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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你做人-分卷阅读143

过许多苦,没关系,会弥补起来的。
  郁安平亲眼看见郁时清自责十多年,现在人找到了,他觉得全家人应该从那件难过的陈年往事里走出来。以前是命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现在一切回到正轨了,以后会好的,会越来越好。
  郁安平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跟郁夏迈过门槛进去房里,进去之后,他就看到被吴婶抱在怀里的胖娃娃。那胖娃娃看见夏夏就乐呵,他伸出手要抱,嘴里还喊着娘。
  这时候,郁安平终于想起他忘了什么。
  他刚才听人说的。
  永福百货那个郁小姐是单身带娃,儿子一岁多,之前生活据说非常困苦。
  “夏夏……”
  郁夏刚把小海抱进怀里,亲了亲他,就听到郁安平叫自己,跟着回过身来:“安平哥想说什么?”
  一句问完,看他还提着皮箱站那儿,郁夏赶紧招呼他坐,同时请吴婶沏茶。
  郁安平坐下来,将皮箱放在脚边,又抬头去看被堂妹抱在怀里的胖娃娃:“我跟人打听你的事,就听说你有个儿子,他叫什么名?”
  郁夏在旁边那张椅子上坐下,让郁安平看清楚一些,回说:“随我姓,单名一个海,福如东海的海。”
  “他胖嘟嘟的很像你,你以前也像这样……”一说到以前,话题又沉重起来,郁安平停顿了一下,直视着郁夏问说,“夏夏你当初是跟时清走散了还是被拐子拐走的?后来过的什么日子?”
  “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我没印象,从有记忆就是独身一人,我那时年岁轻又身无一技之长,找不到能糊口的工作,辗转流落到百乐门,在百乐门里唱了几年。”
  这才是地/雷一颗,结结实实把郁安平给炸懵了,过了好几秒钟他才眨了眨眼,郁夏看到他眼中深藏的疼惜痛楚外加难以置信。看他这样,郁夏还笑了:“我什么都不会,就这张脸能看,声音也凑合能听,会走上这条路没什么好意外的。当时要么卖唱要么卖身做丫鬟,也没更好的选择。卖唱呢,至少还能选择陪不陪酒出不出场,要是卖了身,就得给人做牛做马,哪怕死在深宅大院里也没人知道。”
  夜莺她是向往美好向往自由的,在百乐门也吃过苦头,都紧咬着牙关撑过来了,困苦的生活没击垮她,葬送她的是自以为是的关心和虚假的爱。
  她的人生就像是命运的一场捉弄,最早那三年还幸福,越往后越惨,最后只剩下这个儿子,别的全失去了。
  至亲失去了,至爱变味了,生活倾覆了,容貌嗓音尽毁……她亲哥天天都在行善事积福报,可福报就没一次落到她身上。
  不知道她是南省妙春堂的小姐时,郁夏还没这么感慨,弄明白她的身世以后,真得由衷说一句:哪怕苦情戏里比她倒霉的都不多。
  郁安平问郁夏,她和乔二少是在百乐门里认识的?乔二少是小海的爸爸吗?
  郁夏低头看儿子一眼,小海则看着方才提问的郁安平,喜滋滋说:“小海有爸爸!”
  喜完他扭头在房里找乔越,郁夏捧着他的胖脸儿,笑道:“爸爸出门去了,一会儿回来。”
  本来以为儿子会追问一会儿是多久,结果没有,不仅没有,他点了点头一脸认同的样子。
  没错,这就对了。
  爸爸出门去挣钱,娘留在家里。
  小海看向旁边脸生的郁安平,问郁夏说:“是伯伯吗?”
  郁夏随之想起乔越教小海认人,让他管着乔深叫伯伯的场景,小海满含期待,一脸萌萌的,他一张嘴喊得乔深四肢僵硬,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哪怕心里想着这不是小越的亲儿子,他也开不了口纠正,最后败退在父子二人组注视的目光之下,笨拙的回应了这个便宜捡来的侄子。
  因为有乔深这个先例,小海看到又一个不认识的也想喊伯伯,郁夏才耐着性子教他,说刚才那是爸爸的兄长,是伯伯;这个是妈妈的兄长,是舅舅。
  郁安平奇了:“他才多大?听得懂你说的?”
  看小海迷茫的表情就知道他听不懂,郁夏伸手摸摸他头顶的碎发,转身冲郁安平解释说:“不管听不听得懂,我多说一点总归没错,小海正是学话的时候。”
  提到小海,郁夏心里就软得不行,又说:“这孩子很体贴我,又聪明,很多东西哪怕他听不懂,你多说几遍他就记住了。”说着郁夏就指了指坐在旁边的郁安平,问小海说,“宝宝来告诉娘,这是谁?”
  “是舅舅。”
  短短几天之内,多了一个爹,一个大伯,一个堂舅,也真难为他了。这个时候,郁安平心里的疑惑其实没减少,反而还有增加,不过他没急着问,想着二叔盼了这么多年,时清自责了这么多年,有什么话先把妹子哄回家再说!
  家里人肯定也想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回去总归还得讲一遍。要是生活幸福,多讲一遍没啥,艰辛困苦还要她反复去回忆,并且拿出来诉说,这太糟蹋人了。
  晚些时候,乔越同他大哥谈完回来,在院门口就发觉杨副官不对,他停下来盯着杨副官看,对方还心虚的把目光挪开了。
  陪在一旁的乔深问他怎么回事。
  杨副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传言中无亲无靠的郁小姐在刚刚已经认亲成功,她堂哥找上门来了?这么说了二少爷还得继续追问,杨副官回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乔越推开院门进去,听见有男人在说话,他在脑子里将郁夏的关系网飞快过了一遍,觉得最有可能应该是张天翔。是给小作坊选好地方了?要是张天翔总归是来说合作高级洋装的事情。
  等他迈过门槛进去,才发觉自己想错了,坐在夏夏右手边的不是张天翔,是个穿着西装打着暗红色斜条纹领带的男人。因为门边的光被遮住,那男人顺着看过来,是生面孔,第一次见。
  乔越心里已经有好几个猜想,最先想到这兴许是小海的亲爸爸?
  这个猜测让人不太愉快,他又是个简单直白不怎么隐藏内心想法的人,脸上自然带出一些。
  郁安平站起身来打招呼,乔深还点了点头,乔越看起来就跟蠢狗见到来抢地盘的同类,他释放出来的气场很不友善。眼看这笨蛋要犯傻,郁夏插了句嘴:“阿越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堂哥,郁安平。”
  乔深刚才就感觉这人眼熟,这时想起来了:“你是妙春堂的少爷?”
  “承蒙大少记得,我在家中行三,头年随父亲去帅府做客,见过您一回。”
  乔深真没想到,没想到郁夏是南省郁家的女儿。
  这郁家说权势没有权势,要论财富,也比不上如今这些银行大亨汽车大亨,他家祖上出过御医,宅邸是家族最兴旺的时候建起来的,得有两百年历史,经过好几次扩建和翻修,占地广得很。这一家子世代行医问药,救过不少人命,在本省很受敬重,别说本省,周边几省遇上疑难杂症都会特地赶来求医。加上郁家上下重修身养性,为人和善,几乎很少与人结怨,他们平常就是研读医书提笔习字,再不然炮制药材,很少牵连进阴谋或者争斗里面。最近二十年,郁家只出过一件大事,就是丢了个女儿。
  比起大哥以及堂兄弟们,郁二爷膝下单薄,他统共只得一儿一女,女儿还弄丢了。二太太身子骨弱,那之后以泪洗面,没撑过两年就撒手去了,二房就只剩郁二爷和郁时清父子,孤单得很。
  这桩旧事在南省有不少人知道,郁家为了找人还闹出过几次动静,都不对。
  没想到啊,郁二爷那个走丢的女儿就是小越的心上人。
  真是赶了巧了。
  要乔深说来,这也是缘分一场。小越从娘胎里带的病根,自出生就体弱,天天得喝药,他平常喝的药就是妙春堂郁大老爷亲自配的。结果他胡搞瞎搞看上的可怜孤女竟然还就是郁家人,郁家能顺藤摸瓜找到郁夏恐怕还是托小越的福,这回事就印证了一句老话: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即便如此,乔深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他就不乐意看小越费心费力去疼别人的儿子,凭什么呢?
  再有就是郁海今年不满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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