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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失忆之后-分卷阅读35

捻跪坐在床上,见沈予风回来,她情不自禁地向他伸出手,“师弟,帮我……”
  沈予风叹了口气,走近床边,“师姐,你忘啦?我不举。”
  “……”顾永捻被催情_0_da_0_fa的反噬折磨得理智全无,男人身上的气息更是火上加油,她一个劲得往沈予风怀里钻,“手也行,求求你……帮帮师姐……”
  沈予风举起双手,远离顾永捻,“师姐,熬过去就好了,我先去替你煎药。”
  煎完药回来,顾永捻已发泄完,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沈予风把药碗递给她,“喝了罢,你会好受一些。”
  顾永捻抿了一小口,喉间的苦涩让她不禁皱起眉。“我身体已经大好,我们何时离开?”
  沈予风在她身边坐下,愁眉苦脸,“离开?我们去哪?”
  顾永捻拍案而起,秀目怒瞪,“自然是为我红灯门惨死的_0_di_0_zi报仇!”
  沈予风撑着下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顾永捻的话,“回王府么?呵……阿礼的人肯定在那等着我呢。”
  顾永捻来回踱步,“报仇之事事关重大,以你我二人之力,定然不是天机营的对手。”
  沈予风心事重重,“如果被阿礼抓了回去,他会怎么对我呢?”
  顾永捻分析形势,“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得先找到宫夕,着急散落各地的红灯门人,从长计议。”
  沈予风长吁短叹,“所以不好办,我骗了他那么多次,他肯定在生我的气。如果是以前也就罢了,现在的阿礼……唉,不好办呐。”
  顾永捻当机立断,“明日我们就离开此地。”
  沈予风充耳不闻,“不过,他当初早早地恢复了记忆,却一直在我身边不露痕迹,师姐你说他是什么意思?他对我,是不是也有一点真心呢?还是我太过于强求,对他三分真心,却奢望他以十分来回报。”
  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晚上,沈予风独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就算谢玄礼不来找自己,自己也少不得要去找他。除非他决定这后半辈子都决定清心寡欲,不涉情爱。不知这摄政王在自己身上究竟下了什么毒,找了几个大夫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万一这毒无药可解,那他下半身的幸福……真是愁人。
  次日,顾永捻执意要离开槐安城,并且要求沈予风同她一起走。
  “师姐预备去哪里找师兄?”沈予风问。
  “南疆与突厥接壤,既然南疆找不到,我打算去突厥试试运气。”
  沈予风脸色微沉,“师姐,莫非红灯门真的和突厥有染?”
  顾永捻只是轻描淡写道,“红灯门门人虽然不多,也是遍布天下,听说有一个师伯还在和突厥人做生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予风不置可否,“既然师姐心意已决,我也不便阻拦,后会有期。”
  “那你呢?”顾永捻忍不住问,“你已然得罪了摄政王,不和我一起,你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阿礼还未对南疆王府动手,证明事情还未到最糟糕的地步。”沈予风微微一笑,“我有我父王和长姐护着,他要不了我的命。”
  顾永捻冷哼一声,“要不了你的命,恐怕他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非也。”沈予风不知道是在说服她还是在安慰自己,“我赌,阿礼他舍不得。”
  顾永捻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叹道:“那我们就此别过。师弟,保重。”
  “保重。”
  和顾永捻分别后,沈予风回到了羌州。他自知躲不过,干脆不再易容,大大方方地回到王府。
  王府和他记忆中的一样,两扇高高的朱红大门,门前两个狮头,庄严气派。只是那木梁上高挂着白色灯笼,狮头上也戴着白绫,甚至凄凉寂然。
  沈予风心里一沉,敲开大门,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走了出来,看到来人,眼眶一红,惊叫道:“世子?!世子回来了!”
  此次病逝的是早已退位的老南疆王沈迟峰。沈迟峰年轻时有从龙之功,开国初期就成为了大楚唯一的异姓王。由于常年征战,落下了一身的毛病,五十岁时干脆把王位传给了儿子,自己则退居幕后,修身养性。近几年缠绵病榻,沈予风上次回府的时候他已是昏迷不醒。
  一月前,王妃得知红灯门覆灭,沈予风下落不明,心急如焚,也派了不少人去寻找,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此刻见到沈予风,瞬间泪如倾盆。沈予风好生安慰她一番,又见去见了许久未见的父王。南疆王常年在军中,一年回府的次数屈指而数,上次沈予见到他还是半年前。南疆王对嫡子拜入红灯门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过去他对这个儿子还是一点好脸色都没,这次听说红灯门已灭,颇为欣慰,想着儿子也该收收心,最好能去军营里历练一下。
  当然,此些都是后话。沈半舟操持着祖父的后事,虽然沈迟峰生前曾说过一切从简,可比较是南疆之王,前来悼唁的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军中的将领,南疆的臣子,京城也来了不少人。
  一直到出殡之日,都无天机营的人找上门了。沈予风不禁纳闷,难道他自作多情了?谢玄礼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还是说,有什么后招在等着他?如果谢玄礼的人再不来,他可要自己找上门了。
  这日,沈予风和沈半舟一同在祠堂守夜。两兄弟跪在祖父牌位前,神情凄然肃穆。
  “我近日常常梦见祖父,小的时候他经常带着你我二人去军中耍玩,说起来,我们的骑射之术就是师承祖父。”
  沈予风静默许久,才哑声道:“祖父缠绵病榻许久,傲骨嶙嶙如他,这样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
  沈半舟凉凉一笑,“祖父领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要父王母妃答应他,孝期一过,就带着你进京,请皇上赐婚。”
  自古以来,藩王的婚姻大事都必须由皇帝做主。现在才十岁不到的小皇帝自然是做不了这个主,能做主的只能是把持朝政的摄政王。谢玄礼给自己赐婚?呵呵。
  一阵寒风吹开祠堂大门,烛火在瞬间熄灭。沈半舟也是习武之人,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立刻站了起来,“谁?何方鼠辈,竟敢擅闯南疆王府!”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踏门而入,动作从容不迫,他甚至没有蒙面,似乎根本不在乎被认出身份。
  沈予风淡淡一笑,“盛大人亲自前来,真是给沈某好大的面子。”
  盛永安面无表情,“世子,摄政王有请。”


第33章
  秋去冬来, 一日比一日要冷,宫里有主子的地方都烧起了地龙,点着暖香,熏得人昏昏欲睡。没过多久,京城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小雪。
  承天殿中,谢玄礼身披白色狐裘,面容憔悴, 坐在紫檀椅上。他前阵子吃什么吐什么,人已经瘦了一大圈,近来稍有好转, 能吃下一些清淡的小粥和素食。可他昨晚惊恐得发现,自己的肚子似乎圆润了一些,当下他就气得第二天不想上朝。可不上朝是不可能的,在小皇帝长大之前都不可能。好在现在是冬季, 穿得多一些别人也看不出来。可等来年夏天怎么办?他总不能挺着肚子上朝,和众臣议事吧?这可成何体统!
  小皇帝身上的龙袍几乎把他勒得喘不过气, 愁眉苦脸地面对底下恭敬站立的大臣。谢玄礼看到他就来气,哪里有他们谢氏子孙的样子。
  礼部尚书站出来道:“皇上,王爷,西域使臣不日前动身前往我朝, 据报,这次出使臣我朝,除了携带往年的贡品,他们还带了上了一位公主。这位公主乃是西域王的小女儿, 芳龄十六,尚未婚嫁。”
  兵部尚书闻言道:“西域与我大楚,突厥接壤。近年来,突厥可汗大肆扩充疆土,多次骚扰我朝边境,好在我大楚国势正盛,那帮夷蛮尚有分寸;西域弹丸小国,面对突厥,只怕甚至吃力。”
  “李大人的意思是,此次西域是来与我大楚联姻,以求自保?”
  “极大可能。”
  谢玄礼双手置于自己小腹前,看着殿外簌簌小雪,眉眼中尽是疲惫,“本王知道了。还有事吗?”不等众臣回答,他又道:“无事遍退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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