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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分卷阅读129

多, 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谈话的内容哪次不是萧城惊天动地的大事?动辄要人命的。
  倪胭顺从地跟着聂今上楼。
  聂今摘下军帽,转身走到窗前的红木长桌旁, 拉着椅子靠墙而坐, 犀利的目光扫过倪胭全身。
  ……真像审讯。
  倪胭低着头, 继续不吭声。
  过了没多久, 聂今摘下黑色的皮手套随手往桌子上一扔,拨动桌子上电话号码齿轮, 发出一阵沙沙声。
  “把老林叫到我书房。”只此一句, 他便挂断了电话。
  老林是他的司机。
  老林很快就赶过来:“大帅, 要出去?”
  “这段时间你每天晚上去接雁音小姐的时候她都和谁在一起?”聂今毫不避讳倪胭在这里, 甚至没问她一句,直接问司机。
  司机根本没有因为倪胭在这里而犹豫,一五一十地禀告:“雁音小姐有的时候是自己出来,有的时候和大都会的百香兰小姐一起出来。也有时候是其他男士跟着, 有陈老板、钱老板、刘有才,还有一些生面孔我也不认识。”
  聂今挥手:“下去吧。”
  老林离开之后,聂今重新将目光投到倪胭身上,在她新烫的卷发和小洋裙上打量了一会儿,开口:“以后不许这样。”
  “不许哪样?”倪胭抬起头来望向他。
  聂今沉吟片刻,再度开口:“我准许你去唱歌是因为你说你喜欢唱歌,这并不代表我准许你和那些男士频繁接触。”
  倪胭的眉头拧起来,询问:“什么叫做和男士频繁接触?我在大都会唱歌一共才半个多月。他们偶尔送我上车就算频繁接触了?”
  聂今被堵了一下。还没有谁敢用这样的语气反驳他质问他。他语气略不悦:“肩挨着肩一路谈笑风生穿着别的男人的外套这还不算?”
  他的气场一下子释放出来,空气中冷了两度。
  倪胭双肩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她望着聂今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慌张,不过这双眼睛里更多的是不服气。
  “我没做错!”她喊出来,眼睛里迅速染上了一层湿意。
  聂今薄唇紧抿,他努力克制了一下语气,用自以为很平和在别人听来仍旧像下命令的语气说:“我是为你好。”
  倪胭像极了伤了自尊心的十七八岁小姑娘,又委屈又不服气地说:“是你说的,我不是你手下的兵,我是自由人,你不能管我!”
  聂今再将语调降低两度:“你父亲不在了,我必须担起照顾你的责任。”
  “因为我吃你的住你的?我现在可以凭自己挣钱了,我很快都会把这些年用你的钱都还上来!等我拿了工资立刻搬出去!”倪胭一边赌气说着,一边向后退,最后后背抵在门上,泪水盈满眶,努力不落下眼泪。
  聂今又被狠狠堵了一下。看着她努力不哭出来的眼睛,他把那些本要说的大道理都咽了回去。
  他站起来,朝着倪胭一步步走去,长筒军靴踩在地板上梆梆梆。他在倪胭面前停下来,立得笔直。
  “哭什么?发什么脾气?”他低下头望着倪胭。高大的身躯挡住光,看似把倪胭逼进角落里。
  倪胭用使劲儿咬着嘴唇,在红色的唇上咬出一道白色的印子,她负气地望着聂今不吭声。
  “说话!”聂今板起脸。
  倪胭的眼泪忽然掉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
  “你和学校里的那些人一样觉得我行为不检点不要脸。”又一滴泪珠儿滚落,她似乎浑然不知,只用一双委屈的眼睛望着聂今。
  聂今的脸色瞬间冷下来,问:“在学校受欺负了?”
  倪胭没有回答,只是吸了吸鼻子,委屈极了:“你怎么也能这么想我……”
  “我没有这么想。”
  “你就是这么想的!”
  “我用我的军勋章发誓!”
  倪胭呆呆望着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不哭了行不行?我又没说你什么。”聂今抬手拍了拍她的头,“你这孩子听话一点。”
  倪胭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样,抬手把聂今往后推了一下。她目光复杂地望着聂今,犹豫了一下,才说:“既然你把我当成小孩子,就不要做这种让我误会的举动!”
  “什么?”聂今微怔。
  “别人送我一段路就是接触频繁,你大半夜把我单独叫过来又算什么?”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把你当晚辈!”聂今冷声说,掷地有声。
  倪胭忽然双手捂住脸,低声哭了出来。
  聂今有点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哄,又不知道怎么哄。想再拍拍她的头,想到她刚刚因为这个动作生气推开他。
  聂今将手_0_cha_0_jin军裤口袋里,原地踱了两步。
  手足无措,心口也无措。
  他重新在倪胭面前立正站好,两条长腿站得笔直,上半身微微弯下来,低头与倪胭平视,轻喊了一声:“雁音?”
  倪胭捂着脸的手慢慢放下来,聂今便看见一张被泪水洗过的脸。
  “如果我不想做你的晚辈呢?”她问。卑微的、委屈的,又是小心翼翼的。
  聂今的眉峰一点一点皱起来。
  “所有人误会我都可以,我都不难过。可是你不行。”倪胭轻轻地问,“你不懂吗?”
  聂今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他直起身,重新立得笔直如松。
  “大帅晚安。”倪胭垂下眼睛,被泪水打湿的眼睫颤了颤。她转身推开书房的门,低着头离开。
  聂今立在门口望着倪胭一步步走远的背影。他这才注意到倪胭今天穿的洋装应该是新买的,很漂亮,也很适合她。恐怕别人穿上这身小洋装不会有她这样好看。他又想起他在大都会时见到穿着旗袍风情万种的她。
  聂今恍然。
  她长大了啊,不再是刚来聂家时那个怯生生的十二岁小姑娘。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从小女孩变成女人了。
  第三颗星慢悠悠地亮了起来。
  ·
  封城。
  这二十年,五爷每年都会回封城一趟——在封家七十九口忌日的这一天。
  他没穿笔挺的西装,而是一身干净整洁的素色长袍,脚踩一双手纳的软底布鞋。一早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他就来平心静气地扫墓。除了清明这样的日子,墓地这种地方总是过分冷清。只能听见他扫过落叶时的莎莎声。
  这些坟墓啊,有些是衣冠冢。
  这些人有他的亲人,也有封家的忠仆。他们死状凄惨尸身不全难以分辨,全部都是五爷一个人亲自安葬的。
  他将每一座坟墓清扫干净,将带来的酒水菜果等祭品依次摆在每一座坟前。最后他走到父母合葬的坟墓前,望着父母的名字,淡淡微笑着。
  看,他如今再来这里已经可以微笑着了。
  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在他三十五年的人生中,前十五年是开朗良善的封家最小的五少爷,十五岁到十八岁这三年,他东躲_0_xi_0_cang,慢慢摸索着学会在底层摸爬滚打,褪下养尊处优的少爷身份,学会如何活下去。
  十八岁到三十岁,他为了复仇而活。他用了十二年时间,将那些看似动不得一根头发的仇家全部除掉,一个也没有放过。并且是以十倍残忍的手段报复回去。
  然后呢?
  复仇后的这五年呢?
  仇恨像吊着他的一口气,当最后一个仇人被他亲手杀死,他的人生似乎也就没了再前行的意义。
  不是所有人都能从过去走出来。
  望着墓碑上父母慈爱的面孔,五爷思索着今后的人生还有什么事情可做。许久之后,他弯下腰,捡起放在父母墓前的软呢帽戴上,踩着夕阳离开。
  五爷回到萧城,心腹手下兆子皱着眉跟他说了一件棘手的事儿。
  “白虎帮?”五爷坐在车里,靠着椅背合着眼。
  身边的兆子叹了口气,说:“咱们和白虎帮一直合作得好好的,听说白虎帮换了老大,突然就要终止合作。我昨天亲自去了一趟没想到吃了闭门羹,白虎帮的人说了如果想继续合作只能您亲自去谈。”
  “换了老大?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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