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权宦心头朱砂痣-分卷阅读280

心好了,我待会就知道,陆续已经捉到她了,我待会亲自问问就知道了。”
  陆夫人流下了眼泪。
  陆正嘴角微微地勾起来。
  虞玫凭什么看不起他呢。他也是余杭出来的才俊。
  不过是迫于形势,牺牲一个军户女罢了,虞玫她凭什么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那样看他。
  陆正如今,最喜欢看虞玫无力流泪的模样。
  他轻抚衣袖,走了出去。
  到了大门,婆子们都垂着头不敢说话。
  陆正想了想:“随随便便就让贼人进去了,太不安全了。”
  “以后这个院子,锁上吧。”
  第二日,范姨娘来到书房:“听说昨天夫人受了惊吓,我想去多融寺里拜一拜,为夫人祈福。”
  失去了丘婆子,发配了杨妈妈之后,陆正曾经让他宠爱的书房丫头打理中馈。那丫头却轻狂了,竟想羞辱虞玫,虞玫打了她一耳光。
  陆正知道后大怒,将那丫头提脚卖了。
  左思右想,将家里的隐形人范姨娘提了出来,让她掌中馈。
  范姨娘虽常在书房丫头们这里受气,但总体来说,平平稳稳的,陆正还算满意。
  他闻言,赞她:“你有这孝心,甚好。去吧。”
  范姨娘福身退出去了。
  天气冷,范姨娘裹着斗篷,丫头们都戴着风帽包着头脸,上了车。
  这车离开了陆府,却没有立刻去多融寺,在半路上范姨娘指着路边一间铺子说:“哎,我先去那里一趟。”
  范姨娘以前根本没有出府的自由,掌家之后自由多了,一出门想闲逛逛,很自然。
  车便停在了铺子门口,范姨娘和丫鬟们进去了。
  塞了店主一锭银子,范姨娘和一个丫鬟被领去了店铺的后门。
  那“丫鬟”扒下裹脸的布巾,正是银线。
  银线问:“姨娘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只是姨娘你……为什么要帮我?”
  昨夜慌不择路,跑到了范姨娘那里,范姨娘藏匿了她。
  陆续重点搜了下人的居住区,对内宅也扫了一遍,但不像在下人们那里那么细致。
  像范姨娘那里,只问一句“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范姨娘答一句“未曾”,便过去了。
  实是对陆续来说,前少夫人的陪嫁丫头,和老爷的老妾,实不像会有什么交情的样子。
  他想的也没错,故连银线都不明白。因她和范姨娘,几乎没有说过话,范姨娘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帮她?
  范姨娘道:“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夫人。”
  “我无子无宠已经十多年了,如我这样的老妾,在别人家里,要么打发了出去,要么配给了下人。”
  “我在陆家这么多年,却还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受磋磨,不是因为有老爷。”
  “是因为有夫人。”


第209章
  银线回客栈接了孩子,往京城去。
  温家竟也也被害了。如今她能找的,就只有陆睿。
  陆睿,是温蕙的丈夫啊。
  到了码头,看到有陆家的家丁,改走陆路官道,也有陆家的家丁在路口。
  都守着呢。幸好天冷,她包着头脸,远远看见,调头便走。
  银线最后走了小路。
  这时候十二月了,马上过年了,官路上车马都不多了,何况小路上。
  银线搭不着车,一路靠脚走。
  一不小心,走错了方向。
  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女人,带着孩子出远门,这一路的辛苦自不必说了。
  她走错了方向,一路问路。然而乡下人目不识丁,去得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县城,有些只去过隔壁村。
  你问他们往县城怎么去,他们是能指一个大概方向的。你问他们往京城怎么去,他们就茫然了。
  舆图这种东西,只有上层人物或者相关人物才能见到。银线还是因为出身军堡,在温家看到过,脑子里才能有整个大周的概略地形。
  银线对这样除了自己的村子一无所知的人其实很熟悉,从前温家堡里都是这样的人,只她经过了这许多年,再与这样的人说话,只觉得沟通起来实在困难。
  这十年,她变了啊。
  小路远比官道难走,因界碑界石之类的,官道的岔路口才有,小路上哪有。
  银线一路走错过好几次方向。
  原想回到官道上去,靠近真定府的时候,却撞见了陆延一伙人。
  原来陆延陆通想到了她可能走得慢,留在了往真定府去的要道上守株待兔。银线差一点就被他们抓到了。
  她躲进了干草垛里,解开了衣服堵住了孩子的嘴,听着外面脚步声和说话声,只吓得心砰砰直跳。
  他们最终没有发现她,但这一追一逃,她的包袱掉了,为他们所捡得,拿走了。
  银线身上只剩下随身的一些碎银子和头上手上的简单首饰。
  等到这些银子也花完了,首饰也卖掉了,她没办法,带着孩子开始一路乞讨着,缓慢地往京城去。
  在靠近保定府的时候,她借宿野外的小庙。
  庙里只有一个和尚,和尚收留了她。
  只当她在屋子里给孩子喂奶的时候,听见外头有响动,抬眼,和尚的僧衣从门缝里一闪而过。
  晚上睡觉的时候,银线把藏在腰带里的碎瓷片放在了枕头底下。
  她这一路遇到过许多次危险,也没有别的武器,只有一条尖锐的细瓷片。
  夜里惊醒,和尚果然来犯。
  单身女子在路上,便是容易遇到这样的事。
  银线也不知道这和尚其实不是真和尚。他是当年三王之乱时的一个逃兵,跑到这里看到一座空庙。庙里的和尚死了,度牒还在,他灵机一动,剃了头发,假作了和尚。
  这些年也竟也做得似模似样,能混口饭吃。偶尔遇到单身借宿的,便从和尚变身强盗。
  后院的泥土下,埋着好几具枉死的路人尸体。
  银线不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她其实会一两套粗浅的拳脚,只这些年,都搁下了。
  挣扎中,她咬断了和尚的舌头,趁他疼,碎瓷片扎入了他的脖颈。
  孩子被吵醒,混不知发生了何事,懵懵懂懂。
  银线呼哧喘着,身上都是血。
  等冷静下来,她从和尚这里摸出了几块碎银子揣在了身上,又上了路。
  有了银子,路过一个县城,正经买了些吃食。嚼碎了,喂给孩子。
  孩子如今大了,光喂奶是不行的,还得辅助着吃点东西。
  不成想孩子吃了之后,开始上吐下泻。
  找了大夫,把那点银子用尽了,开了药。药堂帮着煎了,只灌不进去。
  这样小的孩子,怎灌得下去。
  所以为什么小孩子易夭,便是因为易生病,难医治。
  耽搁了几天,这个孩子到底还是没救过来。
  旁人见这妇人目光呆滞,怪可怜的,指点她:“城外有义庄,去找他们帮着埋了吧。”
  也有人指指点点:“一个妇人不好好在家,出什么门!”
  “出门带什么孩子!”
  “还是就不该出门!”
  许久,银线把孩子又绑在背上,晃晃悠悠站起来,向北走。
  这里已经是保定府附近的县城了,离京城已经不远了。
  她要去京城,她要去找公子。
  带着这样一个信念,银线背着死去的孩子,晃晃悠悠、缓慢地向京城走去。
  从开封府到京城,骑马大约十日的路程。
  银线一路不断地走错路,遇坏人,乞讨饭食,孩子病死,她到了京城的时候,竟已经是三月份。
  进了城,听去年的探花郎。
  路人道:“你也是来看探花郎成亲的?”
  成亲?成什么亲?谁成亲?
  “探花郎啊!”路人道,“探花郎今日要作新郎,他难得穿红袍呢,快去看。”
  路人们都朝某条路上涌去。
  银线茫然地跟着他们的脚步走。
  银线看到了十里红妆。
  “乐安宁氏和余杭陆氏啊。”有读书人模样的人捋着胡须赞叹,“看看,这就叫作门当户对。”
  银线看到了骑着高头骏马的公子。
  他穿着红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