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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分卷阅读918

但恶魔的本性让他们根本无法抗拒杀戮与嗜血的渴望,他们总是咕咕嚷嚷地抱怨不休,但恶魔的领主与将军们还是很愿意雇佣这些体型巨大的蠢货——他们或许有着许多缺点,甚至敢于声称只愿意为深渊本身服务与效忠而非某个主君,但他们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
  在狂战魔们已经举起爪子与刀剑斧头的时候,判魂魔们悍然发动了他们的攻击,就和迷诱魔那样,他们也不怎么在意那些无法被纳入视野的小矮子们,无论是恶魔,还是魔鬼,都在一道灰暗的光芒中失去了控制身躯的能力,他们就连舌头都变得迟钝起来,根本无法吟唱出咒语或是发出警告,判魂魔只有两根尖脚趾的脚爪在他们的视野中急骤地扩大,扩大,而后就是一片黑暗,数以百计的深渊产物在恶心的豪猪足下化为了血肉渣滓。
  无形的影子在一个判魂魔的脚下掠过,地狱猫的速度可能比人类的思维还要快,他们或许认为,一个行动缓慢,面容蠢钝的恶魔会是一个适合的攻击对象,但判魂魔只是一伸手,就抓住了其中的一个,他在收紧五根带着利爪的手指时地狱猫发出了瘆人的惨叫,血从地狱猫的口中,耳朵以及鼻孔中喷涌而出,后来就连毛孔也不例外,血液显露出了它的轮廓,判魂魔低头研究了一会,就将那只如同榨干柠檬的地狱猫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这只大猫有八尺多长,但在他贪婪的胃肠中,也只不过是一顿不够美味的小点心。
  魔鬼们起初是占有优势的,也许有人会以为,当费瑞克希尔的恶魔军团突然发了狂,开始猛烈地攻击其他恶魔的时候,他们的优势会进一步地扩大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痛苦地发现,要和混乱的塔那里杂种讲什么计划或是理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们的确在维茵的纵容下打开了通道,而维茵也显示出了最大的诚意,他将费瑞克希尔从她的巢穴中赶了出来,并且让她的军团陷入疯癫之中,让她根本无法获得强有力的保护。
  但现在,他们也同样被狂热的战斗浪潮裹挟着,到处都是敌人,你根本无法确定——一记沉重的斧头,或是一口危险的喷吐究竟来自于哪里,或是针对谁?恶魔们固然在相互作战,但相对的,他们原本就不怎么清晰的理智也已经被彻底剥夺了,毫无理由,毫无原因,毫无预兆的袭击让魔鬼们所谓的作战计划一再地遭受到挫败,在恐纳魔之一感觉到异样的时候,事情已经落到了一个无法控制的地步,通道已经关闭,而他们深陷于恶魔的包围之中。
  恐纳魔向上看去,可以看见他们的首领,八角图书馆的护卫者,深狱炼魔尤斯正在与维茵作战,他们的战斗或许要比地面上的来的更为激烈,但高阶魔鬼仍然感觉到了一丝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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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瑞克希尔踏入维茵的帐篷,而在下一刻,她的蹄子落在了虚空里,一个强大的法术正在被释放,她被逐步拖往一个陌生的地域——想也知道它不会是格拉兹特的三十三座象牙塔之一,魅魔立刻折断了一根魔杖,魔杖引发的爆炸将她猛地抛了出去,她连续翻转了可能有一万次才终于坠落到地上,防_0_hu_0_fa术在她的身体上疯狂地闪烁着,而她的面前一片混沌,浑身疼痛,手足麻痹,费瑞克希尔不知道这是单纯的急骤传送带来的伤害,还是自己已经遭受到了攻击。但她随即击碎了一枚宝石符文,符文上的法术形成一个多彩的法球,环绕着她,让她感到些许安心。
  她可以感觉到地面是潮湿的,冰冷的,刺骨的寒意让她颤抖,并且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她可能在无知觉的时候遭受到了精神上的攻击,虽然作为一个魅魔,格拉兹特之女,以及与沃金共享神力的她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六指的君王也曾说过,当一件事情没有其他的解释的时候,那么无论唯一的结论是多么地荒谬可笑,它也只会是最为正确与不可动摇的答案。
  “我说过,”维茵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最亲近的那个人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费瑞克希尔折断又一根魔杖的同时,不祥的火焰突然从她的双眼中升起,她受到了伤害或是诅咒的眼睛被焚烧殆尽,而后魔杖上的治疗法术让她重新得到了一双明亮的新眼睛,以及让她的伤势受到了最彻底的治疗——魅魔直起身体,似乎已经摆脱了术士的法术,她甚至不去思考应该如何惩罚那个敢于操控自己的叛徒——现在如何逃出维茵的掌控才是最重要的。
  “你欺骗了我。”费瑞克希尔说,“根本就没有针对巴特祖杂种的所谓阴谋是吗?”
  “这可很难说,”维茵说:“谁都知道我是你父亲最忠诚的臣子。”
  “和巴特祖杂种同流合污的臣子?”费瑞克希尔试图提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但它几乎在出现的同时就被一梭迅猛的闪电击中了,法球轻微地震荡了一下,从赤色变成了橙色。
  “奇妙的法术,”另一个声音说:“可以知道是谁改造了这个法术吗?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法术原本只能被施放在物体上,而非生物。”
  “我们可以拷问她的灵魂。”第三个声音说。
  费瑞克希尔几乎要感到荣幸了,因为出现在她身前的两个魔鬼,不是别人,正是赫赫有名的“巧言公爵”佛格斯以及“雄辩公爵”布涅——佛格斯一如以往地用施法者们身上常见的兜帽长袍来来包裹腰部以下的部分,而让上半身_0_chi_0_luo着,他的两只尖细的角向左右张开,就像是一对伸开的手臂;而布涅则装扮的如同一个人类的公爵,除了靴子与手套之外,他身上到处都有魔法宝石的闪光,手指上戴着戒指,手腕上有着手镯,每一样都携带着一个或是多个强大的法术——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那双充满了贪婪与疯狂的眼睛。
  “你不觉得有点危险吗?”费瑞克希尔说:“一个恶魔。与两个魔鬼。”
  “知道我为什么可以为您的父亲效劳如此之久吗?”维茵说:“就是因为我不贪心,并且懂得不做无用之功的缘故。”之后,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语,他举起了双手,将企图推入阴影的费瑞克希尔限制在一个浅灰色的气旋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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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要一只猫。”阿芙拉说。
  “但它似乎并不想要和你走。”年轻的精灵说:“你是谁?”
  “受她母亲委托的人。”阿芙拉平静地注视着那只扁脸猫,它的脸原本就够扁平的了,再畏缩一点,简直就和凹进去没什么两样:“你母亲等着你,”她对那只猫说:“她不会再强迫你成为弗罗的牧师了,你尽可以和你的那个……爱人,缔结婚约,生儿育女。当然,如果他愿意让一只猫成为他的妻子。”
  扁脸猫发出一声凄凉的叫声。
  “什么叫做……强迫成为牧师?”年轻的精灵迟疑地问道:“她做了什么?”
  “就像是任何一个母亲那样。”阿芙拉说。如果她是在充满爱与温暖的平和环境下长大的,也许她会和精灵那样,认为母亲的爱永远是最为伟大与纯粹的,可惜的是,阿芙拉在格瑞纳达看到的永远是各种利用,各种蹂躏,各种轻慢与羞辱,如果一定要说母亲意味着什么,那也许就是主人的另一种说法——而且就阿芙拉在巡游中看到的,母亲会强迫女儿成为一个纺织工,一个海女,一个仆人,娼妓与盗贼也不在少数,对于弗洛牧师们奇异的血脉传承,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她们已经相当温柔了。
  “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年轻的精灵说:“但我不会把她交给你们的。”
  “没关系,”阿芙拉说:“我也可以从执政官那儿要,只是等待上一段时间罢了。”
  一只手放在了露西厄的肩膀上,她抬头看去,艾洛赫轻微地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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