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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分卷阅读107

写着江湖郎中某次用毒将仇家弄得上吐下泻满脸生疮的英勇事迹,微妙地停顿了下,他恭声道:“主人,门外李惜求见。”
  苟梁放下书,“他倒是比我想象的耐得住性子,让他进来吧。”
  李惜进屋问候之后,也没有故弄玄虚,直言道:“惜听闻陛下已经下旨让人护送安王回京,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苟梁:“你以为当如何?”
  李惜被他问住了,有些忐忑地说道:“太子殿下如今式微,名声尽毁,况且有先生在一日便绝不会让他登上宝座,已然不足为惧。只是安王一派势头强劲,再放任下去,安王的拥戴过高,往后……惜想要正名也要落人口实,民心不顺。”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番话?”苟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侯爷莫非忘了,我护送你南下,我们两家便两清。小侯爷忧心自去想办法解决就是,来与我说,莫非是想要我开导你不成?”
  李惜的脸腾地红了。
  他咬牙道:“安王也是武帝的儿子,先生难道愿意看到他继承大统吗?”
  “为何不行?不能是他,便得是你?小侯爷,你不也姓李吗?”
  “先生您此言何意?”
  李惜心一沉,若是苟梁把整个皇室都恨上了,这么危险的盟友,就算扶他登基,他往后没有能力铲除也是后患无穷。
  他到底养气功夫不足,不说苟梁洞察人心,就连钟诠都看出来了,顿时放出凛然杀意。
  李惜大惊失色,汗毛竖起,背后霎时被冷汗浸透了。
  “惜无状,请先生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这个理由倒是新鲜。”苟梁笑起来,抬手拍了拍钟诠的胳膊,数落他:“欺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算什么本事,别胡闹。”
  钟诠:“属下遵命。”
  李惜:“……”
  苟梁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笑了:“小侯爷若是担心安王,大可不必。他对你,构不成威胁。”
  “先生的意思是……?”
  “嘘,静观其变。年轻人,多点耐心没有坏处的。”
  李惜只得压下追问。
  而同一时间,燕地邢唐县。
  安王脸色惨白,一刀结果了大逆不道的太医——他竟然说他伤到了子孙根,恐怕再无法行人事,育子嗣,这怎么可能!
  谋士牛笔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躬身说道:“殿下息怒,此事尚无定论,且不必惊慌。”
  “你也听到太医所说,让本王如何不恨?!”
  安王咬牙切齿。
  昨日遇刺,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却被那刺客一脚踹在了腿心,当即把他疼晕过去了。今日那伤处还疼得锥心刺骨,再无法站起,这让他如何能不慌?且不说作为男人的尊严毁于一旦,他还没有子嗣,若是以后无法……他还凭什么当上皇位!
  “李彦,李彦!本王与你不共戴天!”
  安王按着自己的痛处,字字泣血。
  牛笔上前拿开他的刀,说道:“殿下切莫先乱了方寸,且听在下一言。”
  安王闻言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说:“先生莫非有办法治愈本王?”
  牛笔摇了摇头,在安王眼中希冀散去之时又说道:“天下之大,有能者比比皆是,定有治疗殿下之法。再者,哪怕医者不行,在下行走江湖时曾听到一个传闻,或可解殿下的危机。”
  “你快说!”
  “殿下可知天机山钟家?”
  “废话,钟越不就是天机山来的吗!”
  “那殿下又是否知道,窥探天机者于子嗣之道上都十分艰难?然钟家子嗣绵长,江湖传言……”
  “江湖传言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牛笔没再吊他胃口,说道:“传言说天机山钟家有一种_0_mi_0_yao,喂给女子后,再浇灌以男子的心头血,就能孕育出子嗣。只是不知传言是否属实……不过,天机山神秘莫测,您不见陛下的命他们都有办法续,殿下区区小伤,又怎会难倒他们?”
  安王眼中重燃希望,而后又忧心道:“可是那钟越与李彦有私情,想必不会帮我。”
  “殿下此言差矣。”牛笔道:“钟越既能被李彦收服,也能被其他人收服。您莫非忘了,当初他可也和张添一夜风流呢。”
  看安王流露出不屑和势在必得,牛笔一袖手,成竹在胸地说:“何况,钟家又不是只有钟越一人。此事我们从长计议,眼下,殿下还是在回京前,多多笼络人心为上。”
  安王欣然应允。
  *
  转眼,九月十五至。
  这日午后,老头又给苟梁细细诊脉,末了说道:“你调养得当,身体还受得住毒发。如今,你既有了别的解药,那清心寡欲丹不如就停了吧。毕竟是毒药,多吃无益。”
  上一次苟梁只吃了半颗清心寡欲丹,毒发时在钟诠身上犹不能自持,今次若全断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红了脸。
  老头看在眼里,瞅了钟诠一眼,面上一本正经地说:“你二人如何解毒我不管,只千万小心别伤了你的腿,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钟诠:“是,诠定会护主人周全。”
  苟梁:“……”
  【苟梁:好害羞(/ω\) 】
  【系统:……何弃治。】
  日向西斜,就在苟梁把钟诠打发走,故作焦虑地开始磨墨大业的时候,汪海一带着他妹妹前来。
  “探花郎有何事,不妨直说。”
  看汪海一为难得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苟梁善良地打破了僵局。
  汪海一作揖道:“先生如此爽快,学生便冒犯了。不知您的贴身护卫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可曾婚配?”
  汪漓害羞地躲到他身后,低着头红着脸绞帕子,整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苟梁微微勾起嘴角,语气含笑:“探花郎何有此问,莫非是看上我的护卫了不成?”
  汪海一对这种事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实在是被妹妹追逼不过,这才硬着头皮对苟梁开口。
  现在见他态度这么好,自感事有可为,不由松了一口气,笑道:“汪家儿女婚配,皆以自己的心意为先。实不相瞒,舍妹乃家中唯一的女儿,素来被长辈溺爱惯坏了,家中一直想为她寻一个稳重可靠的夫君。不想今次随我下江南,途中竟发生那般凶险之事,险些命丧黄泉。当日,若非您的护卫相救,我与舍妹恐怕都难以保全。舍妹对您的贴身侍卫更是一见倾心,若先生愿意成全,我自禀明家父,将舍妹的庚帖送来,与先生结秦晋之好。”
  苟梁道:“汪家乃永宁大族,不成想婚配竟由得你们自主,真是让我意外。”
  汪海一道:“让先生见笑了。”
  “确实是让我见笑了。”
  苟梁笑眯眯地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此事恐怕在下无能为力。毕竟,您这妹妹这几日涂脂抹粉没少想法子勾引我的侍卫,他避如蛇蝎,烦不胜烦。只怕,这鸳鸯谱,我是点不成了。”
  “这……”
  “你胡说!”
  汪海一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种事,顿时脸上挂不住了,而汪漓更不能忍。
  她一向骄纵,在钟诠面前还能收起爪牙,但却不能容忍苟梁如此污蔑败坏她的闺名,当即怒道:“你那只眼睛看到了,他、他分明也对我有意!”
  “哦?这可是我那护卫亲口对你说的?”
  苟梁笑得越发灿烂了。
  汪漓推开拉扯自己的兄长,疾言厉色:“若非他有心于我,当日为何救我?何况,我喜欢他这就够了,我永安汪氏还招他为婿,那是别人都求不来的福分!莫非是你舍不得得力手下,故意在这里断送我与她的姻缘?!”
  汪海一忙呵斥:“漓儿!莫胡说!”
  苟梁冷笑:“素闻永宁汪氏书香世家,规矩森严,如今却是叫在下大开眼界。怎么,汪小姐莫不是闺中耐不住寂寞,逮着男人便咬?我当初派去救你们的可不止他一人,你若真要报恩,不如连同他们二十人都嫁了?也成全你报恩之心,如何?”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先生您怎么如此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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