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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娇-分卷阅读50

好好反省,若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永远都别出去了。”
  俞桃突然就拉住他的大手,也不管他离床边已经有点距离,闭着眼睛就往他怀里扑。
  果不其然,她被稳稳接在了温暖坚硬的怀里。
  “侯爷,妾知道错了。”俞桃用请从般的手指挡住翟远晟的薄唇不让他说话,杏眸中带着潋滟水光,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柔软,她仰头将水光留在眸中似是两捧星光聚在其中,“妾以后都好好听侯爷的话,您……会一直这样疼着妾吗?”
  俞桃不知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星光从眸中直直坠落,晶莹剔透。
  翟远晟下意识去接住那份晶莹,见她唇角往上弯,眸子里却带着叫人看不懂的悲伤,他心里猛地疼了一下子。
  “哭什么?你惯是个阳奉阴违的,光认错认得勤快,屡教不改。”翟远晟抱着她坐在床上,没发现自己话说得没好气,却温柔得叫人不敢相信,“就说说这回,从头到尾我可说过一句重话?你就委屈成这样子?前些年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娇气。”
  娇得让人恨不能将心窝子掏出来,还生怕她受了委屈。
  “妾没有委屈,妾是不敢相信,侯爷您对妾太好了。”仿佛哭累了似的,俞桃软软靠在翟远晟身上,轻轻吁了口气出来,“妾怕自己太贪心,毁了侯爷对妾的好。”
  翟远晟手上用了几分力道:“有本侯在,自不会让你太离谱,你整日就知道胡思乱想。”
  俞桃乖乖点头:“是妾不好,侯爷您别恼妾。”
  翟远晟微微勾唇,随即立马抿唇忍住,没再继续说话,两个人靠在床上,闹将这一场下来,两个人反而心里都多了点子高兴。
  过了会儿,俞桃才勾着他手指头问:“那三日后,妾是跟在您马车后头,让常海带妾去见小叔叔他们吗?”
  翟远晟:“……”
  他就知道,这小东西这么乖巧,绝对有所图,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蛋儿,高冷地勾了勾唇,将她塞进被窝里,一句话没说慢条斯理出了门。
  俞桃哭了一场,肚子里反而没那么难受了,再把大夫开的补药热乎乎喝下去,晚间她那白皙的小脸蛋就恢复了红润。
  “翠芽,我的绣活儿笸箩呢?”俞桃出来门,找了半天都没找着放在榻上的笸箩。
  翠芽偷笑:“侯爷出门就拿走了,说是让常海给烧掉呢。”
  见俞桃皱眉,她赶紧继续道:“刚才您睡着的功夫,常砚已经送了好些东西来栾鸣苑,奴婢瞧着都是能给叔老爷夫人和俊哥儿用的东西。”
  “不就是一件衣裳嘛。”俞桃有些不能理解,他还能更小心眼点吗?
  “哦对了,主子,侯爷说怕您闲着胡思乱想,也叫常砚送了些上好的缎缂绸过来。”翠芽小心翼翼道,只是眸子里的笑意盖不住,“侯爷吩咐,若是您在三日内做不好一个压襟的荷包,您就不必跟着去踏青了,秦姨娘也还没出过墨宁院呢。”
  俞桃哑然,他能。


第41章 一个毛病(二更)……
  四月初便有樱花桃花等忍不住雀跃钻出枝头, 肆意展示着自己的娇美,恨不能明晃晃戳进人眼眶子里,哪怕是夜色都挡不住它们放肆的清香弥漫。
  梁久忠提着羊皮灯笼,摸黑沐浴着还有几分料峭的春风, 面无表情疾步进了大内, 躬着身子换过崭新的袜子, 这才静静进了乾和大殿里。
  “陛下, 殿下从西角门出去了,瞧着是京郊的方向。”
  即便今日未有超会,圣人也不曾歇息,待得梁久忠进门时,他朱批不停, 只随意嗯了一声,梁久忠伺候在一旁再不吭声。
  大概过了两盏茶功夫,圣人才放下笔,轻轻捏了捏鼻梁, 梁久忠立马瞅准空档,替圣人揉捏肩膀。
  “远安……进京了吗?”闭着眼睛休息片刻,圣人才慵懒问道。
  梁久忠声音柔和得仿佛羽毛似的:“回陛下, 王爷刚从庆宁寺回来, 还在斋戒,并未出府。”
  圣人叹了口气,睁开眼眸子里带着几分嘲意:“他倒是能稳得住, 这些面子功夫, 他比朕做得好。”
  “身为龙子,王爷自是与常人不同。”梁久忠轻声应和。
  圣人蹙了蹙眉,眼里闪过一抹苦涩:“明德那孩子该是恨朕的吧?”
  梁久忠笑出来:“陛下快别这么想, 您待太子向来宽厚,太子心里明镜儿似的,怎么也不会怨怼君父。”
  “君父?呵……”圣人又叹了口气,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苍凉。
  梁久忠心里紧张,圣人这几天叹的气比过去一年都要多。
  “你说,是不是因为朕造了孽,才会妻离子怨,这些年为了保住明德的储君之位,朕做了太多叫他心寒的事情。有时候朕都在想,说不准哪一天,明德就提着剑进了这大殿,朕是一点都不会惊讶的。”圣人轻声道。
  梁久忠嗓子有些干涩,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良久才低低道:“太子是个仁厚的,他不会做那等糊涂事儿,您的苦心早晚有一天太子能理解。”
  圣人脸色淡淡的:“我也不用他理解,我这个君父说到底也没给他多少父爱,不管朕做什么,为的都是大乾的江山稳固罢了。”
  话是这么说,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圣人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是要伤明德那孩子的心。也许等他百年之后,明德做了圣人,也依然不会懂他此刻的艰难。
  “宗正也在宗人府呆了十几年,他所出的嫡二子又领了殿前都指挥使的差事,总叫朕不那么放心。”圣人思忖了会儿换了话题,“让人透话给宗亲,就说朕有意调动三衙指挥使。”
  殿前都指挥使、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三使统领禁卫军合称“三衙”,并没有上官,该当只听命于圣人。
  可是殷封泰前头的表现让圣人觉得,若是三衙之一在他这一派手里,将来还指不定归了谁。
  宗亲知道他的意思,殷封泰就该知道了,是颐养天年还是让尹明毅退下来,由他自己选择。
  当年的事情发生后,是殷封泰帮了他一把,如今他也给殷封泰个脸面,安静些把事情给解决。
  梁久忠垂着眸子轻声应下来,过了会儿才迟疑问道:“裴将军那边传信已经到了西南,西北那边您看可要安排下来?”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圣人闭上眼睛,“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梁久忠瞬间噤若寒蝉,圣人不是觉得他吃里扒外,可他乃是陛下最亲近的人,但凡他知道了的事儿,说不准何时何地就会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有心算计的人。
  件圣人又拿起折子,梁久忠安静松手,冲着门口的侍人招了招手,等他们重新站回到各自的位置,梁久忠这才安静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远安王府内,灼灼灯火下头,远安王妃正跪在远安王面前,泪痕斑斑的脸上满是苍白。
  “臣妾的父亲定会好好替王爷办事,求王爷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远安王妃乃是同知枢密院事王检的嫡长女,王检兄长的嫡次子所出嫡女,正是如今的二皇子妃。
  远安王神色淡淡转动着佛珠:“只让他办一件小事就叫人抓住了尾巴,若是本王出了事儿,你以为你和王氏一族能脱得了干系?”
  远安王妃匆忙擦干净眼泪,抬起头赶忙道:“岳府跟二皇子府的接触做的极为隐秘,父亲与大伯早就分府,大伯也将二堂弟给分出去一年有余,此事绝不会牵连到父亲身上的。”
  见远安王不为所动,远安王妃咬了咬牙继续道:“父亲自知没给王爷办好差事,南边苗人和傣人起义的事情早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着王爷的命令,只要西北机关布防图到手,胡人那里业已安排好接应的人手,求王爷看在父亲这些事情都做好的份儿上,再给父亲个机会。”
  远安王轻笑出声,他懒洋洋起身,白皙的手伸出去将远安王妃拽起来,拉到自己怀里:“本王说什么了?瞧你这脸儿憔悴的,出去叫人看着想什么样子?本王即便不悦,也不能将岳父如何,你放心便是。”
  远安王妃努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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