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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燕飞帝王家-分卷阅读24

大人记得家父昔日的恩情,但求大人可以扪心自问,无愧于故人即可,我尉迟府上到底是不同与昔日的铺排,庙小擎不住真神,还望孟大人就此别过,以后倒是不必再劳神登门,就此别过,不送了!”
  被这般在众人面前被撵,孟光良只觉得面子里子俱是一并丢了:“老朽正是看在老将军的份儿上,才来相劝,可是一番好心,尉迟府上竟是这般相待!当真是好心当作了驴肝肺,你们好自为之!哼!”说完,孟大人边准备拂袖而去。
  “孟大人真是大齐的忠良,难道户部清闲如斯,竟是有闲暇将手伸到了本王的后宅调停起事宜了,当真是能者多劳啊……”说话间,只见一个一身白色薄衫的男子从大门那里,由小厮引路,走了过来。飞燕循声抬头一看,竟然是骁王霍尊霆悠哉地走进了大厅。
  孟光良也是认得骁王的,想到自己方才的话入了这位二殿下的耳中,也不知他会作何反应,随时心里微微着慌。
  待众人向骁王施礼后,骁王对着那位孟大人说道:“想来孟大人也是受了高人的指点,竟是了解得这般透彻,若是有人与大人一样关心着本王的妻妾之事,不妨可以亲自到本王的面前指点下江山,孟大人看本王这么安排妥当吗?”
  孟光良怎么能听不住骁王话语里的不善,连忙下跪说道:“不敢不敢,是下官一时酒饮得多了,口出妄言,还请殿下恕罪。”
  骁王笑着说:“既然是吃醉了酒,就请孟大人先回府歇息去,免得路上出了意外……”
  孟大人额角都听得冒起了冷汗。虽说这二殿下现在不大得皇帝欢颜,可是真的惹怒了这位,那句“意外“当真是听得他心情肉跳。于是连忙起身匆匆地出了府去。
  见骁王到了尉迟府上,其他的几桌宾客也是纷纷告辞离府了。
  尉迟老爷见了这骁王,本是想一鼓作气,趁着这难得的酒气替侄女再出一口恶气,可是骁王高大的身躯立在那,一对深邃的眼儿一扫,立刻就觉得气场全无,声音也跟着湮灭了不少:“你……殿下……殿下可曾食饭了,要不要坐下再进一些?”
  骁王笑着对尉迟瑞说:“本王此来,一来是庆祝老侯爷乔迁之喜,二来是要与老侯爷商议下飞燕入府成礼的事宜,不过现在看着老侯爷也是刚刚痛饮了一番,不宜再饮,且回房歇息,本王且转一转,劳烦尉迟小姐相陪就足以了。
  说完,便先行转身朝着后花园走去了。飞燕知道叔伯因为当年京城沦陷时,在广场亲见了那场屠戮,见了这几位霍家的皇子便是腿肚子转筋,今儿在酒桌上的胆略也用得是差不多了,方才与骁王应答时,舌根也是硬很,一味逞强恐是要失态,便让一旁的婢女搀扶着叔伯回房休息了。
  骁王绕着着园子左右看了看,布置得倒是清幽宜人,可是那门窗虽有修补痕迹,倒不是新换上的。再看里面摆设的家具,也是用料平平得很。
  每看一处地方,他都要转过头去,意味深长地打量跟在身后的飞燕。飞燕心知他这番眼神的意思,可是只能硬着头皮低头视而不见,心道:可真是清闲,居然有这样的心思跑来巡视府宅了!
  看了一圈,骁王觉得累了,便懒懒地问着一旁的宝珠:“小姐的卧房在哪里?”
  宝珠连忙引路,穿过花园子来到一处幽静的处所。骁王见这院落倒不像是女子的闺房,只一旁中了一片竹林,当真是素寡的很。
  飞燕见骁王抬腿要进去,连忙阻道:“里面便是奴家的闺房,奴家与殿下尚未成礼,殿下这般贸贸然,恐不妥……”
  霍尊霆侧过头来低低说:“小姐所言甚是,白日人多嘴杂,要不本王入夜再来,请小姐替本王留扇没有闭合的轩窗即可……”尉迟飞燕心知这骁王是备不住会做下这等勾当的,当下便是深吸口气道:“骁王,请!”
  骁王这才微笑着入了房,房内的布置也如飞燕其人一般,清爽雅致,毫无女儿家的那种脂粉之气。
  在挂着轻纱的床榻边,还放着几本书卷,其中一本《兵制》书页半翻,似乎是匆匆阅览放在了枕榻一旁。
  骁王走到了床边,拿起了书卷,翻了翻书页陈旧得很,应是经常被阅才对。
  他让宝珠先出去。便半靠坐在了尉迟飞燕的枕榻上,长腿一伸,晃了晃脚上的金线压珠的绸布靴子,冲着低头不语地飞燕说道:“替本王将鞋脱了。”
  
  第19章
  
  尉迟飞燕闻言不由得又瞪大了眼睛,她不知这骁王倒是很喜欢她将凤眼撑圆的样子,时不时总是撩拨着,便是为了等这一刻,便是含笑直直地回望了过去。
  四目相接,互不相让,尉迟飞燕不卑不亢地说道:“飞燕手粗,做不来这等细事,骁王若是累了,奴家这就将宝珠唤来服侍殿下,这个卧房就让与殿下了,飞燕自会搬到别处。”
  见她不肯过来,骁王也没有说什么,将身子躺平,他身子颀长,单薄的床板不堪如此重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听着床板吱呀,他嘴里懒洋洋地说道:“听魏总管说,小姐大前儿个又派人带信条去王府支了一百两银子,说是看中了一张嵌着玉板的雕花软床。可是本王现在这么躺着,只觉得睡不出这一百两银子大床的妙处,还请小姐指点一二。飞燕微微笑道:“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临时改了注意,毕竟奴家不久便要入王府,卖得太贵的床也是睡不得几天的……”
  骁王伸出的长指,捏算了下:“我的爱妃啊,你这前共支取了将近六百两钱银,可是这侯府宅院修补得实在是粗糙,莫不是让无良的奸商坑拐了,待本王给你做主去!”
  从方才这骁王前后检视宅院起,她便提防着这一手,果然骁王是从钱银上开始找茬,当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飞燕持家无方,胡乱花钱怨不得别人,殿下若是心疼,大可收了府宅折成现银。”
  骁王手撑着头,侧卧着道:“我的燕儿开设粥铺以来,生意红火得很,怎么会持家无方?前几天本王打听到京郊茂县有荒废的桑田数顷被人买走,另外还有一个绸缎铺庄也易了主。最近南方水贼为患,南北商路不畅,而京城一代,百姓的日子渐有些富足,尚美之心日盛,原本不大上台面的柞蚕丝卖得很好,这个买家倒是有眼光,到时候又能大捞一笔横财了……”
  飞燕心里一沉,心知这些个私下的营生还是瞒不过着狐狸一般的骁王,便是半垂着眼皮说道:“叔伯虽是册封的侯位,然而封田实在是瘠薄,不足以支撑日常用度,尉迟一门经历了穷苦,心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窘迫,飞燕斗胆从王爷府上支了钱银,收买了些许桑田小铺,还望殿下恕罪……”
  骁王突然冷笑道:“岂敢怪罪小姐,若是本王的爱妃,倾国倾城宠爱之又有何妨?只是小姐似乎只一心打算着尉迟府上的营生,并不曾打算着该如何去做霍家的儿媳。倒真让本王有种被坑拐了之感……你,可愿为本王脱靴?”
  飞燕见这霍尊霆喜怒无常,拿捏着自己的钱银命门,又突然脸上没了笑意,便知他动了真怒,此时是叔伯的侯府,惹得他发了火,难免要殃及叔伯一家,何况此事的确是自己理亏不够磊落,便慢慢走过去,准备伸出纤手将骁王的绸靴脱掉。
  只是这等婢女一般的差事,真是一辈子都未曾做过,虽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洁白的贝齿还是咬上了粉唇。可是手刚挨上那靴子,她的手腕便被骁王扯住,一把拽到了床上。骁王强健的身子将她半压在了身下,高挺的鼻尖亲昵地磨蹭着她的嫩颊低语道:“看看我的燕儿,怎么一副要被欺负哭了的样子,莫要委屈了,本王替燕儿脱鞋可好?”说着长臂一伸,顺着罗裙一路摸到了她套着绣花鞋的小脚儿那,利索地除下了绣鞋,又剥了布袜,露出了一双莹白的玉足。
  飞燕的身材高挑,腿也分外修长,玉足上的脚趾也生得形状圆润美好,被骁王的大掌死死握住,顿时紧张得脚趾打成了玉结儿,拼命地往回缩脚:“哪个要脱鞋,快些给我松手!”
  可是骁王的大掌如同铁铸一般,哪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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