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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分卷阅读170

圣诞节的打猎游戏。”
  夏晓楠猝不及防,哆嗦了一下,慌张地望向费渡。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费渡看进她的眼睛,看见那女孩的瞳孔在紧张中明显地收缩,慌乱地试图躲开他的视线,“夏晓楠,看着我说话,冯斌已经死了,可以说是为了你,你的另一个同学本来可以置身事外,也是为了你才把这些事透露给我们,你爷爷坐着电动轮椅从家跑到市局,现在还不吃不喝地在外面等着消息,你这一辈子只想当个糊在墙上的美人灯吗?能不能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地为自己、为别人说句话?”
  一直以来只会尖叫和沉默的夏晓楠呆了片刻,突然毫无预兆地哭了。
  费渡一声不吭地等着她哭完,足有十几分钟,直到女孩只剩下抽噎的力气,他才继续说:“特招生一般要和学校签协议,你不能转学,必须要在育奋参加高考,否则要把已经拿到的奖学金还给学校,对不对?”
  夏晓楠上气不接下气地点点头。
  “所以刚开始你只是为了在学校生存下去,”费渡说,“圣诞节被捉弄的对象在公布出来之前,本人一般是不知道的——但是这次有人提前告诉了你,除了冯斌以外,还有一个人,对不对?你点头摇头就行。”
  夏晓楠迟疑了一下,再次点了点头。
  “这个人在学校里比冯斌有权力,他要求你把善意提醒过你的人出卖给他,否则不单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还要让你偿还奖学金,但是那些钱早已经拿回家给你爷爷看病,补贴家用了,你还不出来,只能屈服。”
  夏晓楠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这时,冯斌对你说出了他的计划,他想要带你们出走,把学校里这些不正常的秩序捅出来——看得出来他策划很久了。你成了他们这些人里的‘内奸’。”
  “他……他只说想找人整冯斌……”夏晓楠终于声如蚊蝇似的开口说了话,“我以为他们是要找人在校外打他,或者让学校来抓他,给他记个处分什么的……”
  “冯斌家境宽裕,父母都很有办法,即使被学校抓回来,也会有人想办法不让他处分留档,他有那么多退路,大不了还可以转学——对不对?”费渡轻轻地说,“可是小姑娘,你想过吗?即使退学,也不是走投无路,人的际遇高低起伏,再过两三年,又不一定会怎么样,但是你有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这么喜欢你的男生了。”
  夏晓楠再次泣不成声,郎乔感觉自己都快被费渡说哭了,连忙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夏晓楠把纸巾团成一团,攥在手心里:“他……他在我手机上……装了追踪软件……”
  费渡:“他是谁?”
  夏晓楠狠狠地抠着自己的手,抠得皮开肉绽,说不出话来。
  郎乔不由得追问:“你不用怕,这里是公安局,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他是谁?”
  夏晓楠哭得好似随时要背过气去,就是摇头。
  郎乔看了费渡一眼,就见费渡忽然站起来,把外套一拖,扔在了监控上,然后他走到夏晓楠身边,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放在她面前,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夏晓楠一脸震惊地抬头看向他。
  郎乔:“……”
  帅哥,脱衣_0_se_0_you未成年不合规定!
  费渡给了那女孩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直起腰:“你信不信?”
  夏晓楠打着哭嗝屏住了呼吸,良久,她吐出了一个名字:“是……魏文川。”
  
第110章 韦尔霍文斯基(二十)

  费渡不甚明显地一顿:“魏?”
  夏晓楠哽咽着点点头。
  不知是不是郎乔的错觉,她觉得费渡抬眼的瞬间,眼睛里好像划过一道冷光,她于是默默把“遮住监控不合规”的提醒咽了回去——反正这屋不止一个监控,遮一个也不影响什么。
  费渡略微挽起衬衫袖子坐下:“这个魏文川是什么人?”
  夏晓楠声音有些含糊地低声说:“是我们班班长。”
  郎乔原本在旁边充当书记员,听到这里,笔尖倏地一顿:“你们班有几个班长?”
  “一个……就他一个。”
  这个魏文川是来过市局的。
  冯斌被杀一案事发当天,市局接管,派人出去寻找出走中学生的同时,曾经把冯斌的班主任葛霓叫来问话,当时有个格外引人注目的少年就陪在她身边,自我介绍是他们班长。学生出了事,公安局会把老师和校领导找来问话,却不可能在不通知家长的情况下把未成年的学生也叫来,也就是说,魏文川当时是自己跟过来的!
  那么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系,他当时看见繁忙的警局、痛不欲生的受害人家长,和那一帮瑟瑟发抖的学生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害怕吗?紧张吗?
  担心校园欺凌的事情东窗事发,把自己卷进去吗?
  不……郎乔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记得那个男生当时举止十分从容,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从容,有风度有礼貌,见人先带三分笑——如果他焦灼不安,他们一定会注意到。
  他更像是来检阅自己计划结果的,难怪找回来的四个学生在公安局里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层冷意蹿上了郎乔的后背。
  旁边的费渡催眠似的轻声对夏晓楠说:“能讲一讲具体经过吗?”
  夏晓楠低着头,眼泪接二连三地落下来,很快打湿了费渡给她的名片,她紧紧地捏着它,好像那张小纸片是救命的稻草。
  “十二月初的时候,有一天我不太舒服,请假没去上体育课,一个人在教室里看书,冯斌突然不知怎么回到了班里,告诉我,我就是今年的……今年的……”
  “鹿。”费渡接上她的话音,“我听说你高中才刚刚转到育奋,看来已经知道他们所谓的‘鹿’是什么了,对吗?”
  夏晓楠缩紧了肩膀:“……我看见他们弄过王潇。”
  费渡十分温和地做出倾听的姿态。
  “她们……王潇同寝和隔壁寝室的几个女生,有一天不知因为什么,把她的被褥扔到窗外,还推她、打她,骂了好多难听的话,我当时正好经过寝室楼下,被子砸下来吓了我一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旁边的女生告诉我,王潇就是‘鹿’,是每年大家一起选出来的最讨厌的人,她又脏又贱,谁跟她住一个寝室谁倒霉。后来对面男生寝室来人,笑嘻嘻地说,‘这已经是我的奴隶了,你们怎么又打她’,他还给_0_da_0_ren的女生们掏了几百块钱。”
  “……”郎乔回忆了一下自己听个演唱会都得攒一学期钱的中学时代,简直如听天方夜谭,“几百块?”
  “应该是五百,”夏晓楠以为她在问具体数额,顺口回答说,“因为我记得,接钱的女生数了数,说‘怎么变成五百了,又少一百,王潇你天天降价’……就是类似这样的话。”
  “王潇不吭声,一个人把她掉的东西都捡起来,那些女生们就不让她进寝室楼,说是已经把她‘卖了’,叫她去找买主,然后那个男生冲她招招手,她就……就……去了男生寝室……”
  “什么?”郎乔听到这里,差点原地起跳,瞠目结舌好一会,她有些结巴地说,“这也、这也太不像话了,你们寝室楼没有老师吗?不管吗?”
  “有老师,”夏晓楠低声说,“但是不管……不敢管的。”
  费渡倒了两杯水,在郎乔和夏晓楠面前各自放了一杯,又对夏晓楠说:“所以你很怕自己也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夏晓楠几不可闻地从喉咙中挤出一句:“那天我站在旁边,看她自己捡那些东西,捡起来又拿不了,拿起这个掉下去那个,我……很想帮她……可是……”
  大概只有摔在地上没人扶的人,才会后悔自己当初也没有去扶别人。
  费渡微微一哂,没接这茬,只是又问:“冯斌告诉你他有办法,对不对?他有没有跟你详细说过他从学校出走后打算想干什么?”
  夏晓楠说:“他说他在校外有一个朋友,很有门路,已经联系好了,要把这件事捅出去,他也受够这个学校了。”
  费渡:“这个朋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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