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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狼-分卷阅读77

来了?在这跪一宿,腿脚不受病才怪呢,还不都是自己吃苦?您这是图什么呀?”
  顾昀一笑:“没事,我们习武之人都皮糙肉厚——方才我有点脑热,一时嘴快说多了,有劳祝公公惦记。”
  祝小脚想了想,压低声音道:“要么我派人去请雁北王,让他明天一早入宫,和皇上说几句好话吧?”
  顾昀又摇摇头:“别牵扯他,真没事。”
  祝小脚想来想去,到底无计可施,一时又生怕隆安皇帝一会醒了有吩咐,不敢离开皇上身边太久,只好将伞给顾昀放下。
  “祝公公,”顾昀忽然叫住他,低声道,“多谢了,但是伞还是拿走吧。”
  祝小脚一愣。
  顾昀道:“我跪一跪,等皇上消气了就好,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别让他多心。”
  他话说得含糊,祝小脚却也听明白了,老太监叹了口气:“侯爷跟皇上吵架的时候要是也记得这么谨言慎行,哪至于喝这口西北风?”
  祝小脚也走了,顾昀呼出一口白气,百无聊赖,便细细琢磨起长庚在护国寺里跟他说过的话——东海蛟祸与西南兵变,恐怕并不是出于偶然。
  慢慢的,顾昀琢磨出了一条隐隐的线路。
  魏王在东海布兵,打算以海战作为突破口。
  顾昀当时拿下东海叛军,几乎未废一兵一卒,与其后续掀起的浪潮相比,此事简直是“头轻脚重”。
  满朝上下因此闹得沸沸扬扬,江南水军被从上到下大清洗了一番,皇上一度倾灵枢院之力,想要造一支海蛟,这也使得四方驻军的军费越发紧张。
  更大的影响是,东海蛟祸直接催生了限制民间长臂师的“掌令法”与收拢全国兵权的击鼓令——后者指向了顾昀本人,现在回想起来,隆安皇帝也并不是无端向他发难,恐怕是当时他在江南的动作没能瞒住皇上的眼线。
  而击鼓令的出台,立竿见影地激化了各地驻军与朝廷的矛盾,也正是傅志诚一案的源头。
  顾昀身在西南,人在局中,因此也更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只搅混水的手——有人刻意挑起山匪与傅志诚之间的矛盾,又借着那蠢货蒯兰图的手将其激化,掐着时间在顾昀面前爆发,然后将南疆山匪与傅志诚一起当成一份大礼,经玄铁营的手,打包送给了远在京城的皇上。
  隆安皇帝会惊恐地发现,他限制住了境内的紫流金流通,却还有来自境外的。
  顾昀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他和沈易在楼兰那么长时间明察暗访,都没能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楼兰宝藏”,皇上派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密探,不过区区几天,就敢上书说将情况摸了个“_0_ba_0_jiu不离十”?
  究竟是那密探太过神通广大,还是有人刻意引导?
  雪越下越大了,顾昀狠狠地打了个寒噤,他身后,一枝寒梅被大雪折断,一声脆响落在地上,摔了个香消玉殒。
  长庚被雪断残枝的动静惊醒。
  顾昀彻夜未归,他和衣等了半宿,靠在床头迷糊了片刻,全是光怪陆离的噩梦。此时天光渺渺,长夜未央,窗棂却已经被落雪映得惨白雪亮,长庚忽然起身打开房门,正好见王伯一路小跑而来。
  “王伯慢点,”长庚叫住他,“什么事?”
  朔风中老管家跑出了一脑门热汗:“殿下,宫里传出来消息,说昨天侯爷不知怎么顶撞了皇上,皇上龙颜大怒……”
  长庚瞳孔蓦地一缩。
  片刻后,一骑千里马趁夜从侯府后院离开,顶着风雪往护国寺的方向去了。
  第二天没有大朝会,隆安皇帝本不必起太早,不过肝火太旺,一宿也没睡好,起来也是头昏脑涨。
  祝小脚见状伶俐地凑过来,替隆安皇帝按起太阳穴,边按边道:“皇上,了痴_0_da_0_shi上回送来的那卷天竺香有清心安神的奇效,上回您点了不是也说好吗?要么老奴再给您用一点?”
  李丰“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_0_da_0_shi还在宫里吗?”
  整个正月,护国寺方丈了痴_0_da_0_shi都住在宫里,一方面给大梁祈福,一方面为笃信神佛的隆安皇帝讲经。
  祝小脚忙道:“在呢,听说_0_da_0_shi早就起来做早课了,风雨无阻的,老奴看着皇上眼皮有些发红,想是心里有火,要么把_0_da_0_shi宣过来念念经、静静心?”
  李丰笑骂道:“混账话,了痴_0_da_0_shi乃是当世高僧,你当他唱小曲的吗?”
  祝小脚连忙赔笑着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看老奴这张嘴,见识短浅,又惹笑话了——不过老奴虽然不懂,但每次听着了痴_0_da_0_shi的木鱼声一响,就觉得心里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呢。”
  他这么一提,李丰确实意动,想了想,应道:“那就劳烦_0_da_0_shi跑趟腿。”
  祝小脚应了一声,飞快地吩咐下去了,默不作声地服侍皇帝洗漱更衣,李丰忽然问道:“顾昀呢?”
  祝小脚一直想提没敢提,听他问起,忙道:“回皇上,侯爷还在暖阁外跪着呢。”
  李丰似乎是低低地哼了一声,神色淡淡的,祝小脚也不敢再提,只是暗中希望老和尚这个看着就不靠谱的救兵能有点用场。
  没多长时间,了痴_0_da_0_shi就来到了西暖阁,他眼观鼻鼻观口地施施然而过,仿佛根本没看见殿外的雪人。
  然而也不知这护国寺的老和尚给隆安皇帝灌了什么阿弥陀佛迷魂汤,他进去不过片刻,祝小脚就一路带风地跑了出来,先是趾高气扬地宣旨道:“皇上有旨,安定侯御前失仪,目无君上,暂扣帅印,责令其回府闭门反省,罚俸三月。”
  顾昀一愣。
  祝小脚忙冲他使了个眼色。
  顾昀:“……臣领旨谢恩。”
  祝小脚一拍大腿,吊着嗓子招呼一边的内侍:“看看这帮不长眼的猢狲!还愣着,快把侯爷扶起来啊!”
  他没张罗完,顾昀已经自己踉跄着站起来,四肢针扎似的,透过朝服与钢甲,雪水已经将他全身都浸透了,一股说不出的寒意肆无忌惮地往骨缝里钻,顾昀冲祝小脚拱拱手,心事重重地往宫外走,同时还纳闷地心道:“这老秃驴让人夺舍了吗,怎么想起给我救场了?”
  ……直到他看见守在宫门外等他的长庚。
  顾昀:“原来是你搬来的护国寺,我说那老秃驴怎么这么好心。”
  长庚从听说顾昀在大雪里跪了一宿开始,身上的乌尔骨就不分场合地开始蠢蠢欲动,然而他又不能乱,只好反复念着清心诀,在宫门口困兽似的来回踱步,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顾昀却比他想象得还要狼狈些,长庚脑子里轰鸣一声,感觉翻涌的气血快要顶到嗓子里了。
  他先不由分说地用厚厚的狐裘将顾昀一裹,伸手去摸那隐约发青的脸,顾昀被冻了一宿,再皮糙肉厚,此时的反应速度也慢了不少,被他摸了个正着。
  可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了,顾昀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好顺口开玩笑道:“摸出我骨重几何了吗?”
  此人也不知道是胸怀山川,还是真没心没肺,都这样了,居然还在闹着玩!
  长庚一言不发地拖着顾昀上了马车,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一上马车,暖意便扑面而来,顾昀搓了搓手,转头问长庚道:“有酒吗,给我一碗。”
  长庚没吭声。
  顾昀偏头一看,见他眼睛红得竟似要滴血,忍不住笑道:“我天,从小也没见你哭过,今天可算长见识了,快点让王伯拿盆接着,正好皇上罚了我三个月的俸禄,咱们可以靠你这点金豆吃饭了。”
  长庚当然不是要哭,他正强压着心里掺杂着幻觉的杀意,整个人都快炸了。
  顾昀终于察觉到他眼神有些不对:“长庚?”
  长庚勉强定了定神,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义父先把衣服换了吧。”
  他声音嘶哑得好像两片生锈的陈年铁器互相刮蹭,顾昀听得皱眉,一边留了心,一边飞快地解开湿透的发髻,从车里拿了干衣服换上。
  长庚不敢去看他,坐在一边低垂着眉目,按着陈姑娘教他的方法吐纳,可那耳畔窸窸窣窣的声音分明那么微弱,分明轻易就能被马车的隆隆声压过去,此时却成了精一样,一个劲地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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