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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 -分卷阅读142

。”
  “这种孩子,没少遇见吧?”
  “嗯。”孟观潮一面看公文,一面慢条斯理地道,“昨儿救了一小女孩儿,叫囡囡,跟林漪差不多大,在房顶上待了一天多,作伴儿的只有家里养的大黄狗。我接她的时候,她就搂着大黄狗,说能不能一起救下。”
  “然后呢?”
  “自然要一起救下。”孟观潮说道,“她那条大黄狗,比官场好些人强了百倍,长得也好看。”
  靖王撑不住,笑着摸出酒壶,喝了一口酒。
  孟观潮继续道:“小孩儿挺可怜的,爹娘没得早,跟祖父祖母一起长大的。那老两口儿是真疼孙女——大水把三口人冲散了,他们先获救的,跪着求官兵,一定要找到他们的孙女囡囡。那情形……”
  “幸好能团聚。”
  “嗯。有些人就没那份儿好运气了。”孟观潮摇了摇头。
  “这差事,就是身板儿遭罪心里更遭罪的事儿。”靖王亦是神色黯然。灾祸之中痛失亲人的百姓,这一路,他已见过太多。他自认大多数时候都是冷心冷肺的人,却常有看不了的情形发生。
  “只要有百姓需要,只要有可喜的情形,就值得。”
  “这倒是。”靖王又喝了一口酒,沉了片刻,岔开话题,“我一直没问过你,除了在庙堂的抱负,你有没有什么一直放不下又不能圆的心愿?”
  “心愿?”孟观潮想了想,“有。我想有一支自己的船队,在海上过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
  靖王讶然,“真的?”
  “自然。”
  靖王幸灾乐祸地笑,“这不是心愿,分明是做梦。”
  孟观潮扬了扬眉,微笑,“未必。”
  就这样,两个人一面查阅公文一面闲谈,谈及的话题,一时关乎要事,一时扯闲篇儿,至夜深,靖王才回了自己的帐篷安歇。
  孟观潮看完公文,看了看熟睡着的孩子,坐到桌前,写信给皇帝。不外乎是回答一些加急折子该如何回复。
  他跟皇帝说了,有拿不定主意的折子,就与苗维和原冲商量。可是,苗维和原冲经常意见向左,是以,到头来,皇帝还是要问他的看法,通过锦衣卫,与他信件不断。
  这样倒也有好处,锦衣卫能顺道把他和靖王等人的家书一并带回帝京。
  随后,他书写家书。
  临行前答应过母亲,得空就写信报平安。
  给母亲的书信,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只说赈灾诸事顺遂,请母亲放宽心。
  给幼微的书信……
  他找出她之前的书信来看。她写给他的信很长,说完要紧的事,便细数身边值得一提的事。
  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他仍在家中,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和他闲话家常。
  这让他心安,心里很舒坦。
  离开时,也不是不担心的:小猫醒转至今,这是他第一次离家,她要独自应对很多事。母亲视她为女儿不假,可越是如此,有些事情,她越不肯麻烦母亲,定会独自斟酌、决定。
  是十八虚岁了,可她又与常人不同,有两年的岁月,等于不存在。
  在他眼里,理智上知道她有她的过人之处,平时却一直认为她是憨憨笨笨又娇娇弱弱的小猫。
  但在眼下,她应对得很好,把手边事情打理得很妥当。
  而信件末尾的言语,又让他生出莫大的欢喜、触动,她说:腕上珍珠链,如非必要,总不肯除下。风雨之中,盼君安好,早日回京。
  真好。
  他思忖多时,决定改一改惜字如金的习惯,与她讲了囡囡相关的事——在当下这个过于沉重的环境,他所能找到的相对而言算得轻松的话题,真的很少。
  书写信件的时候,相思之情在心头翻涌。
  幸好,此次别离的时日不会很长,过不了多久,他便能回家与她团聚。
  妻子是怎样的存在呢?
  于他,是义无返顾地倾心、温馨光景的爱恋、别离期间的思念。
  .
  三日后,徐幼微最担心的疫情,还是出现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康清辉记下的方子合用,随行的太医查过病症,再看看方子,基本上就能断定,随后熬药给患者服用,果然奏效。
  随后,徐幼微派人事先送到灾区的药材派上了用场,孟观潮命官府以市价征用。
  官府的人问运送、存放药材的人,来自何处,出自哪家。那些人却是含糊其辞,只说是来自京城,受人差遣行事。
  官府的人又大着胆子去问孟观潮,是何方神圣未卜先知。
  孟观潮听了原委,便知是幼微和岳父家不欲声张,因而淡淡地说管那么多做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官府的人再不敢有二话。
  孟观潮又吩咐下去:严令禁止任何药铺药草商贩私自抬高药材市价。毕竟,幼微命人送来的药材,绝大多数是市面上少见的,其余所需的药材,要走药膳局和征用药铺药商手里的存货。
  康清辉一直不言不语地看着,心里很是宽慰。天灾无情,但终究算是有所准备在先,比起前世他所经历的情形,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为此,他吩咐心腹辗转将一封言简意赅的信件送到徐幼微手里,告诉她前世今生的差别,让她心安。
  她做的事情不少,也不图什么,但是应该知道,所作的一切都不是无用功。
  徐幼微看完康清辉的信件,心内稍安,随后,将信件付之一炬。留着这样的信件,对谁都没好处。
  在她的记忆中,那一年的夏日,过得分外漫长,或许是阴雨连绵数日的缘故,或许是孟观潮不在家中的缘故。
  京城的天气放晴之后,徐幼微开始频繁进宫:太后的病情明显更严重了,希望她每日进宫。
  太后的用意,并不是要徐幼微每日与自己说话,而是多陪陪郁郁寡欢的皇帝。
  徐幼微懂得,每日到了宫里,先与太后闲话一阵,随后便与皇帝说说京城、外面的事,在言语间有意无意地点拨、开解。
  每每想到皇帝终究是要与母亲阴阳相隔,面临与至亲永远离散的痛苦,心里便难受得紧。毕竟,皇帝今年才十岁。
  然而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做错的人,已经在付出代价,日复一日。
  靖王妃闲在家中无事,便递牌子进宫,看望太后,自然是当即得到允许。
  看到太后病重的样子,靖王妃心头已经,确定对方怕是熬不过今年了。私下里说话,她望着太后,半晌,摇头轻叹,“这又是何苦?”
  太后回以的,只有脆弱的自嘲的一笑。
  靖王妃问道:“还有什么心愿么?”
  太后轻声道:“只想在撒手人寰之前,见太傅一面。我,欠他的,已非一句抱歉可言。”
  靖王妃心里想着,原来你还知道对不起观潮,面上则是歉然道:“这就不是我能帮衬的了。”
  “我知道。”太后道,“但他始终要来一次慈宁宫,为了皇上。”
  的确是。太后与太傅相识多年,以前也不曾让皇帝察觉到他们什么,到了太后病故之前,在情理上,太傅是该请安探病一两次,做做样子。
  可是,他见了太后,除了膈应,还能有什么情绪?
  靖王妃沉默许久,行礼告退。
  离开宫廷的时候,时近傍晚,晚风袭来,已有些许凉意。
  终于,这个漫长难熬的夏日将要过去。
  靖王和孟观潮,即将回来。


第70章
  已是秋日, 天空湛蓝, 阳光明晃晃的,璀璨、和煦。
  万兽园里,皇帝和林漪正蹲在一只小豹子跟前, 絮絮地说着话。
  徐幼微坐在游廊的棋桌前, 闲闲观望。
  前一段日子, 与皇帝说话时, 他曾几次提起林漪, 夸她聪明、懂事, 又问,能不能让林漪休沐得空来宫里玩儿。
  十岁的孩子,尤其一个正在努力让自己长大、懂事、勤奋的孩子, 好些话, 已经不会对大人说了,或是难为情,或是不想让对方担心自己。
  想一想,皇帝才是真的小可怜儿,手足不相亲,没有年岁相仿的玩伴,自幼依赖的太傅离京在外, 至亲的母亲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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