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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男颜倾天下-分卷阅读54

定没有造假,确实是真的。”
  苏月锦点点头,然后从怀中取出小印,直接印在了那张字据上。
  刘守财一看对方这样爽快,赶忙凑上前来接过字据,一面低头看着那方印,一面喜形于色道:“公子方才说的大生意,您是打算在咱们这儿……”话还未及说完,整个人却已经吓傻在那里。
  站在他身侧的张木生不明就里,伸手拉了他一下,刚要数落他,嘴里的话也在他看到那方小印之后生生卡在了喉间。
  那上面印的哪里是什么私印?分明是皇室专用的官印!
  精致的盘龙纽下赫然是“端亲王苏月锦”的字样。


第十五章
  不着调的千岁爷
  屋内,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苏月锦抬眸,道:“怎的都不说话了?可是这印有什么问题?”吓得张、刘二人脚下一软,双双跪在了地上。
  “王……王爷,恕罪啊。”
  苏月锦饶有兴致地蹲下身,道:“你何罪之有?不过是做了次伪证,借了点私钱,勾结了些朝官,不算什么大罪。”
  “可是……”苏月锦略有些担忧地看向刘守财,“若是你知情不报,继续隐瞒下去,我便不能保证你的脑袋还在脖子上了。”
  刘守财同张木生本来就是个管事的,仗着幕后有掌柜的撑腰,没少做些欺善怕恶的事,如今捅出了这样大的篓子,哪里还有什么主意?
  只是刘守财还抱着一丝侥幸,哆哆嗦嗦地说:“小人也只是给掌柜的打工,平日除了管管账目,旁的,真的都不知晓的。”
  “不知晓也是好事。”苏月锦苏小千岁轻笑道,“林方知放任你洗了这么长时间的黑钱,于情于理都该给你留条生路。就是不知道林丞相信不信佛,有没有这份菩萨心肠。”一句话正中要害。
  刘守财确实是存着些念想的,至少他不将人供出来,总还有一线生机。
  苏小王爷这话,虽说有几分诈刘守财的嫌疑,但这也说明他手里已是收集到了一些证据。
  在林方知手下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事,刘守财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为人?真到了墙倒船翻的时候,林方知必定第一个结果了他。
  当下他便连滚带爬地抓住苏月锦的脚踝,急声呼道:“王爷给小人一条活路,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月锦向来喜欢“聪明人”,坐回案前,道:“把黑账拿出来,让我瞧瞧。”
  郭先生是宫中的御用判官,负责记录所有明察暗访的口供,他的一纸记录,足可立为铁证。
  宝通钱庄和汇丰赌坊的两大管事都被抓了,这事几乎轰动了半个京城。心里有鬼的人成日惴惴不安,但关押他们的地方就是遍寻不着。
  沈衡看着自家院中端茶递水的两个管事摇了摇头,估计任是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会在她沈府的院中。
  道道和桂圆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他们面前嗑瓜子,满院子乱丢,让他们追在_0_pi_0_gu后面打扫。
  一个赌坊,一个_0_di_0_xia_0_qian_0_zhuang,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充军发配都便宜他们了。
  看着院中“你追我赶”的几人,沈衡转脸问苏月锦:“你是怎么知道宝通钱庄的幕后掌柜是林方知的?”
  朝中官员如此之多,弄权者也不在少数,他如何第一时间就能判断一定是林方知?
  孰料,苏小千岁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说:“我其实也没有肯定,只是最近看他有些不顺眼,随口说的。”他也没想到还真是林方知。
  沈衡嘴角抽搐了半天,缓缓竖起一根大拇指,叹道:“王爷……真乃神人也。”
  魏清被关押在大理寺的死牢之中,沈衡进去同他攀谈过多次,想请他出面证实自己父亲的清白。他却只摇着头叹息,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虽然现在有证据可以证实她爹并没有将银子存入宝通钱庄,但是那字条却是她爹亲手所递。
  魏清说,他已是将死之人,原不该再拉了沈括下水,但隐瞒不报是要被抄家的,他不能因此连累了家中老幼。言下之意就是,字条确是沈括亲手所写。
  她也看过那张字条,就连她爹也看不出字迹同他自己的有什么不同。
  魏清的宅子也被封了,但他的家眷,上上下下有十六口人。
  沈衡四处打听,这才知晓他的妻子、孩子,连同家中的二老都偷偷搬到了邻近上京的一处破庙之中。
  傍晚时分,她同苏月锦一同“造访”了那处住所。壁不遮雨,窗不挡风,是一间闲置很久的庙。里面杂七杂八躺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人,看见他们,都纷纷露出戒备的眼神。
  沈衡将准备好的馒头和肉包逐一放到他们手上,终于在一处不甚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衣衫褴褛的魏家家眷。他们脸上已经满是脏污,春寒之际尚只着一件单衣。
  魏夫人将腰杆挺得直直的,对他们深深地施了一礼,全然没有失了一个官家夫人该有的端庄持重。
  沈衡听自己的父亲说过,魏夫人岳凝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娘家虽不是上京的大户,父亲却也是个正四品的外省文官。
  魏大人在职时,没少照拂这位岳父。更有传言,魏清会收下那八万两黄金,正是因着这位岳家的长子岳凌宇惹上了人命官司,需要金银疏通关系。
  令人不解的是,缘何魏家落魄了,却不见魏夫人娘家人施以援手?
  沈衡快人快语,这般想着,便当真问出了口,却换来魏夫人略有些惨淡的微笑。
  她突然就明白了那份微笑背后的心酸。
  是了。有酒有肉皆兄弟,患难何曾见一人?
  古往今来,都是富贵深山有远亲,贫穷闹市无近邻。想来,魏家便是如此。
  魏大人的娘亲魏老夫人早年就已经痴傻,病得迷迷糊糊间,还傻傻地拉着自己孙儿的手,在叫魏大人的名字。
  沈衡看得颇不是滋味。此次一行,她原本就没想求证什么,为的就是想给这位老夫人看看病。
  魏清虽说连累了沈括入狱,但是在任时,真的是对沈家多方照拂,这份情谊,沈家一辈子都记在心上。
  沈衡同魏夫人说明了来意,魏夫人显得很诧异,愣怔良久方说了句:“民妇从来不过问朝堂之事,沈大人的事,我真的爱莫能助。”
  没想到魏夫人会思量到这一层,沈衡有些无奈,蹲下身坐到魏夫人的身侧,道:“夫人多虑了,小女此来只是想为魏家尽分绵力。家父入仕之后,全仰仗魏大人提拔。此番只为报恩,真的没有旁的意思,请夫人放宽心。”
  魏夫人会有这样的疑虑,沈衡一点都不意外。试想一下,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她落难时都急于同她撇清关系,不肯施予援手,那这世间她还能信得过谁呢?
  魏夫人没想到沈衡说得这样坦荡,眼底的那份真挚让她不由得湿了眼眶。
  “沈姑娘,多谢你。”
  很简单的六个字,她却说得泣不成声。银牙咬住的那份苦涩,是对亲情凉薄的祭奠,更是对世道无常的一种哀婉。
  沈衡将魏家家眷安排在一户临时租的民宅之中,银子是她问苏月锦借的,算是从她爹俸禄里预支的。
  苏小千岁当时掏得挺痛快的,当着一众魏家人的面,分外体贴地说:“我的不就是你的?孩子都有了,还计较这些干吗。”换来一众艳羡的眼神。
  她颤抖着一双小手接过银子,只觉得祸从口出这话实在是真理。
  告别时,魏夫人出乎意料地紧走了两步,道:“姑娘且等等,忙了这大半日,发髻都散了。”
  她这般说着,已是凑上前来,手上松松拢了几下,状似不经意间附耳对沈衡说道:“小妇人对朝堂之事知之不多,但我家老爷在入狱之前却对我说过,王秉承这个人同林丞相颇有些来往。姑娘可以回去问问沈大人,这字条当初可是经了他的手。”
  沈衡惊诧抬眼,魏夫人却已经转身离去。
  沈衡明白魏夫人的意思,魏家已经沦落至此,她只是不想再沾染上什么麻烦。
  魏大人清廉一世,受贿亦是帮人不帮己。只叹世人皆凉薄,为己为财不为人。
  沈衡故意安排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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