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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头朱砂痣-分卷阅读140

谁他奶奶地再让老子听见有打老婆的!鞭子伺候!”
  “怎么着!俺娘不在了,你们当温家堡‘不许打老婆’的规矩就废了是不是!”
  温柏从前在堡里就是温纬的得力臂膀,如今他袭了百户之位,便是新的温百户。
  年轻的百户这次处理女人分配的事,办得十分漂亮,已经在堡里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
  他一发狠,众人都怂了。
  有人嗫嚅道:“她们想跑,我们才打的。”
  “放你娘的屁!”温柏怒骂,“她们跑出去,没户籍没路引,能往哪跑?孤身女子跑出去怎么活!还不是让你打得受不了,才跑!”
  就没人再敢说话了。
  自此,女子的哭声少了许多。偷偷哭肯定有,但被打得惨嚎着大哭的听不见了。
  其实“质量”更好的闺秀或者年轻漂亮的丫鬟,早一层层地被上面的人截留了。分到基层军堡的,大多是既无姿色也没有身份的奴婢仆妇。大多数人哭了几日,被男人硬睡了,也就认命了。
  只有一个投井的,一个上吊的。
  五月里,温蕙的胎稳了,一行人动身返回江州。
  车队从温家出发,路上如今多了许多女子,挎着篮子,抱着木盆,拎着水桶。
  陆睿一身玉色衫子,丰神俊朗,恍若神仙。与这军堡里的男人,云泥之别。便是年轻英俊的百户兄弟,都没法跟他比。
  他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女人们都仰着头望着那马上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痴痴地。泥泞里的日子太苦,见着点美好的东西,不舍得移开眼睛。
  陆睿的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在看到一个妇人的时候停留了一下。
  那妇人穿着粗布衣裳,提着半桶水,很吃力,显然比起旁的人,更不适应这种粗活重活。
  她也抬眸看了一眼陆睿,只看了一眼便过去。踩着牛粪马粪和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地提着半桶水,向某个破旧低矮的房子走去。
  额头有疤,神情麻木,但已经没了死志。
  陆睿的目光划过她,向前方投去。
  一南一北,背向而去。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活法。
  温柏留了温松照看军堡,自己亲自送温蕙夫妻俩到济南府登船。
  “你过得好,我们也就放心了。以后多听嘉言的话。”温柏念叨,“娘临去前都还惦记你,一定是怕你不晓得听话。你要好好听婆婆的话,听夫君的话,知不知道?”
  温蕙平静点头:“我知道。我会孝顺公婆,尊敬夫君,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给娘丢脸的。”
  温柏感叹:“确实长大了。”
  从前给妹妹送亲,分别时还鼻子发酸,到这时分别,兄妹俩都很平静。
  从此没了爹娘的,也不是只有温蕙一个人。
  都得长大,都得自己立起来。
  温柏道:“记得写信,走官驿。”
  温蕙道:“好。”
  自此别过,归家去。
  世人都道,夫家才是一个女子的家。女子出嫁,谓之“归”。
  嫁妆的事,温蕙这些日子问过一嘴。她来的时候匆忙,知道娘家给自己补了嫁妆,却不知道多少。
  这种事,自然得去问哥哥,不能问嫂子。温柏只道:“我们大老远跑了趟京城呢,都指挥使大人天天蹲在兵部,给要出来不少钱粮,大家分了。”
  其实分到手,一层层盘剥,落到每个百户手里的,也就是四十两银子而已。温柏只是糊弄温蕙。
  恰温蕙根本没去看自己那份添妆,也就被糊弄过去了。
  温柏也算松了口气。
  反正四郎给她办嫁妆这个事,决不叫她知道。
  杨氏给温蕙准备了许多酸果子酸豆角给她路上吃。
  温蕙上了船吃了几日,忽然才反应过来:“我没晕船?”
  她本就没什么孕吐,哪知道坐了船,一路竟真的也不晕不吐了。
  陆睿道:“妇道人家有过身子之后,体质改变,也是有的。”
  温蕙道:“这个变得好。”
  到江州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温蕙下船时,已经小腹微凸。
  陆睿还要扶她,她已经自己矫健地走下去了,陆睿无奈。
  当初报信的时候已经定了出发的日子,陆家的下人提前好些天已经在码头候着了。这一天一接到,立刻便有人先回府报信了。
  回到府里,陆正去了府衙坐班,陆夫人竟迎到了正院里。
  温蕙吓了一跳,正想行礼,陆夫人已经扶住了她:“身子可还好?”
  温蕙道:“我一点事都没有。母亲放心吧。”
  陆夫人涩然问:“家里可还好?”
  温蕙黯然,平静道:“都还好,大哥哥已经接了我爹的班,成了百户,我侄子如今,都挂着小旗的衔了。”
  军户世袭,温纬死了温柏袭了百户。原先温纬在时,温柏和温松各占了一个总旗的位子,温杉占了个小旗的位子。至于当年温纬刚当上百户的时候,原来的总旗、小旗都哪去了,不必问了。都是世事常情。
  如今温柏袭了百户,温松还是总旗,另一个总旗的位子原该留着给虎哥。但温柏坚持留给了温杉。
  “万一有一天能回来呢。”温柏说,“得给他留个位子,留一份饷银给他攒着,万一真回来了,也有娶媳妇的本钱。”
  故而只给虎哥吃一个小旗的空饷。
  陆家前后三拨人去了江州。
  南北关卡一放开便派了人去,这一拨和温松走了个逆向。等第二拨温蕙他们到山东的时候,第一拨人也已经回转了,将山东的大致情形带了回来。
  温蕙有了身子,在山东预计待到满三个月再走,便先谴了人回江州报信。报信的人将温纬的讣闻带了回来。
  第三拨是给温家送端午的节礼的,和温蕙陆睿一起折回来。
  故陆夫人在家,已经知晓了山东大致情形。真真是惨烈,这可真是……流年不利。
  陆正甚至有点神叨,念叨着:“是不是媳妇的八字不太好,母亲说过她在江州的时候找人算过,说媳妇福薄……”
  这个事,还是陆夫人种下的因,不想竟要在陆正这里结果的样子,陆夫人暗暗心惊,细思对策,有了办法。
  没几日,陆正下了值回到家中,却见上房里跪着个尼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认错。
  陆正惊诧。
  陆夫人怒道:“老爷知道这人是谁,是白月庵的慧明。”
  “我听老爷说母亲在江州的时候找人算过媳妇的福分,有些心慌,也想算算,不想一打听,打听到帮母亲卜算的竟是这姑子。”
  陆夫人道:“老爷不知道,这姑子镇日里胡说八道的,我一个疏忽,让她混到母亲跟前胡说八道去了。”
  她叱道:“你快跟我家老爷招来,是怎么骗人的!”
  慧明慌张磕头,道:“老太太找我卜算,这样的老人家,其实就是想找个所谓祸源,解决了就痛快了。我稍问问情形,便说新少夫人福薄,果然趁了老太太的心,得了许多赏。大人恕罪,这原就是行规,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干……”
  陆正一听,气得骂道:“混账!”
  慧明又解释:“我也没敢把话说重,贫尼有良心的,只说少夫人福薄,妨老人家,只要别在一处就无事。重话害人,贫尼是万万不敢说的。只不过多卖了老太太几本_0_jing_0_wen罢了,贫尼真没胆子害人。”
  陆正还要再骂,陆夫人插嘴道:“那我问你,我这媳妇可当真是福薄吗?”
  慧明忙道:“哪能呢!少夫人天庭饱满,眉清气正,是旺夫旺家之相。绝不是福薄之人。”
  陆正明白自己竟如无知老妪一样被这姑子的瞎话耍了,十分恼怒,叫人将慧明叉了出去。又训斥陆夫人:“以后这等专打诳语骗人财货的腌臜泼才,不许再放入我们家的大门。”
  陆夫人低头:“妾身之错,以后再不会了。”
  慧明被叉出了陆府,十分地丢脸面。她拉拉僧袍,有些狼狈地离开。走到陆府和邻家中间的夹巷处,左右看看无人,便走了进去。
  杨妈妈在那里等她,给了她一个锦囊:“拿去,讲好的。以后不要再来了,香油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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