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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分卷阅读8

买了甜点,她一边吃,一边划着手机看今天的新邮件,看完之后,想起件事,她点开微信,找到肖樾的头像,发了一条消息:你到家了吧?
  正准备退出界面,却看到上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殷遥便等着。
  很快跳出新消息:到了。
  殷遥又回复:好,那你早点休息。
  停顿了下,又发一条:晚安。
  发送完,殷遥放了手机,把剩下的甜点都吃了,起身去刷牙。
  等薛逢逢洗完澡,两人便去床上,但也没立刻睡觉,就一起躺着,没有主题地聊了聊天。
  临睡前,殷遥起来拿手机设闹钟,才发现她发的那条消息,肖樾在三分钟后回了她。
  两个字: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后面可能有些章节也会在发之前修一下,就不固定更新时间八点了,差不多都在这个时间更吧


第7章
  七月到来,殷遥面临两件不太幸运的事,其中之一便是那个非去不可的慈善晚宴。
  那晚,媒体记者挤作一团,影视圈、时尚圈的人去了大半,还有不少公子名媛。
  殷遥与白迎迎擦身而过,幸好现场无数相机,白迎迎巧笑倩兮,端庄稳重,两人没有再次上演银泰停车场的狗血戏份。
  殷遥只希望这次之后再也不要与她有碰面的机会。
  另一件事是,殷遥最终还是没逃过为小花程怡默拍片。
  不过在薛逢逢看来,这件事算因祸得福,程怡默团队出了大力气,那套照片后来在网上铺天盖地,被粉丝吹上天,顺带着连殷遥的知名度都上涨一波。
  薛逢逢管理着殷遥的微博,每天记录涨粉进度,喜笑颜开地换算成身价增长值。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殷遥行程排得满满当当,到九月底,她终于扛不住,和薛逢逢讲明。太密集的拍摄对摄影师本身就是一种消耗,她在短时间拍了很多人,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薛逢逢还算讲理,答应考虑她的意见,还给她放了短假。
  持续的忙碌过后,突然放假,殷遥反倒有点儿恍惚,无所顾忌地睡了一天,傍晚和远在横店的黄婉盛煲了半小时电话粥,她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七月初那个晚宴上。
  一晃眼,已经过了夏天,入秋了。
  挂掉电话,殷遥随意地翻着朋友圈,忽然意识到好像有很久没有看到肖樾的动态。
  她从列表里找出肖樾,看到会话界面的消息停留在七月二十号。
  那天她瞒着薛逢逢偷偷喝酒,夜里没有回家,窝在工作室的沙发上,半醉半醒,原本要给她那久未联络的亲哥哥发消息,结果在微信通讯录里点岔了一行,发给了肖樾。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你是不是忘记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想来肖樾一定是很疑惑,在深夜十二点还回复了她。
  而殷遥那时大约真的是喝高了,头脑发昏,看到他的头像和名字,不知怎么就走偏了道,她醉意朦胧地在微信里撩了他,次日醒来全然不记得,后来看到微信里那些胡言乱语,才知道自己多荒唐。
  殷遥一时不知怎么处理,鸵鸟心态地将这事儿搁置了。
  之后的两个月她又是棚拍,又是外景,还要飞来飞去赶行程,忙得没有空隙,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殷遥不确定肖樾是不是将她拉进了黑名单,于是点进他的头像,发现以前那些动态还能看到,只是近期没有再发。
  她将那晚发的荒唐话又看了一遍,越发觉得自己十分过分,平生第一次赞同薛逢逢说的:喝酒误事。
  她不确定自己对肖樾什么想法,是因为单纯觉得他长得很合心意,还是因为周束走了,她身边空了下来,迫切需要有人来填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让她酒后在社交工具上欺负了他。
  但殷遥很清楚,如果没喝酒,她是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归根到底,还是喝酒的错。
  毕竟周束跟了她一年,她都从没碰过,甚至连语言调戏都没有过。
  犹豫一会,到底还是敲了几个字过去,问他:你在北京吗?
  过了十分钟仍不见回复,殷遥心里渐渐不抱希望,放下手机去暗室。等她洗完照片出来,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七点半了。
  这时候看了下手机,发现那条消息居然有了回复——
  肖樾:嗯,刚到家。
  殷遥看了两秒,没有多作考虑,她去衣帽间换了一身长裙,拿上车钥匙出门,刚走没一会儿,又忽然折返,进卧室取了个东西。
  这个时间,路上奇堵,殷遥开车过去很费劲,又花时间找位置停车,幸好还记得地方,她上楼敲门,等了一两分钟才有人来开,却不是肖樾。
  殷遥和那赤膊大汉面面相觑,心想这是他的新室友吗?
  “我找肖樾。”她说。
  大汉还没回答,里头就传来女人声音:“老公,是谁啊?”紧接着是孩子的哭声。
  殷遥顿了两秒,说:“抱歉,我走错了。”
  她疑心是自己记错,又往下走一层,看看门上的画儿,觉得不像,懵懵地站在两层之间的楼道里,给肖樾发消息:“你住在几楼?”
  等了两分钟没有回复,她便拨语音电话。
  但肖樾并没有接到,他在洗澡,洗完才看到十分钟前殷遥发来的消息,还有一个未接的语音记录。
  他回拨给她。
  那头很快接了,手机里传来风声,然后是殷遥的声音:“肖樾?”
  他应声:“嗯。”
  殷遥说:“你是住在3栋还是4栋,我刚刚走错了门,你……”
  “我搬家了。”
  “……”殷遥愣了愣,问,“你现在住哪?”
  他没有回答。
  两头都是沉默,电话里只剩轻微的风声。
  过了几秒。
  肖樾丢下毛巾,往门口走:“我现在过来。”
  地方不远,打车十五分钟。
  殷遥站在小区空空的门卫亭旁,看到有辆出租车驶近,停在路牙边。
  车门打开。
  路灯昏黯,殷遥走过去,认出是肖樾,他下了车,仍然开着车门,示意她坐进去。
  殷遥说:“我开车来的。”他才关上车门,让司机走了。
  殷遥闻到他身上有些淡淡的香,像是洗发香波的那种香味儿。
  光线不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问车停在哪儿。
  殷遥便领他过去取车,他技术很好,在狭窄逼仄的位置也能很快将车开出来。车开上了大路,他才开口:“找我有事?”
  殷遥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而来,应了声“嗯”,却没有说是什么事。
  肖樾居然也没有再问。
  殷遥原以为他可能不愿意带她去他的新家,但他却径自把车开了过去,停在小区外。殷遥跟着他进电梯,到了二十楼。
  是个一室厅的loft公寓,简洁的灰色调,一楼有客厅、厨房和卫生间。看起来虽然不大,但感觉比之前那房子要好。
  殷遥问:“我要换鞋吗?”
  肖樾说不用,她便走进去。
  客厅的灯光很柔和,落地窗上层开着,有风吹进来,小沙发上放着吉他,旁边有本装订的册子,摊开放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旁做了很多标注。
  是他的剧本。
  殷遥停在沙发前,垂眼看着那把吉他,肖樾走过来。
  殷遥问他:“这个你会?”她指着吉他。
  肖樾:“嗯。”
  “你现在可以弹吗?”
  “弹什么?”
  “随便。”殷遥把吉他拿起来递给他。
  肖樾看了她一眼,接过来,坐到沙发的另一边。他低着头,微微垂眸,殷遥便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他弹了一小段旋律,抬头看她,殷遥问:“这是谁的曲子?”
  “不是谁的。”
  殷遥便想到了,“是你自己编的?”
  他没有否认。
  殷遥笑了下:“很好听。”
  肖樾放下吉他,起身去倒了杯水过来。
  殷遥站起来,离开沙发往前走几步,看了看这屋子,在落地窗边回过身,问他:“是因为周束走了,所以你才搬家吗?”
  肖樾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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