写了“此人可坑”四个大字。
  就见他笑眯眯地上前作了个揖,甚是和善地说:“两位爷既然玩得不算尽兴,何不借些银子来赌呢?汇丰赌场虽不大,但是放数的地方还是有的。若是您身上带着房契、地契,那就万事好说了,就是不知两位有没有这个心思。”
  “放数”也就是所谓的借_0_gao_0_li_0_dai,这在坊间的_0_di_0_xia_0_qian_0_zhuang非常常见。但这些人轻易不会露面,借出来的银子也是九出十三归。意思就是说,借一万两银子,只能得到九千两,还账时却要还一万三千两,而且是逐日起钉,谓之利叠利。
  沈衡同苏月锦对视一眼,笑道:“今日玩得正在兴头上,放数也无甚不可。只是我从不相信来路不明的小钱庄,若是张管事说的这个地方我能看得入眼,倒可再玩上一玩。”说完,随手放了房契在上头。
  那是一张位于渝碗最繁华地段泠春桥的房契,房子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古宅,院落不算非常宽阔,却是位于难得的好地方,那儿一处房舍就顶得上旁的地方三四所宅子。
  沈衡的原籍就是渝碗,地方话虽说得不算地道,但是哄哄外行人倒是说得过去。
  苏小千岁起初拿出这张房契的时候,她也被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说:“你莫不是为了查案,特意买了所宅子吧?”这一处宅子,少说也得一千多万两银子。
  他当时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扳指,没有说话。
  反倒是一旁的桂圆公公忍不住说:“我们王爷不只买了这一处,而是三处。渝碗那里一所,奉芜山下一所,还有一处是在离挽瑕山庄不远处。”
  她眨巴着眼睛,还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桂圆笑眯眯地解释道:“王爷这是担心婚后沈小姐在京城住得闷了,便早早在这三处都置上房舍。地方都是我们主子爷亲自去找的,坐北朝南,光照也好,都是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将来有了小主子……”
  后面的话沈衡没有听进去,只是觉得双眼有些酸酸的。她说:“苏月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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