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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头朱砂痣-分卷阅读218

华丽重锦,金线在上面闪耀。
  番子们的衣服也都闪亮。因为衣服好看,所以被称为锦衣番子。
  看着霍决就要唤人,把这些料子都换了去。温蕙伸出了手,扯住了黑色蟒袍的袖子。
  霍决转身,低头看那白皙的手指,再抬头看她。
  温蕙眼睛温润,道:“都是我喜欢的,换什么。”
  她虽没笑,神情唇角却都柔和,像一个妻子。
  霍决立刻反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那就多裁几件。”
  温蕙抿唇一笑。
  她的目光转到那些料子上。
  她没有欺骗霍决,桌上堆积的料子,的的确确都是她发自内心喜欢的。
  她走过去,轻抚那浓丽的大红,明亮的宝蓝,华贵的真紫……那些金线闪耀的光芒尤其让她喜欢。
  只陆嘉言每看到她穿成这样,总是摇头笑。
  虽也并没有不许她穿。
  陆夫人虽说了,叫她只管自己喜欢就行。她实在是个很好的婆母,一直在教她,在男人之外,要保存“自己”。
  可她是个品味那么高雅的人,她的品味也和陆嘉言是一样的。
  温蕙生怕“自己喜欢”的,够不上陆府高雅的格调。便一直向她看齐,学习她的品味格调。
  有这样好的老师,又有这么认真的学生,有这许多年舒缓、优雅的熏陶,理所当然地,温蕙出师了。
  陆少夫人虽出身军户,却将自己修成了一位合格的世家夫人。
  可到了现在,做了七八年的陆少夫人,温蕙却无奈地发现,原来她骨子里,还是那个俗里俗气的军户女。
  我知道何为清雅,何为出尘。
  可我,我真正喜欢的,依然是那份喧嚣热闹的俗丽。
  因为终究,这才是我。
  这些年怎么就,自己把自己都搞丢了呢?
  京城陆府,陆睿抬头:“总算有回信了?”
  他放下笔,道:“快拿与我。”
  十月离开开封,到了京城便修书一封给家里报平安。
  他们这种人家,信件可以走官驿,估算来回路上的时间,若家里一收到便回信,小年之前该能收到了。
  可却一直没有。
  紧跟着过年了,各衙门口都放假到正月十六才开印,官驿也不例外。等开了年又盼着,今日里都二月二龙抬头了,可算将家信盼来了。
  果然人在异乡,家书抵万金。
  只陆睿拿在手里,便觉得那信件过薄。玉刀裁开封口抽出信笺,果然只有薄薄一张。
  那信却是陆正手书的。
  “家里都好呢。”陆睿告诉平舟。
  “当然。”平舟不以为然,“家里能有什么不好,自然样样都好。”
  下人们常这样,要讨口彩,叫主人听了高兴。
  陆睿不以为意。
  陆正的信意简言赅,报了平安,叫他好好考试,勿要分心。
  【责令汝母并温氏,不得写信扰你心神。男儿志在朝堂,求封妻荫子,汝亦当专注春闱,勿挂念家中妇人。】
  原来是这样,是父亲不许母亲和蕙蕙给他写信。
  的确春闱对读书人来说,是太重要的一件事。他如今的年纪,也该出仕了。
  文官最好的发展路线是中进士,考庶吉士,京城六部熬熬资历,然后外放。行政官、监察官轮历一番,履历刷够了,再杀回京城,一路杀入内阁。
  便划下一辈子的功业。
  但这只是,二甲、三甲普通进士的最好发展路线。
  在二甲三甲之上,还有一甲。
  状元、榜眼、探花,这是被公认的人尖子。
  顶尖人才走的,不是普通人才的路线,直接便授官入翰林。一路,从编修、修撰,进侍读、侍讲,进学士,进侍郎,进尚书,登阁拜相。
  这是最短平快,最叫人羡慕的仕途路线。
  只陆睿忍不住想温蕙。
  分开许久,她不想他吗?
  对他的怨,淡些否?
  待重逢,他慢慢偿。
  陆睿将父亲的信折起。
  蕙娘,你等我。


第165章
  蕉叶其实有点后悔了。
  因为说到底,其实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还是应该听小梳子的,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
  小梳子此时在外间,脸上又失去了表情。
  而蕉叶在内室里,一步步后退。
  黑色缂丝面的靴子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向蕉叶。
  蕉叶的后背撞上了墙,终于退无可退。
  霍决站在她身前,一言不发,只盯着她。
  快一年了,和霍决在白日里见面,今天还是第一次。
  蕉叶头一回能认真地看看他。
  因在床笫间,行事时,她们会尽量避免去看客人的脸。没有客人想在那个时候被看。他们自己都不愿意看到自己那时候的模样。
  蕉叶被禁了足,想了许多天,便是想明白了这一点。
  她做错了什么被禁足呢?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呀。
  只,她的存在就是不对的。
  她是霍决不能曝露在阳光下的丑恶,他甚至都不肯在白天与她相见。
  他自己都不能看的脏东西,更不能让那个女子看到。
  蕉叶想明白了之后,对那个神秘的女子好奇到了要死。
  蕉叶背抵着墙,低低唤了声:“都督?”
  霍决一直看着她。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能与旁的美人混为一谈。
  小安说的对,他的事得行家里手才能解决。蕉叶就是行家里手。
  她并非是不可替代的。她还有很多同行。霍决以前只是找不对方向,一旦找对了,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轻易就可以获得如蕉叶这样的资源。
  但蕉叶这个女人,展露出了令霍决都惊讶的顽强生命力。
  霍决的手里死过许多人,有些是很好的人,正派,或者坚强,或者有信仰,但他们死在他手里,他从来没有惋惜过。
  但蕉叶如果死在他手里,他的确是会感到惋惜。
  只她,实在不该,干蠢事。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他说,“我也觉得,比起旁的人,你更有资格好好活下去。”
  他一只手按在了墙上,锁住了蕉叶。
  “我给你个机会。”他说,“告诉我,到她面前去,你想干什么?”
  但蕉叶垂着眸,无法抓住霍决最后的仁慈。
  因为若告诉他,他可能会更怒,她会死得更快。
  蕉叶只缓缓地抬起眼。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
  霍决第一次在白日里看她的眼睛。
  小安说,她是傻的。
  这形容,也不能说不对,也不能说全对。
  蕉叶被笼统地称为瘦马,其实是不太准确的。
  因为齐家院子是特殊的,那里的姑娘和普通的瘦马不一样。
  普通的瘦马自小培养,吹拉弹唱,琴棋书画,还有诗酒花,也要会解衣裳。同时兼备着良家千金和瓦窑娼妇的技能,上得了床,出得了堂。与人周旋的技巧是从小磨炼出来的。
  但蕉叶这样的姑娘不是这样。
  她什么都不学,她只被关在小小院子里,训练忍耐力。
  忍痛。
  忍恶心。
  忍恐惧。
  她见不到外人,能见到的,只有客人。
  她的客人,都是专门来花钱让她受折磨的。
  就如霍决。
  这样的蕉叶,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白日里直视着霍决。
  这是她在夜里不会做的事。不看客人的脸,不与客人对视,是基本的保命守则。
  所以霍决也是第一次,在白日里直视蕉叶的眼睛。
  她常常濒死,见过地狱,眼睛依然这样干净。
  如霍决这样的人,扛不住这双能映出自己影子的眼睛。
  他伸手捂住蕉叶的眼睛。
  蕉叶陷入了黑暗中。
  黑暗总是带给人未知的恐惧。便是对蕉叶来说,都快要达到极限。
  因她未曾在白日里便陷入过这种恐惧。
  蕉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举起左拳,对霍决张开。
  霍决移动视线,盯着她的手掌。
  伤好了,但留下了痕。
  蕉叶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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