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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缘-分卷阅读242

想到此处不由叉着腰仰着脸哈哈大笑起来,用力太猛,扯着了腰上痛处,又苦着脸一叠声捂着腰哎哟。可按捺不住心中喜悦,又笑起来,腰上疼得难受,不由又落了两滴泪。
这一阵笑一阵哭的,惊得钱文泽一愣一愣的,呆傻道:“我说……我说哥哥,你不会是给摔糊涂了罢?”
韩光业摆了摆手,拍着钱文泽的肩笑道:“没,没,我说兄弟,你可真是哥哥我的福星……”话说一半,看着钱文泽殷勤的笑脸便住了嘴,只掏出二两银子道:“走,咱哥们再去喝一杯,这小妞儿的事切勿告诉旁人,我心里头有数,日后好处少不了兄弟你的。”说完拉着钱文泽走了,暂且不表。
却说韩公子虽说斗大的字都没认全,可在这上头一通百通,他是断不肯告诉旁人跟他抢功的,心里立刻捏定了章程,叫过心腹小厮,命他守在寺庙外头看住香兰。当晚在腰上糊了一记膏药,带着花了一倍银子从钱文泽手里买的那幅《洛神图》,匆匆忙忙的便回了金陵。不在话下。
却说香兰,当晚做了过晚课,定逸师太忽将她唤到身边,道:“为师说过若是有缘你回来给我送终,如今我大限已至,你我缘分至深,故而你我还有这些相处之日。为师有几句话同你说。庵里虽清幽,却也不是你最终的归宿之地,日后几经跌宕,随顺因缘,别太过为难自己,你素日宽厚慷慨,与人为善,好日子在后头,终归在富贵场中。”说完便盘膝而坐,溘然长逝。
香兰十分悲痛,忍不住大哭一场,庙里依教诵经超度,操持超度_0_fa_0_hui。定逸师太素有声望,往日里受她惠泽之人极多,乡里乡亲来磕头之人络绎不绝,连知府大人等大小官员都亲自上门吊唁,故显胜庵一时繁乱。香兰恐被人认出,便到后头菜地里躲清静,想起师父,不由又落一场泪。
ps:
很抱歉昨天就应该更,但是因为出去串亲戚,回来太晚了就给忘了。。。对不住各位,所以这章多出来的字数不算加更,就算给大家的过年福利吧。
感谢dami_0_m_0_a、05111039283 、宝贝一米七、胖wanghua001的香囊, 殷紫、wqpaqm 、饭饭2000513的平安符,也谢谢诸位的粉红票^_^

☆、217 虎穴 含阆苑仙葩第五次加更

香兰哭一回,等悲痛洒够,方觉好转了,用帕子抹了抹眼睛,慢慢走了回去。悲伤之心稍退,又觉着定逸师太一去,自己在这显胜庵里也没趣儿,数数银子和剩下的首饰,零零碎碎能凑一百多两,心说:“倘若我是个男子,便走得再远些,到他乡异地立出些事业再回来接我爹娘,可如今我一个女流,能往哪儿去呢?身边又没个人能帮衬。”盘算了一回,心里始终没个章程,取出镜子照了照,只觉自己生得太过柔弱,即便穿上男装也能让人瞧出是个女身,不由又叹一口气。她前生今生除却在发配和在佛堂的日子,余下的时光几乎全圈在金光闪闪的富贵宅门里,想到自己只会画画写字,做些针线,旁的一概不通,便愈发气馁。
香兰愣一回,又鼓起兴,暗道:“不慌不慌,先前在林家做奴婢,觉着眼前已没有路,到头来还是跟家里人一起脱了籍。后来去林家,遭了多少罪,如今不也出来了?路是一步一步走的。”精神又振奋了些,铺开纸,蘸墨笔去写给定逸师太的悼文,不在话下。
三月春衫薄,天气早已回阳。这一日已近黄昏,大街上行色匆匆走着一人,也合该有事,这人走着走着,只觉从天而降许多瓜子皮,抬头一望,只见正走到倚翠阁门口,有个_0_ji_0_nv正倚在二楼勾栏上嗑瓜子呢,歪着身子,露出半截藕臂,脸儿上脂粉好好的。横着媚眼,一张鲜红的小嘴儿正把瓜子皮吐出来。四目相对,那_0_ji_0_nv见那人生得眉眼英俊,形容博浪。“噗嗤”一乐,用扇子挡着脸,笑吟吟的去了,真个儿姿态冶艳,放浪诱人。
那人见了,神魂一荡,不由自主的拔脚往倚翠阁中去了,龟奴自是殷勤招待,那人显是风流场中老手了,当下拍出二两银子。将那_0_ji_0_nv的形容描述一番。龟奴笑道:“大爷有眼力。一瞧就是老风月了。那妇人是我们这儿的燕儿姑娘,名头最响,这个……”说着两只拈动。从袖中悄悄伸出来。
那人也不言,又掏出五两,龟奴立时眉开眼笑,响亮道:“得咧!燕儿姑娘这就到!”
说着把那人引到二楼,不多时,春燕果然来了,见那人生得风流又有气派,不由中意了两分,使出全身手段小意殷勤的陪着吃茶聊天,当晚便让那人留宿下来。
那人不是旁人。正正是杜宾!原来当日杜宾自知事情败露,且不说林锦楼要杀了他,卢韶堂也要将他灭口。他为人狡猾奸诈,早已留好后路,他有一叔伯堂兄,身量相貌与他酷似,这些日子他一直将堂兄留在府上。他一会去便把自己最好的一套衣裳赠给他堂兄,让其换上出门,自己则乔装打扮,装成个驼背老翁悄悄溜了。他堂兄便稀里糊涂的送了死,让人一刀捅上心窝毙命,尸首扔在河里,因泡得时间尚短,脸有些变形,却勉强可认出些面目,便暂且糊弄了过去。事后林锦楼自然发觉,不由大怒,派人四处追缉杜宾,暂且不提。
这些日子杜宾东躲_0_xi_0_cang,先在杭州投奔相熟的朋友住了些时日,因那里仍是林锦楼地盘,他心里不踏实,便打算一路南下到福州,这一日正到扬州地界,行在路上正瞧见春燕,杜宾已旷了许久,见了这一遭,自然进来受用。
一时屋中香销瑞脑,被翻红浪,春意浓浓,待事毕,春燕早已睡过去,杜宾似醒非醒,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不由一个激灵,立时坐起来,伸手便去摸放在床头的剑。
却听门口龟奴低声道:“钱大爷,今儿个燕儿姑娘不能伺候您了,屋里留了客了。”
钱文泽听了不由一阵恼,指着龟奴鼻子骂道:“放你娘的屁!爷不是说今儿晚上把她单留下来伺候我?怎就包宿出去了?”
龟奴赔笑着打了自己一巴掌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眼瞧着都宵禁了您还没来,这不是……这不是以为您不来了么……”
钱文泽勃然大怒,踹了龟奴个窝心脚,骂道:“龟孙子!平日里花言巧语的,原来全是跟我抖机灵呢!”说着便叫骂起来,又咚咚拍门。
杜宾弄得心烦意乱,林锦楼积威甚重,势力极大,虽说他如今已逃出金陵,可到底如惊弓之鸟,林锦楼已让黑白两道的人都缉拿他,好几遭他都险些被抓到,便愈发小心翼翼,一点事都不愿惹,如今听钱文泽叫骂,便起身穿衣裳打算离去,可一想到外头已经宵禁,似乎也无处可去,若碰上官兵便愈发麻烦了,不由又是一阵烦恼,暗悔自个儿来到此处。
此时鸨母到了,对钱文泽道:“钱大爷今儿晚上是吃多了酒,到这儿出酒疯了。燕儿是我闺女,一天到晚头油脂粉钱,首饰衣裳钱,这白花花的银子都从哪儿来?何况这就是卖俏做的营生,燕儿能唱会画,原也是大家出身,整个倚翠阁的门庭还指望她支撑呢!钱大爷要中意她,使银子赎了去,保管天天晚上你搂着睡,也没半个人敢管。”
这话说得钱文泽又臊又恼,酒也醒了三分,冷笑道:“好,好,好,秃嘴的囚囊,过河拆桥的货色,不是用着我,哄我掏银子的时候了?你钱大爷什么天姿国色没见过?”他想说赵月婵显弄自己,可他到底是聪明人,生生忍住了,只撇嘴道:“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这里的姑娘捆一块儿都不如显胜庵带发修行的小姑子,生得天仙一般人物儿,还会画一手好画儿,燕儿房里挂着的那幅画儿便是她描的,甭说你吹嘘燕儿能歌会画,就算扬州八艳里最擅画的梅君,在她跟前儿也就算个屁。等过些时日。我将她弄到手,你才知道我的手段。”
龟奴在一旁打圆场道:“小的们自然不如您见多识广了,今儿小的处理不周慢待了爷,不如让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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