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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荣华路-分卷阅读61

一套家传心法口诀,说这心法不能飞檐走壁,却能强身健体,配合药浴,能根治此症。
  楚家曾有一祖辈也有这症状,后来有机缘得了隐士高人诊治,传下了这心法与方子,祖辈依言照做,后果然痊愈。
  楚立嵩不但献法让太子彻底根治病症,且他还教导高煦兵法,解释各种实战关窍。
  要知道,因昌平帝的隐晦心思,皇太子自幼的文治方面的太傅很了得,但军事上却“不经意”被忽略了。
  他于太子而言,是心腹,更是良师。
  高煦很了解对方,楚立嵩是一位铮铮铁骨的好汉子,为保家卫国计,抛头颅,洒热血,不在话下。
  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刻意延误增援?导致一城将士几乎死伤殆尽呢?
  良师心腹战死后,不但没有死后哀荣,反倒蒙冤受屈,背上千古骂名,受人唾骂。甚至连家人也无法在京城立足,只能灰头土脸离开京城,匆匆返回原籍去了。
  三年来,虽很艰难,但高煦从未放弃查找真相,誓要还这位功在社稷的良将忠臣一个公道。
  他并未因涉事的是自己的心腹,就有半点回避,只很认真对妻子道:“青儿,这其中必有蹊跷。”


第四十六章
  高煦直视妻子双眸, 将自己所知的当年战况大致说了一遍,很客观, 没半分偏帮回避。
  纪婉青对他的话的是不存疑的。
  以他的为人,绝对容不下这种事不说, 更甭提替对方欺骗自己的妻子了。
  “那究竟有何蹊跷?”纪婉青止了泪,喃喃问道。
  既然有蹊跷, 那即是有人算计了。以结果反推过程, 无非三种可能,除了希望大周战败以外, 就只可能是有人希望纪宗庆死,或者楚立嵩死了。
  听高煦说的话,很明显他此刻并未能查_0_qing_0_zhen相。一国皇太子有实权势力, 查了三年, 都未能水落石出,很明显是有人趁机抹干净了证据。
  这人必是大周朝的, 毕竟, 敌军没这种能力抹得这般彻底。
  因此希望大周战败的可能性, 可以先排除了。
  “有人希望我爹爹死?”
  这话虽是疑问,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纪婉青纤手紧攒成拳, “究竟是谁?”
  高煦轻叹,知道她难受,他也不劝,只拉她坐在床沿, 执了丝帕,给她抹干净脸上泪痕。
  实际上,这几年的细查并非一点效果没有,高煦手下人摸索良久,现已影影倬倬指向纪后一党。
  这与高煦当初猜测一样。只不过这种重大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动手,也不会宣之于口。
  万一现在将猜测说了,将来却发现不是,那就平白惹了妻子空愤恨了。
  只是他没开口,纪婉青却说了,她沉思片刻,脱口而出,“莫不是,皇后?”
  在她的所知里,能有这种能量,还不缺动机的,除了皇后临江侯一党,就再无旁人了。
  纪宗庆有先见之明,在封后之初,便早早便离了临江侯府,后面顺理成章保持中立。
  只是面对这么大一股势力,而且还是军权,纪皇后会甘心擦肩而过吗?要知道,大家都是姓纪的,纪宗庆可是她的亲堂弟。
  那自然是不甘心的。
  她设法拉拢靖北侯府,可惜并无结果。
  后面随着魏王陈王长大,纪皇后迅速崛起,这时候她有了底气,再遭拒绝,心生不悦是肯定的。
  在纪婉青的所知里,靖北临江两府,虽因政见不合关系一般,但还能保持平静,实际不过就是假象。
  其实,自父亲去世前两三年开始,两家关系已经日益紧绷。现任临江侯屡屡过府劝说,而皇后虽不能出宫,但也写了不少情真意切的信笺。
  可惜父亲丝毫不动摇,对方屡遭挫折,彼此的关系已经十分微妙,后来除了面子功夫,已全无往来。
  纪宗庆军事才能相当了得,征战沙场多年,麾下实力强劲,纪皇后得不到,甚至还得看着这势力落在宿敌手里。
  她会设法毁了它吗?
  纪婉青抬眸,眼巴巴看看着高煦,向他求证,“殿下,是她吗?”
  皇后有谋害纪宗庆父子动机,而又那么凑巧,楚立嵩是东宫心腹,太子亲信。
  正好一箭双雕。
  “青儿,当年痕迹被人刻意抹去,如今并无任何证据,可以证实坤宁宫就是主谋。”高煦虽直觉纪皇后脱不了关系,但他依旧很理智。
  “那时候的皇后临江侯,并无此等能量,能拖延援军两日。”这个才是重点。
  只可惜,那场战役幸存下来的,仅余城内一小撮守军伤员,已再无人能说出个一二来。
  纪宗庆本身受重伤,等来了第一波援军,他勉力提起的一口气去了,立即昏迷被抬回城内救治。等他再次睁眼,城外已全军覆没,楚立嵩带领的援军自将领到兵卒一个没留下,在第二波援军到来的时候,已经被砍杀殆尽。
  楚立嵩以及他麾下援军,因何事晚到了两天,已成了一个不解之谜,后面也直接导致他刻意延缓救援的罪名落实。
  “难道有人私通外敌?”
  纪婉青虽不通军事,但也很轻易听出来,这鞑靼似乎有扫尾的嫌疑。
  她勉强按捺下悲伤,凝神细思片刻,“莫不是鞑靼军队阻拦了楚立嵩大军,导致他增援来迟?”
  这般假设,才能说得通。鞑靼负责拖延援军,顺带扫尾灭口,而大周通敌者则传递消息,以及事后抹除痕迹。
  高煦虽神色凝重,但闻言也不禁目露赞赏,纪婉青一个闺阁女子,竟有如此眼光,让人叹为观止。
  “孤当初也是这般判断的。只不过,我军哨马在期间,并未发现任何鞑靼军队出没过的痕迹。”
  既然妻子能听懂,高煦也不隐瞒,“几天后,再安排人往援军经过的路线察看时,也未能发现交战过不久的痕迹。”
  古代交战,哨马很重要。他们不肉搏,只专门负责在指定区域活动,窥见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传回己方大军,好让领军统帅能做出准确判断,以及及时调整方向。
  楚立嵩带着数万兵马前去增援,要想确保尽数拦下他,一般情况下,即便占据地利,也得有不少于这数目军队才行。
  几万大军带甲出行,尘土飞扬,大周哨马不可能一点不察。
  而且那路径虽处于战火中,但若无特地打扫伪装过,大战过后没几天的战场应能分辨出来的。
  鞑靼若要打扫战场,那么带来的兵马就必须更多了,这么一来,就更不合理了。
  此事缺失了最重要一环,事后其余痕迹又被人仔细抹干净,回头再想获悉真相与证据,已难于登天。
  高煦说得很有道理,纪婉青也不希望因为主观意识,就粗暴判断杀父杀兄的仇人。
  她必须把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找出来,挫骨扬灰,以慰父兄在天之灵!
  只是她如今却与高煦一样,陷入了困局,空一腔恨意盈胸,却不知该泄往何处。
  “殿下,我们真能查明真相吗?”
  “能!”
  高煦笃定,不论如何,他都必须查明此事,“这几年来,已经寻到了些许线索。”
  他没有说清楚,显然纪婉青并不能听懂,她也不追问,只苦苦回忆,思索自己有何处能助上一臂之力。
  “殿下。”
  纪婉青忽然想起一人,忙握紧高煦的手,仰首看他,“不若我去信问问东川侯府王家伯父?王伯父是父亲袍泽,很是亲近,或能知悉一二。”
  她话里这位东川侯,姓王名泽德,是纪宗庆同袍兼好友,两家关系一贯不错,当年差点就结了儿女亲家。
  没错,纪婉青三年前差点定亲的对象,正是东川侯府世子王劼。两小青梅竹马,关系相当不错。
  纪宗庆去世后,王泽德是要坚持婚约的,他表示等纪氏姐妹出孝后,便继续定下亲事。只可惜,王夫人不愿意要个孤女儿媳妇,以死相逼,再加上纪皇后这么一折腾,这亲事才彻底黄了。
  强扭的瓜不甜,婆母厌恶,硬嫁过去讨不了好处,纪婉青也不执着。只不过王夫人不咋地,这王泽德对纪家姐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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