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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荣华-分卷阅读265

多累多苦。
  如今他离开家乡了,父亲一个人要做两个人的事情,且他年岁也渐大,那两个小东西还早着呢,因此,不用问也能猜到父亲过的是什么日子。
  作为家里的长子,他不可能不心疼自己的父亲,可看着眼前这几张面孔,想起母亲离世前的嘱托,他把头低下了,嘴也闭上了,只闷头吃饭。
  因着父亲这个话题,这顿早饭在沉闷中结束了。
  饭后,陈氏把孩子交给曾荣和曾华看着,她自己进了灶房,说是要给大家准备一桌丰盛的团圆饭。
  曾荣听到“团圆饭”三个字,忽地想起旧年和朱恒初遇的经过,也不知今年这顿团圆饭他是否愉快,是否顺心。
  其实,曾荣想着朱恒时,朱恒也坐在慈宁宫后花园的梅林里想着曾荣。
  今日的慈宁宫很是热闹,又聚集了不少宗室子弟,一片歌舞升平,朱恒素来不喜这种场合,早早退了出来,在自己屋子里略待了一会,见时不时仍有鼓乐丝竹之声传来,略觉烦闷,干脆套上厚厚的大毛衣服进了后花园。
  近来因着连下了几场大雪,他没敢随意出屋,没想到半个月不见,居然有这么多梅花花苞挂在枝头,也有少数提前绽放的,和那些没有融化的雪珠子在阳光下成了一景。
  朱恒坐在轮椅上,头微微仰着,眼睛也微微眯着,看着阳光下的梅花花苞,不经意间突然幻化成了曾荣的脸,朱恒笑了。
  这一幕落在突然闯入的甄晴眼里,像是一束光在她心里怦然绽放,顷刻间,头顶的阳光不刺眼了,枝头的梅花也不俏丽了,她的眼中心中唯有面前这个温润尔雅的男子。
  甄晴是奉太后之命来照看朱恒的,今日除夕,尽管甄晴的身份上不了台面,可她毕竟是朱恒过了明面的妾室,哪有不随侍左右的道理?
  要知道,后宫多少女人正盯着朱恒呢,就想知道这两人究竟有无夫妻之实。
  还有一事,转年朱恒十八了,再怎么不乐意,他的亲事也该提上议程,因为朱悟耽误不起了,朱悟成亲,理应把朱恒的亲事一并订下来,就算订不下来,也得寻摸寻摸。
  而次日正是大年初一,京城三品以上命妇会进宫朝贺,同时也会带着她们的女眷进宫,太后猜想,皇贵妃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替朱悟寻摸一个,这种情形下,朱恒的亲事肯定是个绕不开的话题。
  太后担心,后宫女人的闲话会传进那些命妇耳朵里,故而让甄晴出来陪同孙子做场戏。
  当然了,若是能假戏真做那是再好不过了。
  得到太后暗示的甄晴自以为得了尚方宝剑,特地换上太后赏她的一件金心绿的织金锦斗篷,头上戴的也是太后赏的蝴蝶式金步摇,脸上略施薄粉,黛眉红唇,抱着个手炉妖妖乔乔地找来了。
  她先是去的朱恒住处,只见到守屋的阿梅,阿梅倒有心不告诉她朱恒的去处,可甄晴搬出了太后,她也只能妥协。
  沉浸在曾荣笑颜中的朱恒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园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小海子过去,咳嗽了一声,惊动了朱恒,朱恒方才察觉不对劲,脸上的笑颜瞬间变成了寒冰。
  “谁让你来的?”朱恒问。
  甄晴款款走到朱恒面前,本想也蹲在他面前,奈何身上的斗篷不给力,会拖到地上弄脏了,只得弯腰凑到朱恒面前,先把手中的手炉塞进朱恒怀里,腾出两手来推轮椅,同时说道:“回二殿下,下官是奉太后之命来传唤二殿下的,几位殿下和世子们说要一起斗诗斗画斗琴哄太后开心,太后说二殿下诗画琴均是一绝,怎么可以少了你?”
  朱恒烫手似的把手炉扔了出去,正要命人把甄晴弄出去时,太后身边的袁姑姑来了。


第三百六十章 又闹僵了
  原来,太后也是太过了解自己的孙子,知道朱恒未必肯给甄晴面子,故而特地又打发袁姑姑来说一声。
  外面这么多人等着见朱恒呢,这场戏她可不想演砸了。
  朱恒确实不想给甄晴面子,可太后的颜面他不能不顾忌,为此,他提出一个条件,想让他去见人行,但这么带着甄晴去却不成,道理也很简单,哪有带着妾室出席聚会的道理,要带只能带宫女或太监。故而,甄晴想陪他出席也行,除非她换上宫女装。
  袁姑姑知道自己拧不过朱恒,倒也没再坚持,只得命甄晴去换上一身宫女装。
  朱恒对此再无异议,只是他也拿定主意,命人去把阿梅叫来,带着两个宫女去了大殿,倒也不厚此薄彼。
  曾家的这顿年夜饭也很热闹,陈氏帮着厨娘弄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而曾富祥也拉着曾荣把话说开了,说他不是不心疼妹妹,也不是忘了妹妹这些年吃过的苦,可作为家里的长子,作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他清楚他离开后父亲会有多难。
  同样是四十左右的人,曾呈春比覃叔还小好几岁呢,可看起来却比覃叔苍老多了,鬓角长了白发不说,背也有点佝偻了。
  曾富祥说这些倒也不是为父亲开脱,而是惭愧他作为家里的长子,没有尽到照看弟弟妹妹的责任,也没有完成母亲的遗愿。
  这番话虽没有得到曾荣的认同,但却成功地把曾荣的怒气打消了。
  大哥心性敦厚善良,骨子里的愚孝不是这么轻易能改变的,她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又何苦去为难他?
  与其为此闹得兄妹两个分崩离析,还不如先把二哥和阿华收拢过来,有他们两个去现身说法和言传身教不比她这凶巴巴地强令他有效?
  这么一想,曾荣胸口堵着的那股气也散了。
  饭桌上,曾荣有意带出了忆苦思甜这个话题,几个人均回忆起在老家过年时的光景,那会是真穷,大过年的,家里也就杀一只鸡,运气好能去河沟里或青山湖里摸两条鱼,其余的便是几样青菜,豆腐都算是好东西。
  可即便如此,田水兰进门后,这只鸡他们兄妹几个也吃不到多少,基本是一人一块就没有了,剩下的自然给田水兰那个女人解馋,因为她刚进门没多久就怀上了。
  “真是怪事,往常说起这个女人我也是恨得牙根痒痒的,今儿说起她来我倒多吃了两杯酒,大哥啊,你可不能糊涂,你再要往回跳,她可就真跟那水蛭似的甩不掉了。”曾贵祥说完做了个水蛭吸血的样子。
  “二哥比什么不好,非要比这个,我最怕这个了。”曾华撇嘴说道。
  “你怕什么,你又没有下过地,真正怕的是阿荣。”曾富祥说道。
  “大哥知道我不喜欢偏还提?该不是又故意给我添堵吧?”曾荣双关地回道。
  “是大哥的错,大哥以后不会了,大哥以后就一心做个好大哥,不让我们阿荣这么辛苦。”曾富祥也双关地回道,并伸手摸了摸曾荣的头。
  至此,两人算是说开了,彼此放下了心结,最开心的莫过于陈氏,非要以水代酒敬曾荣一杯。
  有陈氏带头,曾贵祥和曾华也跟着捣乱,兄妹四个外加陈氏,五个人一边吃一边回忆过去一边畅想着未来,一会哭一会笑一会闹的,不知不觉间,曾荣也多吃了几杯酒,微微有了点醉意。
  徐家的马车申时出现在了胡同口,到了曾荣离开的时刻,曾华搂着她不舍得松手,哭哭啼啼的,一会说感谢她给她一个家,一会又说心疼她这么辛苦,还说什么她没有抢她的人,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做对不住她的事情。
  曾荣一听就知道她也喝醉了,忙命紫萝去给她煮一碗醒酒汤,同时也早点把她带回后院。
  亲眼看着紫萝把曾华送回她屋,曾荣这才向两位兄长告别,该交代的她已交代,有覃叔在,她相信他们吃不了亏。
  回到宫里,曾荣先回的内廷局找李若兰销假,李若兰不在,她跟梁姑姑说了一声便回内三所自己的住处,打算歇一会醒醒酒再去干宁宫,这会皇上多半在慈宁宫家宴呢。
  谁知曾荣刚一眯着就被敲门声弄醒了,是皇上身边的小全子来传话,皇上的意思,命她速去慈宁宫。
  “慈宁宫?”曾荣的酒虽未十分清醒但也明白,慈宁宫这会正在举行家宴,她一个女史官去了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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