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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分卷阅读1100

好听,以后礼制和庶民不同而已,虎贲军增兵至三万,那花木兰的地位已经和“仪同三司”没有什么区别,可以开府了!
  兼任太子太保,则表示拓跋焘希望花木兰能护卫太子安全,教太子武艺,一旦太子为君,身为“三师”之一的花木兰很可能就顺势成为羽林大将军,真正掌握京畿的护卫力量。
  一时间,所有人都向着花木兰望去,拓跋焘对她的赏赐,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在他们的心中,封侯也许可能,但若要给予实质,最多不过尚书而已。
  毕竟军功和官位并不是总能划上等号的。
  就连贺穆兰心中都骇然无比,仰起头看向御座之上的拓跋焘,完全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重赏。
  是想要用_0_gao_0_guan厚禄打消她的犹豫之心?
  还是想用这些弥补她分给太子殿下的阳气?
  拓跋焘面无表情地对着贺穆兰点了点头,似是催促她赶紧领赏。
  被一干京中贵族子弟用狂热和崇拜眼神望着的贺穆兰,在朝臣们或刺探或羡慕的表情之中,缓缓地弯下了身子。
  “末将……”
  她张了张口,“领旨”二字就像是噎在喉头,怎么也无法吐出声去。
  虞城侯……
  三万人马的大将军……
  太子太保,东宫行走……
  一切功名利禄像是唾手可及一般的在向她招手。
  她的腰弯的更深了,深的就像是一辈子都不愿意抬起来一般。
  “末将……不能领旨!”

  ☆、第472章 有过在身

  春天是个多雨的季节,连绵不断的细雨下的人烦躁不堪。尤其是军中的将领,一旦下雨就不能操练,整个校场泥泞一片,除了聊天打屁权作休沐,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好法子打发时间。
  朝中的大臣也俱是如此。鲜卑人没有坐车的习惯,导致整个魏国成年男人只要家里有马的绝不坐车,一旦下雨,哪怕遍身披着蓑衣,也是从头到脚淋他个落汤鸡,任你是你多大的官都一样。
  在这样压抑又阴暗的雨季里,花木兰在朝堂上拒受恩赐,爆出自己身份的事情,便成了所有人无法不加之议论的大事,当天在场的所有朝臣都对此事表现出缄默的态度,偶尔被追问之下承认确有此事的官员,也出人意外的不发表什么意见,任由别人纷纷猜测。
  “阿公,外面都在说花木兰是个女人?是不是搞错了……”
  崔琳从卢家听到了消息,仗着受宠进了书房询问崔浩。
  “他长成那样,又那样凶,怎么可能是女人!”
  崔浩正在批阅文书,闻言抬头对着孙子望去,那冷冷的目光摄的崔琳忍不住膝盖一软,恭谨地跪坐于室,不敢抬起头来。
  “花木兰与国有功,即使身份存疑,也不是你一介无知稚子能够评论的!崔琳,日后你若如此莽撞,我便将你送到外祖家去,让他好好管教你。”
  崔浩的话一出,崔琳立刻吓得连连摆手。
  他的外祖是个真正的书痴,每次去了他家,不背全山一样厚的书不给回来,简直是这个爱玩年纪的孩子最大的噩梦。
  “我……我不问了……”
  看样子好像真的是女人。
  崔琳饱受打击地皱了皱鼻子。
  他居然被女人吓唬的差点尿裤子过……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吗?”
  崔浩丢下笔起身,迈步走到廊下。廊外一片雨声,滴滴答答溅在石头上,冲刷的那块磐石越发光润。
  目光凝视着那块磐石,崔浩突然回想起那天在朝堂上的场景,以及那位坚强如磐石的女人……
  即使有寇谦之事先通过气,在花木兰突然开口说出自己是女人的那一下,他还是惊得浑身都颤抖了一番。更不要说其他毫无准备的大臣们了。
  那一天……
 
  “末将,不能领旨!”
  贺穆兰掷地有声的拒绝让几位军中出身的大臣几乎是暴跳如雷,当场就几步上前,骂了出来。
  “花木兰,你切莫恃宠而骄!二十余岁能凭军功得以封侯的,即使在我大魏也不多见,你难道还想拿乔?”
  说话的是御史台御史刘默,_0_han_0_ren执掌的御史台因为白鹭官的存在一直变得很是尴尬,除了无关痛痒的纠正下百官的“言行无状”,几乎没什么实权。
  贺穆兰早就知道迟早要面对这一天,苦笑着辩解:“非末将嫌弃官小,而是末将不能居功……末将……末将有过在身,不敢再欺骗世人。”
  拓跋焘坐在御座之上,几乎是面无表情,让人无法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没有明确表现出震怒或不敢置信的拓跋焘让人不由得有了些底气,继续对贺穆兰做出逼问。
  “有过?莫非北凉的沮渠牧犍所说不假,你曾轻薄过和亲兴平公主不成?”
  贺穆兰的性格大部分人都知道,要说他有什么其他的罪,就算和她最不对付的政敌都抓不到什么错处,唯有这个不能明说,却有可能发生。
  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花木兰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原本内心已经压抑不堪的贺穆兰闻言一惊,连忙摇头:“不不不,事实上,我不可能轻薄任何女子……”
  她看着一群突然露出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朝臣们,脸色微苦,说出一句让无数人差点吓傻的话来。
  “诸位使君,我是个女人。”
  贺穆兰此言一出,独孤家的独孤诺顿时腿弯一软,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了下去。宇文家和卢家几个子弟也脸色难看,因为他们都曾在花家湖中落水,贺穆兰将他们从水里捞出来后,都是肆无忌惮的当着她的面换上干衣裹身的。
  至于年纪较大的朝臣们,几乎已经是吹胡子瞪眼,大叫着“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之类的话了。
  壮年派的官员们则纷纷斜着眼睛用余光忍不住不停的打量拓跋焘,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外面“两顶绿帽”的事情让拓跋焘忍不住干脆釜底抽薪,情愿宣布花木兰是个女人也不愿背这样的名声。
  虽说让一位前途大好的名将说自己是女人有些滑稽,但拓跋焘这人也向来让吴无语,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
  然而,一直稳稳坐在御座上的拓跋焘终于还是站起了身,语气糟糕地问她:“你说你是女人?你在军中七载,就没有人发现你是女人?你曾在颍川王帐下为亲卫,又出使北凉,与同袍同吃同睡,没有人发现你是女人?花木兰,你再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心中有什么顾虑胡言乱语,我今日就当你没有说过这一番话。”
  这便是给贺穆兰找台阶下了。
  这样的局面让所有朝臣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即使御史台的大臣们怎么咳嗽、轻声劝说,都无法压住他们议论的声音,最后还是古弼看不下去,重重地跺了跺脚,众人才卖了这位侍中的面子,不再多言。
  “末将身材高瘦,入伍时又正值冬季,故而身份一直没有暴露,而后步步晋升,同帐之人越来越少,就更难暴露了……”
  贺穆兰膝盖一弯,向着拓跋焘跪下。
  “如今北凉、北燕皆已臣服,天下安定,罪人花木兰求陛下宽恕我的欺瞒之罪,准许木兰解甲归田。”
  这句话更是太过让人骇然,几个年轻的武将顿时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解甲归田?
  罪人?
  谁敢定她的罪?
  “陛下,花木兰所说如果属实,确实犯了欺君之罪。不仅如此,她身为女子,却无事军纪,扰乱军心,这也是大罪,绝不仅仅是解甲归田那么简单!”
  站出来说话的是鲜卑的内行长,是管理军府军籍的鲜卑大人,他和花木兰并无私交,且完全不能忍受女子冒名顶替入军的行为。
  “步六孤栋,你先别激动,应当问问花木兰为何会冒着欺君的大不韪从军才是……”古弼素来欣赏花木兰的为人,这个人称老古板的侍中,居然开了口,为这位_0_di_0_zi的好友出声照拂。
  “那你到底为了什么以女子身份混入军营!”
  贺穆兰挺直了脊梁,硬邦邦地回道:“并无其他原因,军贴送至木兰家中时,阿爷腿上的旧疾又犯了,根本无法上阵杀敌,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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