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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娇-分卷阅读54

晚膳?你禁足又不是本侯禁足。”翟远晟冷着脸沉声道。
  常海肩膀又开始抖,他算是明白了,以后对俞桃……啊不,对俞姨娘是要多恭敬几分咯。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俞桃,小心翼翼伺候着翟远晟用完晚膳,见他一言不发走掉,她这才迟疑着问翠芽:“你说,侯爷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
  翠芽眼神专注看着某处麻溜儿回答:“奴婢也不知道,晚些就知道了。”
  俞桃顺着翠芽看过去,瞬间哑然。
  看过去,卧房内窗户开着透风儿,天青色的帐子被风拂过惬意地起伏不定,露出里面那张宽大的床榻来。


第44章 是她表现不好吗?(一更……
  俞桃也不知翟远晟和萧老太君谈了些什么, 看着时辰不早,她都洗漱过准备休息了,门帘子突然带着风掀起来。
  俞桃揪住水红色的里衣下摆,看翟远晟大跨步进门, 莫名有些紧张。
  “侯……侯爷, 您怎么过来了?”
  翟远晟瞧她只着里衣站在床边, 昏暗下去的烛光也没能让她白皙的小脸儿逊色半分, 他眼神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灼热凑近。
  “墨宁院本侯哪里到不得?”翟远晟慢条斯理解着自己的衣裳,目光却是一分一分在俞桃水红色的里衣盘扣上巡视。
  俞桃脸上红得比里衣颜色也不逞多让,她总觉得这男人在用眼睛解她的衣裳。
  身上只余纯白绸子的里衣后,翟远晟揽着俞桃躺在床上,也不着急跟她算账, 只捏着她越来越热的耳垂,不动声色套话。
  “今日母亲与我商议与韩国公府的亲事,说是你立了大功?”
  俞桃咬唇心虚,嗓音软了不止一点:“您……您不是都听到了吗?”
  翟远晟轻哼:“我只听到你要认别人当主子, 怎么,要不我把你送韩国公府去?”
  俞桃揪住他乱动的大手,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翟远晟眯了眯眼, 趁着俞桃阻他不迭的功夫, 突然问:“你就这么想让韩府小姐嫁给我?”
  俞桃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心下一个哆嗦,胆怯地抬起头看着翟远晟, 见他眸光转冷, 怯生生问:“您不想娶她吗?”
  其实俞桃心里非常清楚,韩国公府那般清贵的人家,如今为何上赶着与翟远晟这个名声算不得好的武宁候说亲。
  上辈子宗_0_zheng_0_fu家的庶出大公子正妻病逝, 他偶然见到韩国公府的小姐便起了心思,央着宗正夫人替他去韩国公府提亲。
  这位庶出大公子仗着从小被养在宗正夫人膝下,被捧杀得已经烂到了骨子里,韩国公府如何肯?见人上门,韩国公夫人毫不客气给了前来替宗_0_zheng_0_fu说项的贵家夫人一杯送客茶。
  谁知这位大公子竟然对韩清婉一见钟情拔不出来,在府里绝食明志,意思娶不到韩清婉他就去死。
  殷封泰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动用宗亲势力,话里话外对着现任韩国公逼迫数次。
  此时的韩国公府虽然清贵,手上却并无实权,即便强着面子不肯应,也只扎脖儿束手无策,只能赶紧替韩清婉说亲,意图趁宗_0_zheng_0_fu真得动手狠逼之前,将韩清婉嫁出门儿。
  上辈子俞桃还是后来才知道这事儿的,她那时在墨宁院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从不曾听翟远晟提起过。
  她只知道,这位韩国公府家的小姐韩清婉最后还是被迫跟宗_0_zheng_0_fu的大公子定了亲,韩国公身子并不好,定亲没多久后就病逝了。
  韩清婉要替父守孝三年,期间听说这位大公子在外头风花雪月,肆意拿她与栾锦湖畔的娼妓比对,心里憋气,没出孝就死在了韩国公府里。
  她如今想要让韩清婉嫁过来,也是可怜这位小姐的遭遇,说不定还能救她一命,比起乐宁郡主,她宁愿有个这样的主母。
  最重要的是,若韩国公病逝,韩清婉要守孝三年,这是她的机会。
  萧老太君不是个会背信弃义的人,可三年后翟远晟都二十五了,总不好还没有孩子。
  韩清婉又是个再端方不过的大家闺秀,默许妾室生庶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翟远晟捏住又莫名走神的俞桃,眯起的锋锐眸子里带着几分复杂:“你对这件事情,似乎有些过于上心了。”
  有那神奇的梦在前,翟远晟有些怀疑,俞桃是不是也有些奇遇。
  其实他早就有这个疑虑,毕竟如今的俞桃跟梦中那个不一样的地方太多,更叫人恨得牙痒,也更勾得人心尖儿发痒。
  许是想起梦里那个俞桃,翟远晟总有种自己控制不住的心痛,他下意识不去想俞桃的怪异之处,可俞桃眼下的行为,实在是叫人忽视不得。
  俞桃心下一凛,强撑着不肯露出怯意,只是飞快红了眼眶,壮着胆子跟翟远晟对视:“妾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总莫名有些直觉,妾觉得……韩小姐定会是个好主母,妾只是无根浮萍,您的宠爱妾不敢奢望太多,难道还不容妾为自己多挣几分生路吗?”
  “你天天没事儿就是在怕这些?”翟远晟听了她的说法心下微动,“面对芷秋时你也有这种直觉?”
  也许俞桃不像他一样能做警示梦,可鬼神之事自有上苍冥冥之中注定,她有些自己都不清明的奇遇也未可知。
  俞桃迟疑着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芷秋从妾一进荣威堂就不喜欢妾,妾也不知她会害我。只是在后罩房时,妾有种直觉,不醒过来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那种强烈的感觉叫妾脑子都钻心的疼,这才勉强醒过来,还有些失了神志。”
  俞桃虽然不知道翟远晟也在做梦,可她知道若是一味说谎,定然会被这个谨慎仔细的男人发觉不对。
  她很肯定重活一回这种事儿,即便老天爷不独怜悯她,定然也是凤毛麟角,似真似假说出来她也不怕被翟远晟拆穿,毕竟这男人没有两辈子的记忆。
  翟远晟定定盯着她,见她小脸儿发白,手下意识在她背后安抚,却仍然不能确认她话中真假。
  俞桃不愿让他深想,比心机她是比不过翟远晟的,什么事儿就怕深思。
  她胳膊环上翟远晟的脖颈,娇软唇儿凑到他耳边:“妾真的觉得韩府小姐挺好的,左右您也不讨厌她不是吗?选个和善些的主母墨宁院也安静,您说好不好?”
  翟远晟眼神闪了闪,顺着她的力道翻身将这小东西困在方寸之间。
  “那就看你的表现,本侯也是时候该好好跟你算算账了。”
  俞桃哆嗦了一下,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算……算什么帐,您不是已叫妾闭门思……唔。”
  最后的挣扎被翟远晟以灼热封住,床帐子晃晃悠悠遮住了窄小的四方天地,温度一分分上升,该计较的桩桩件件,翟远晟都用行动一寸寸地算。
  可怜巴巴的俞桃被逼得节节败退,求饶都求不迭,只能低-吟着诉说自己的委屈。
  大圆盘子似的月亮挂在高空,将大地染上清凌凌的光辉,树杈子微微晃动,似是为屋里的动静打拍子。
  于是月华都似流水般律动起来,清浅吟唱着,初夏就这么来了。
  第二日等俞桃醒过来的时候,明晃晃的大太阳透过微微开着的窗户打在地面上,隔着刚换上薄了许多的纱帐子,晃得她眼晕。
  她翻个身的功夫忍不住低低叫出声儿来,翠芽赶忙过来伺候。
  “主子,奴婢……伺候您泡个热水澡可好?”翠芽看着俞桃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脸上有些发红。
  这还是武宁候第一次在栾鸣苑幸了主子,以前在墨宁院都是常海和常翰守着,昨夜她第一回 在门外,那动静叫她直连脖子都红得出奇。
  俞桃顾不得害羞,只捂着脑门儿问:“什么时辰了?唔……叫人把这帐子换个厚些的,这个不遮光。”
  “您忍耐两日,进了初夏蚊虫就多了,常翰叫人正往咱们院子里移植花草呢,等种好了驱蚊虫的花草,奴婢叫人给您换锦帐。”翠芽扶着她往净室走。
  俞桃坐在热水里忍不住又吁出一口气来,舒服些她才记起正事儿:“赵叔把避子汤送过来了吗?”
  翠芽闻言脸更红了,好半天吭哧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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