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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四天罚-分卷阅读25

的大亨,名下房产很多,还好苏扬为了做美食报道,调查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所以张玄打电话给他,没聊多久就问到了何顺海固定去的地方,跟聂行风开车来到某个高级住宅区的一栋建造豪华的洋楼前。
  「董事长你没说错,这个人学过道术,而是还很精通,难怪可以发达了。」
  ※ ※
  楼房前围着一个很大的院落,里面以青石流水布置出招福运财的风水方位,大门上方悬刻了辟邪符箓,符箓下还有个极小的金印,距离较远,看不清图案,张玄猜那该是陈家家徽,看来何顺海虽然改名换姓了,却始终无法从陈家真正的脱离出来。
  「怕死怕到改姓,却又不舍得抛开曾有的荣誉,人真是矛盾啊。」张玄冷笑。
  两人下了车,走过去按门铃,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回应,张玄仰头看着窗帘紧闭的楼房,狐疑地说:「苏扬说这个时段他最喜欢这里休息,他不可能不在。」
  楼房面南,午后时分阳气最足,张玄猜何顺海常来这里不是为了休息,而是打坐修行,所以就算他暂时不方便见客,也会吩咐家佣对应,但任他按破了门铃,里面始终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响动。
  「看来是主人不想会客。」
  二楼窗帘后隐约有人影晃动,聂行风看到了,显然何顺海知道他们是谁,故意避而不见,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了几行字,拆成便条塞进信箱里,叫张玄离开。
  何顺海一直站在楼上,隔着窗帘观察他们的举动,直到他们上了车,轿车走远了,站在一边的官家说:「他们发现了里面有人,我以为他们会硬闯。」
  「聂行风不会这样做的,如果只有张玄一人,他说不定会。」
  何顺海转回沙发上坐下,管家下去把聂行风留下的便条拿来,递给他,何顺海展开看了看,面露不悦,哼了一声,将纸很不屑地扔到了桌上。
  管家凑近去看,见字体隽秀刚劲,光这手字就足以带给人好感,不过内容很犀利,写道——陈先生,天眼已出现,当年参与马家之事的人均已遇害,天罚将近,如想避开灾劫,请速与我联络。
  下面是联络电视和署名,管家看完,又瞅瞅何顺海的脸色,难怪主人不快,这个陈姓他们已经不用很久了,今天竟然被聂行风直接点了出来,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在告知他们,别想利用替死鬼把曾经坐下的罪孽摆脱掉。
  「聂行风怎么会知道马家的事?」他心惊胆颤地问何顺海:「那件事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没人知道,当年大家都是发了毒誓的,说出去必将死无全尸啊。」
  「这种事谁知道呢,为了找机会活下去,把秘密揭穿也不是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聂家那小鬼的本事,他可以把天眼带到每个人面前,让他们受到惩罚。」
  何顺海本来就心烦,再被管家一惊一乍地叫,更觉得不耐,冷笑:「如果聂行风真知道这一切,他直接去找下一个该死的人不就好了?我们的劫已经轮过去了,根本不用担心马言澈,他活着都奈何不了我们,更何况是死了之后。」
  「说到这个,可真是奇怪,当年你们是联手做了禁咒的,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突然就……会不会是有人解了咒?会是谁?」
  ※ ※
  二十年前的事了,何顺海的那段记忆已经变得模糊,谁会解咒?他想,那些参与者想避开祸事都巴不得,谁会去自找麻烦?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马家人找来了,马家家主马言笙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但当时据说马言笙早已失踪,出事后,他们还为此担心过,后来过了很久都没见马家人出现,他才慢慢放了心。
  不过那件事始终太亏心,再被金大山一番危言耸听,害得他不得不改名换姓,又把家传玉戒转给了秦峰,以为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直到那天金大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巧合?」他问自己的心腹:「金大山是混不下去了,才会跑来一通胡说,说他看到天眼,目的其实只是借钱吧?」
  「可是这一切都太巧合了,我在查张玄和聂行风时,注意到那个国际设计_0_da_0_shi哈斯的中文名姓马,他会不会是马家的后人?」
  说起马灵枢,去拜祭林纯磬的时候,何顺海有见过他,摇头说:「从岁数来算,说他是马言笙的儿子,那太老,如果是马言笙的叔伯兄弟,又太年轻,而且你见过那种修道的吗?妖里妖气的男人,说他是妖我更信。」
  老板这样说了,管家也不好再反驳,只能提醒说:「不管怎么说,就算这一劫让秦峰挡了,天罚未结束,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您别忘了,当初金大山给您卜的那卦是说您……」
  下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倒是何顺海自己接了,不屑地哼道:「我记得,他说我将死在海里,哼,他给自己算的还是_0_zi_0_sha呢,可是现在他却是被火烧死的,如果他的算卜真灵验,当年他也不会拼命想知道马家的秘密,更不会落魄到同行借钱的分上。」
  「但这个海子总让我忐忑,您别忘了,大家私下都传张玄来自海里,如果是他要对付我们,那会很麻烦,据说他的法器很厉害,张雪山那边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这句话何顺海你有什么听进去了,沉吟了一会儿,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最好是一箭双雕,借聂家小鬼的手将他们一并除掉,我想在这一点上,张雪山他们很乐意跟我们联手。」
  电话铃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管家过去接听了一会儿,拿着话筒笑眯眯地走回来,小声说:「真是说曹超曹操到,看来想他死的不止我们。」
  何顺海马上把话筒拿了过去,听到对面传来熟悉的话声,他也笑着打招呼,阔别多年的朋友,此刻突然来电,都是抱着同一目的。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何顺海听张雪山说着接下来的计画,连连点头,却没看到阳光斜照进来,刚好落在对面摆设的玉瓷上,随着光线转移,玉瓷投影在桌面渐渐拉长,宛若一只眼睛,默默盯住正处于兴奋中的两个人。
  往回走的路上,张玄问聂行风:「为什么不直接闯进去问问看?诈他们一下的话,说不定能问出一些内情来。」
  「何顺海的死劫已经过了,他有恃无恐,你硬闯进去,什么都问不到,说不定还会被他报警告你,还是你很想再被萧兰草关一晚上?」
  想到自己曾被关警局的糗事,张玄不言语了,聂行风又说:「所以就先吓吓他,这条线先放下,我们跟钟魁和萧兰草再重新把家徽对照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出其他线索,另外,我想见见马灵枢。」
  「欸,招财猫你也认为马灵枢跟金大山提到的马家有关系?」
  张玄翻看着手机里的资料,但很快想到钟魁提供的资料里没有川南马家的家徽,不由泄了口气,聂行风见状,又说:「不管当年他们跟马家有什么恩怨,如果马家要复仇,应该早就做了才对,天罚现在才出现,那一定是有人触动了这个引子,别忘了,第一个发现焚尸的就是马灵枢。」
  「你的意思是萧兰草会发现焚尸根本就是马灵枢带的路?」
  「这只是一个可能。」聂行风把方向转到去马灵枢工作室的路上:「任何事情的结局只有一个,但起因却可能有很多种。」
  虽然萧兰草最早否定了他这个想法,马灵枢也表现得很正常,但现在事件的发展离马家这条线越来越近,说不怀疑马灵枢是不可能的。
  「所以,第一个死亡之人的身份很重要,而马灵枢也许就是突破点。」
  「那马上去找他,希望这次不要再吃闭门羹,我们今天已经吃两次了,」张玄双掌合十:「师父保佑,接下来一定要顺顺利利的,晚上我们还要赶场去见娃娃,真是比员警还要忙啊。」
  很可惜,师父没有保佑到张玄,他们去了马灵枢的工作室后,被工作人员告知说马灵枢五分钟前刚离开,钟魁跟他一起,说是临时_0_cha_0_jin一个急件,他们乘飞机去了外地,明天才能回来。
  最近钟魁工作很忙,夜不归宿也很平常,但张玄从没想到他临时走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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