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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允许.擅自喜欢你-分卷阅读22

两条腿无力地似站非站。
  听到声音,她缓缓抬头。
  两人四目,对不到一起,这深情人间就此变了芳华。
  唐辰睿举步走向她。短短几步路,走得心里空落落。他抬手环住她的左肩,开口仍是情人间的亲昵:“把我当嫌疑人?”
  席向晚不再领情。
  她抬手,用力打掉他的手。厌恶来得如此之快,从一开始就是满腔满怀,原来恨比爱可以容易这么多。
  他早有预料,有心要宠,不以为意再次将她揽过,要将恩恩怨怨都化成一场急雨,雨过天晴。
  “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向晚用力挣开,当他是敌人:“掌权的滋味很过瘾?”
  四目相对,她眼神很冷,哪里还当自己是他未婚妻,分明已是检察官对重犯的态度。
  他的深情,比不过外人的一句离间。
  唐辰睿笑容渐淡,兵来将挡:“权利是没有好坏之分的,它是一个中性词。你不觉得,与其让它落入旁人之手,那么将它给与更有理想的人,不是更好吗?”
  向晚骇笑。
  他怎么有脸,还敢提“理想”?
  “你当得起吗?”她反唇相讥,已分不清是为了庄雨丰、还是为了她自己:“一手遮天,干预旁人的人生。毁了我,还不过瘾,一定要再拉上几个,你才过瘾,是吗?”
  唐辰睿脸色瞬间冷下来。
  他一笑,讥诮至极:“我毁了你?”
  向晚张张嘴,没发声。她似是想忍,明白与他之间的价值观异同到了何种地步,说多说少都是错,索性不说。但不说,他又不让她走,两难最累。
  她终于不再对他让步,直直换他名。
  “唐辰睿。”
  他的名字在她唇间发出那么好听的声音,多么般配的一对,偏偏殊了途。
  她对他道了一腔肺腑:“十七岁起,我就无父无母,此后读书、上学、工作,虽然辛苦,但自有乐趣,因为我有自由。遇见你,你说喜欢我,我当然明白,得你庇护,我的人生会顺遂许多。但我也明白,一个人拥有这一些就会失去另一些,我失去了选择爱人的权利,但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有深爱的爱人,我对自己讲,接受你,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失去的还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更多,比如公平、朋友、未来。以前我就讲过,我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没有讲出来的话还有一句,那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终究走不到一起。”
  他横刀杀出,一做就做了她第一个男人,对这个半道空降的人,生疏令她始终对他带着敬畏,敢怒不敢言。
  她就像中国最传统的那一类出息不大的女孩子,隐忍的,吃苦的,内心深处常年徘徊着一点自卑引起的患得患失。就在她以为,长此以往和他之间都会这样了,他却令她见到了另一种面貌,他真正的面貌。她见不得这类面貌,于是终于觉醒了反抗。
  她心里晓得,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就后果不堪了。心里这么想,话却仍说了出来,还是以最笨拙的方式,说得那么不好听:“将我保护起来,让你可以拥有,一个安全又完整的席向晚。那么我这么多年的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我这样的反抗,在你们的那个世界里,大概可以被称作‘不识抬举’,是不是?这一次,我还真就不识你这个抬举了。你认为男人保护女人的方式只有这一种?不是的,你错了。我受恩席家九年,我哥哥也保护过我,我哥哥就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我。”
  唐辰睿眼色一厉。
  是顶阴沉的那一种厉色。
  向晚无端端被震住了口。
  他欺身近前,出手扣住她的腰,往墙上压。动作是狠的,心里是伤着的,一开口,已泄露了心事:“你把我和谁在比较?”
  气势太迫人,向晚一时竟被压住,只听他一声讥诮:“席向桓?”
  他动了怒,有心要吵,一条条罪状信手拈来:“他保护你?呵,最后还不是把你卖给我了。”
  向晚血气上涌,恼羞成怒。
  “不许你这样说他!”
  席向桓是她心里最好的那一个“好”。
  她对他有一整个青春的喜欢。
  他好生待她九年,毫无血缘,也情同一家,最后为了她,他还挨了生母一巴掌。多么重的一巴掌,打得她心里疼到现在。她悉数所受之恩,全报在了这一刻。对唐辰睿有多狠,对席向桓的恩就还得有多重。
  向晚怒目,反抗和警告还不算,末了还推了他一把,用了大力气。但也只把他推得踉跄,扣在她腰间的手牢牢锁着,发了狠,不肯放。
  他算是彻底被惹火了。
  原先尚且打算解释,此刻早已换了天日。幸好,没有解释,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席向晚,根本不配他的解释。
  本就是作恶的好手,有心要作,无法无天。
  他用力,将她推向了床。拿过领带绑住她的手,他今天还真就非做一回_0_hun_0_dan不可了。向晚挣扎,用了毕生所学,将一桩男女情事当成了武力角逐,一次次被制住时才发现男女毕竟力量悬殊,他动真格要欺负,她哪里是对手。
  不禁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唐辰睿你——!”
  他跪上一条腿,将她完全置于身下。
  与她之间这么久的情情义义,聚聚散散,在这一刻于他,竟也都好似是身外事了。
  心里恨得无可救药,一开口,尽是狠得了的心:“我唐辰睿从不喜欢强迫女人。对你,我破一次例。”
  向晚做了一个梦。
  梦境荒唐,梦见她和他订婚的那一晚。
  盛宴宾客,两人都喝了酒,晚风也吹不散微醉。落地窗前,一城好夜景,他将在抵在巨幅玻璃前,一双好看的手,从她光裸的肩头游移,精致小礼服在他掌中落了一地。他先君子,后小人,讲情话和占有她是同一个意思,在她耳边诱惑:“我要你。”
  她做不出反应。
  没有人教过她,这时候的女孩子,该如何?是迎合,是推拒?
  他也没有给她太多时间选择。
  一低头,牙齿已经咬上了她后背的礼服拉链。清脆的拉链声,从他齿间溢出来。她从未见过男人诱惑的样子,一见,就见到了最高级别。一个情场老手,亲自下场,一颗赤子之心敌不过他的一招半式。
  她心里害怕,他那一双贵气的手不仅好看,还荒唐,身体被他盈盈一握,她就酥在他手里了。她在惊骇中升起些自保的本能,腾出一只手拿过一旁桌上的一杯酒,仰头喝了半杯。
  他看着她喝:“只见过在做这事前喝酒壮胆的,倒没见过你这样临时要喝的。”
  一杯酒下肚,她放肆了不少。醉态起,连话里都当自己是他的自己人了,出声质问:“哦?你见过不少做这事前喝酒的女孩子了?”
  他顿时就笑了:“喝完酒,会吃醋了?”
  借酒撒欢很容易,后果她却还是晓得的。放下酒杯,语气淡下去:“不会。我哪里有这样的资格。”
  爱一个人,很冒险,买就不一样了,轻松得多、也舒服得多。这世间哪里都适用这一条规则,有能耐,便可让别人家的女儿低头,承你欢,有时甚至不开心也要竭尽所能,谁叫他有能耐,没有人能奈何他。
  她只是有些委屈,她一介凡俗,怎禁得起这般折磨?
  他听了,将她拥入怀中。胸膛那么一点的地方,他将她揉成最贴紧的形状,从此他的胸膛里就有了人了。
  他不用说的,他用做的。在情爱里给她最好的,待她最温柔的。他信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也信她会懂。她感受到他的动作,天真又虔诚,一个男人对她好起来竟是可以好成这样。就在他占有她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信了他,那些尔虞我诈,那些步步为营,此生他对她都不会动用。
  ……
  向晚从梦里醒来,已是住在检察厅宿舍的第四日。连续四日,都做同一个梦,枕头上一点湿,刀枪都不入的一个人,梦里竟会落泪。
  起床洗漱,穿着白T恤,两截手臂暴露在镜中。手臂上的淤青和红痕触目惊心,四天了,仍未消。向晚不敢撩起衣服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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