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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允许.擅自喜欢你-分卷阅读6

唐辰睿的温和其实并不是真的温和。听到他问了,她也就顺势说了下去:“做不到的话,你想取消婚约,不用顾虑我,我会听你的。”
  唐辰睿忽然走过去,伸出手指擦拭了一下她的唇角。
  向晚疑惑:“我沾到粥了吗?”
  他没有说话,手指流连在她唇边,细细摩挲。
  “刚才那些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遍……”
  向晚一怔,微微闪神的瞬间令他得了逞,他的食指撬开了她的齿关,她差点咬到他,当她真的心中起火想要咬他的时候他却已经灵活地退出去了。他不动声色地对她交锋了一个来回,带着那么明显的两性暗示。
  唐辰睿偏头一笑,声音很温柔:“订婚也是婚,如果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婚内暴力这种事,我做得出来哦。”
  隔日,席向晚是在翻身时的一阵酸痛中醒来的。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穿衣服时,身上的深色痕迹让她心里一紧,久久不能释怀。
  那是被人占有的证据。
  有一个男人,不择手段,要在她这里宣示_0_zhu_0_quan。
  昨晚,谈完那一番话,她和唐辰睿不欢而散。唐辰睿撇下她,独自进了房间睡觉,她也不去理他,一个人在书房写完了检讨。回房睡觉时两人在宽大的床上各占一边,她背对着他躺着,庆幸自己是个没什么心思的人,在和他不欢而散之后心里也没什么想要求和的愿望。
  她困意袭来,身后忽然靠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不规矩地将她一把抱进怀里。他的手比他的身体更不规矩,绕向她的胸前一颗颗解开了她的睡衣纽扣。空间寂静,他的动作又慢又有力,她甚至能听见纽扣被解开时那一声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她忽然就有了轻微的生气,这个男人如此过分,半夜三更都不肯放弃折磨她。
  她忍不住出声顶了他一句:你要婚内暴力了吗?
  他的回答更_0_wu_0_chi:我没做过这样的事,但今晚对你还真想试一次。
  黑夜给了她勇气,她用力踹向他,被他一把压在了身下。向晚终于意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天性的对比,比如力量这回事,纵然她身手再好,在和一个成年男性的较量中,还是容易落下风。此时,一点点被激怒,一点点被挑战,构成了一个本性渐现的唐辰睿。这种时候,占有和沉沦对他而言是同一种意思。他一边占有她一边沉沦她,最后大汗淋漓地伏在她耳边问,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位置给我呢?
  他最后这句话让向晚在第二天醒来时都懵了会儿。
  她隐约记起天不亮时,唐辰睿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他似乎还想挣扎,对着电话那头发脾气道“不是跟你说过我下周一再进公司的吗”,电话那头显然是很懂他的韩深特助,迎难而上对他道“都给了你一个晚上自由活动了,还不够吗”。
  唐辰睿最后走的时候,似乎放了个什么东西在她身边。
  向晚左右看看,这才看见了放在床边的一只泰迪熊。
  “呵。”
  向晚顿时就笑了,一只很小的泰迪熊,眼神炯炯,带着不屑,贱贱的表情挂在脸上。这人,千山万水从美国回来,就为了带给她这么个礼物。向晚忍不住拍了它一下,低声笑骂:“跟那家伙一个样。”
  下一秒,小熊嘴巴一张一合,忽然开口:“席向晚,大笨蛋;席向晚,大笨蛋。”
  “……”
  向晚心头一唬:“什么鬼?!”
  拿起那不停叫着的小熊,按了背后的开关,才发现这是一只有录音功能的小熊。向晚又打了他一下,把应该打在某人身上的力道都打在这熊身上了。
  “你可真闲啊。”
  小熊不叫了,手里托着一个盒子瞪着她。
  向晚愣了下,这才注意到它手上的盒子,很小,四四方方的,朴素又简洁。打开一看,一条精致的脚链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他一掷千金拍回来的钻石吊坠,在光下闪着脆生生的剔透晶莹。听说送人脚链,下辈子还能遇见。
  席向晚有一瞬间的心念一动。
  但这一瞬间太短了。这仅仅只是一瞬,容不下她的判断力和思考力。对唐辰睿应有的是爱情还是其他,这一瞬的时间完全无法告诉她答案。
  向晚摸了摸脚链,没有拿起来。前尘旧事,一并找上了她,令她都不得法了。她想起唐辰睿在她生命中初登场的样子,带着强势空降,令她都不禁困惑了:“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二章   C h a p t e r  0 2
  情感坐标系
  在遇见唐辰睿之前,席向晚在席家的九年,可以说是清汤寡水、波澜不惊。
  这种波澜不惊的程度甚至构不成一部豪门连续剧,既没有灰姑娘穿小鞋的故事,也没有社会主义新形势下文明新风家庭的其乐融融。在席家,人人都很忙,忙得几乎顾不上她。
  向晚是在一个平常的傍晚嗅到了些许不平常的味道的。
  庭院里的枯枝败叶都被移走了,换上了盛开的布鲁斯玫瑰,喷泉也被精心置换了一番,伴随着流水声有钢琴音乐流淌出来。在这个渐冷的季节,玫瑰不是开放的时候,喷泉也显得有一丝冷意。席家向来没有逆时节过日子的传统,这个时节里,庭院里有枯枝败叶才显得冬天来了,喷泉的水流小一些才会减少一些寒冷的味道。向晚若有所思,明白今晚的席家,应该会有贵客到场。
  向晚一路走来,都有人和她打招呼,可见是席家的熟人了,而且并不称呼她为小姐,是那一种“不是大小姐”的熟人,人人喊她向晚,她就像席家的熟客,在这里暂居了九年,总有一天是要走的,这是她和席家的心照不宣。
  从庭院到居室,有三个人和她照了面。
  管家姓章,在席家二十五年,以企业的标准来看,可以说是终生制合同工了。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员工,在向晚迎面走来时对她交代了一句:“晚上有客人,是董事长的重要客人。”
  章管家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客客气气的,但话里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地传递给她了:董事长的客人很重要,你不要坏事。这是一位领了席家二十五年薪水的老员工,不知不觉间已把席家的事当成了分内事,把席家的荣耀与失败当成了自己的荣耀与失败。
  向晚点头,说好的,您放心。最后一句“您放心”是向晚在这个地方没有受过什么苦的根本原因,她对谁都能设身处地地着想,她对着谁都能首先将她自己当成一个暂住的客人。客人,一般对谁都是构不成威胁的。
  向晚走进客厅,就遇见了席家的主人,席氏重工的掌权人,席正惜女士。
  向晚向她问好:“阿姨。”
  这就是向晚的懂事之处了。在席家九年,作为席家名义上收养的孩子,向晚从来不会来一句“妈”之类的称呼。人家收养你,不见得是自愿的,多给你一双碗筷,也不见得就是喜欢你。向晚始终将自己放在了席家“局外人”的位置上,正是这一点,使得九年来,席母虽从未对她嘘寒问暖,但也从未苛待过她。
  席母对着她点了点头:“今天降温了,你卧室的被子和毛毯,章伯给你换过了,你去看一看是否合适,有不妥的话再去找章伯,让他给你解决。”
  向晚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好的,谢谢阿姨,我这就上楼去看一看。”
  席母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叫住了她:“晚上家里会来一位客人,很重要。我告诉你一声,你明白吗?”
  “是,我明白。”
  九年的自保与自处,令向晚练出了甚好的处世直觉,当下给了她保证:“我会留在房里,不会出来打扰到阿姨的。”
  上楼的时候,向晚遇见了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人。
  “哥。”
  席向桓正从书房走出来,拿着文件忙得焦头烂额。听到向晚的声音,好似再恼人的事在她面前他也会将它缓一缓。当即笑了,迎向她走过去。
  “回来了啊?”
  “嗯,”向晚打量了他一眼:“又熬夜了啊?身上还有烟味,还抽烟了吗?你不要太辛苦啊,身体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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