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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金枝-分卷阅读98

人的指示打旗语指挥五百人手。
  马鹏程的人手每人一柄绣春刀,招式大同小异,出手果决狠辣,真正的杀人如切菜一般。
  城中人手善骑射,冲入敌军之前箭支连发,杀入敌军之后用的则是链子刀,既能做兵器又能做暗器。
  这两方人手使得敌军军心不稳,余下的将领、军兵士气更盛,愈发骁勇。
  敌军至此时已无心攻城,忙着应对两千名如狼似虎的人,守城军兵以弓箭手居多,顾岩陌一声令下,箭雨落入敌军。人手虽少,却是前、后、上三方夹击。
  倒地毙命的敌军越来越多。
  夜风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
  顾岩陌对战局有着精准而微妙的预感,并不担心落败,他只是一直凝眸看着马鹏程的五百锦衣卫,目光逐渐变得深沉难测。
  方克先是亲自应战鼓舞士气,之后几次三番下令撤退,怎奈对手步步紧逼,麾下人手又非久经沙场的精兵,撤退的命令不过是加速人手伤亡的数目。厮杀多时,眼看已经伤亡三成以上,他没了信心,又气手里的人不争气,有了带着亲信撤退的打算。可是如鬼魅出现在后方的五百人却是齐心协力封锁他的退路,屡屡以弓箭、链子刀袭击。他没丧命,却受了伤。
  此时,城头观战的顾岩陌抬手,“取弓箭。”
  擒贼先擒王,取了方克性命,敌兵便会成为一盘散沙。
  弯弓,引箭,箭离弦。
  前一刻在挥刀厮杀的方克,扬起的手臂定格,颈部被利箭穿透,猛然栽下战马。
  敌军或是成了丧家之犬四散奔跑,或是缴械投降。
  战事已无悬念,日后要做的不过是清除逃走的余孽。
  马鹏程及五百手下齐齐退后,如来时一般离开。
  .
  进之身上的箭已经拔出,他此刻陷入了昏迷。问过军医,军医不敢担保一定无事,只说已尽了全力,用了最好的药,之后只能看他的造化。
  自重生到如今,晚渔几乎每天都会看到进之,他笑嘻嘻的跟在顾岩陌身后,笑嘻嘻的向她通禀大事小情。
  这样熟悉的一个人,这样不遗余力地效忠于着顾岩陌的一个人,她不能漠视他的安危,只盼他能逃过此劫。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进之床前,静静地看着他,总是想着,也许,下一刻,他就会醒过来。
  天色微明时,顾岩陌走进来,静默相看。
  进之在他身边已有十年。
  名为主仆,实为朋友。
  他放在心里的人本就不多,他不想看到谁离自己而去。
  可到此时,能做的不过是等待。
  晚渔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他会醒来。”
  他敛目相看,温缓一笑,点一点头。
  翌日破晓时分,在柳城几十里外,有人发现了三个女孩,两个已经被杀,余下的一个负了重伤奄奄一息,盘问之后,才知三个人是一主二仆。活下来的女孩是柳城一名官员的长女,连夜出城是要去京城寻意中人。方克之所以忽然急行军而来猛烈攻城,便是因为得知了女孩的身份和城中有多少军兵。
  女孩在被送回柳城途中死去。
  ——晚渔漠然、默然好一阵。
  都死了?
  她们何其幸运。
  下一刻,晚渔点手唤罗文华:“不择手段,也要把三个女孩背后的人给我找出来。”语气冷森森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先看着,二更0点送上~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uiloo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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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董昕受伤了。
  那场不大不小的战事发生之前,他们抵达了这里;战事发生之际,她不顾一切地冲入军中,伪装成了最寻常的士兵。
  她受伤了,腿伤。
  皇长子对此事的态度复杂难辨。
  这晚,他来看她,问为何。
  她说只是想这么做,该这么做。
  他怒极,但是竭力控制着,又问为何。
  她说起家国大义,没说两句便被他吻住。
  在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他还有这份心思……
  这男人的脑筋是长拧了不成?董昕恍惚地想,不论如何,这男人在这件事情上,值得她一生铭记。
  他初时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舌尖抵进她口中的时候,气息灼热几分,呼吸亦变得急促起来。
  董昕已经全然懵了,手抵着他胸膛,身形向后退去,想问清楚他这是在唱哪一出戏。
  皇长子的手没入她发间,扣住她后脑,手势强势,使得她头上簪钗逐一松脱,掉落在椅子上。
  随即,他的手轻轻碰了碰她受伤的左腿,模糊叮嘱:“别乱动,别用力。”
  这证明的是他真没发疯,神志不清的人不会还记挂顾及这些。
  董昕心头一暖,抵着他胸膛的手没再施力。
  良久,他双唇滑到她耳际,合着灼热的气息,低声道:“家国大义重于一切?那我呢?”
  董昕忙着调整紊乱的呼吸,没搭话。
  “我只是你用来达到目的刀枪?”
  这就是董昕回答不出的问题了。她并不清楚,他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若是我不能为你所用,你是不是就要委身于他人?”
  董昕没想过这问题。
  他双手撑在座椅扶手上,轻轻咬住她耳垂,一点点用力。
  慢慢的,有些疼了。在董昕怀疑他要把自己耳朵弄得残缺不全的时候,他又放松了力道,极轻柔的含吮,将折磨迅速变为撩拨,“你可以愚蠢一次,你能依仗的是我不会放手,更舍不得杀你。”
  董昕轻轻推开他,和他拉开距离。
  几番长久的沉默之后,暮光已降临,室内光线很是黯淡。
  她轻声问道:“你……你把我弄得云里雾里的。为何这般确定?”
  “你知道很多年以来,人对于我来说是什么东西么?”皇长子似是答非所问,语气却是沉缓冷静,“意味着的是如蛇蝎一般,离我越远越好,离近了我就不能忍受。至于为何,我已记不清——是真的记不清了,很多记忆我已模糊,是自心底不愿记得所致吧。我用去几年,才能习惯下人碰我的东西,在我身边走动。至于女人,我不相信我还能愿意离谁这么近、愿意碰谁。到如今,我以往厌恶的还是厌恶,还是不能让谁靠近。”
  他说到这里,漾出一抹单薄的笑意,“有些人也许就是命里注定,像是劫数一样。所以,日后你的事我们商量着来,我的条件还是你留在我身边,不能离开。就算我在你心里是刀枪一样的兵器,你也得每日精心打理着。”
  董昕受震动的是他初时一番话。早已看到过的事,听得他亲口说出,感触又是不同。
  是这样孤独的一个人。
  也只有这样孤独的一个人,才能用那样一个简单的理由答应她,不要她离开。
  也许他心底始终留有一个幼年的他,需要人走近,又怕人走近,一切全凭抵触与否。
  “答应么?”皇长子抵着她额头,一手寻到她的手,轻轻握住。
  “答应。”董昕的声音很轻,轻到自己都不能听闻。
  **
  夜半,董昕恍惚中听闻皇长子进门的声音,又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宽衣歇下。
  董昕还处于半睡半醒间,也就没说话,只当自己还在梦里。
  皇长子在她身侧躺下,动作轻柔地把她揽到怀里。
  董昕不由无声地勾了唇角。她实在是看不懂这人,说出实情后,她心里都有些别扭,他却还如以往。真是不服不行。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指抚上她唇角。
  董昕笑容僵住。
  皇长子却轻笑起来,“装睡呢?”
  董昕应声,“本来就没完全醒过来。”
  “在笑什么?”
  董昕实话实说了,“不自在。”
  “多余。”
  “……”
  .
  这一夜,对于两个人来说,并不是安生度过。
  董昕在睡梦中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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