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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业好多年-分卷阅读47

名字,“徐酒岁,你听过什么叫‘因噎废食’么?”
  “吃不着不如干脆看不到。”她冷静地说。
  薄一昭不说话了,只是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看着好像有点生气了。
  徐酒岁露出一点笑容,就是前几天和他在楼梯间相遇时,他看到了觉得很讨厌的那种:“做什么这样看着我,生气啊?没必要,难不成你还舍不得失去我这么个优秀的邻居?”
  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她说完,又成功地先把自己说恼了。
  猛地收了假笑,恨恨地跺了下脚,转身像只螃蟹似的冲回自己家。
  剩下男人立在门边,被她一窜话砸得无言以对,伸手捏了捏眉心,头痛欲裂,直到对面那扇门“呯”地一声惊天动地地响起。
  老旧的楼道天花板都被震掉了一块墙皮。
  薄一昭盯着那块摔得四分五裂的白色墙皮,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脑子里就一句话——
  好像确实是有点舍不得。


第35章 素描教室
  关上门, 原本还头痛欲裂,到家准备洗漱立刻上床睡觉的薄一昭忽然清醒了。
  屋子里很安静, 很合适思考, 于是他坐在沙发上,很久都没有动弹——
  试图整理自己的情绪, 关于隔壁邻居家小姑娘的。
  徐酒岁凑上来得莫名其妙, 看上去目的不纯又动机不明。
  除了年龄不合适之外,从外观上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性格又太跳脱……
  按照道理他这把年纪的人,是绝对不会考虑这种小姑娘的。
  但她总有理由凑上来, 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从最开始的偶遇, 到偶尔给徐井年做吃的捎带他那一份, 最后就是补习英语……
  等他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常驻人员,酒吧门前, 小区门口,楼梯间里, 走廊之上,学校多媒体教室窗外,到处都是她活蹦乱跳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应该果断拒绝, 并且也这么做了。
  第一次拒绝她之后,她好像完全没有像是别的小姑娘那样被吓唬一下就吓跑了,还能笑嘻嘻地凑上来,面对那张笑脸, 他又发现自己不能完全像是对别的学生那样,狠下心来——
  于是浑浑噩噩地拖着,没有一个彻底的解决方式。
  最后拖着拖着,最后发现对她完全没有了办法。
  而最近他的情绪起伏,应该是从第二次拒绝她开始。
  那天晚上徐酒岁借着补课的名头,对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又被他赶走——
  把人拎着不怎么客气地赶出家门之后,薄一昭最开始认为,他和徐酒岁就这么惊天动地的结束也挺好。
  那天晚上徐酒岁很生气,薄一昭是知道的。
  毕竟这个小姑娘总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该哭就哭,该生气就生气,想要笑了那就笑了……
  她生气也很正常,按照以往的规律,她气过了就算了,也许重振旗鼓之后,还能整出别的幺蛾子。
  薄一昭甚至摆好姿势准备迎接第三波。
  直到过了两天他发现,这次不一样了——
  她有些太安静了,安静到两天四十八小时内,她像是从他的世界里人间蒸发。
  第三天,薄一昭在楼梯间终于遇见手里拎着两节莲藕,一大袋筒子骨的徐酒岁。
  两人打了个照面,薄一昭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紧张。
  没想到那小姑娘却反而一脸自然,冲着他甜滋滋笑了笑:“老师下午好啊,出门啊?”
  是一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问候。
  但是薄一昭却觉得她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那拙劣的演技也有成功的一天,发现自己在她脸上看不清她真实情绪的时候……
  他莫名地感觉到不适应。
  那一刻,薄一昭意识到——
  他被温水煮青蛙了。
  ……
  薄一昭的思绪被手机的微信提示音打断,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发来信息的人是徐井年,他们微信并不闲聊,偶尔徐井年遇见不懂得题目,会拍下来发给他问。
  少年很懂礼貌,一般过了晚上十一点半,他就绝对不会再发任何信息打扰他的老师——
  今天……
  薄一昭看了看腕表,已经十二点了。
  鼻子之间呼出一股浑浊的酒精气息,男人有种预感,这个时候徐井年来找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肯定不是他定义范围内的“好事”。
  果不其然,打开微信就看见两笔大额微信转账,一笔9999,一笔7981。
  附带少年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QAQ。
  薄一昭:“……”
  男人嘲讽地翘了翘唇角。
  【薄:你姐是不是数学不太好,洗碗机一万八,这里只有一万七千九百八。】
  【年年有鱼:……她说还有二十块算前两天的伙食费。】
  薄一昭:“……”
  隔壁小姑娘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比如当他以为她已经不能更加气人的时候,她总能及时证明:不不不,你看好了,我能。
  良久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复,徐井年好像相当不安,给薄一昭扣了个“!”,然后又补充说明,“老师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太贵重的东西确实不好直接收下的”……
  薄一昭拿着手机看得有些心烦,在想伸手扣掉手机之前,他点了收款退回。
  【薄;你让她有本事把一万八取成现金,从我家门缝下面一张张塞进来还给我。】
  将这辈子说过的最有情绪化的一句话发出去,男人直接将手机关机,进了浴室洗了澡,头发都没擦就上床睡觉去了。
  ……
  第二天是周六,无论是谁都不用早起。
  可惜薄一昭还是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头疼醒了,宿醉,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放空了一会儿,男人这才茫然地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他在酒吧,喝翻了个退役兵。
  和别人从威士忌喝到白兰地,从白兰地喝到德国黑啤,活生生地把人家给喝翻了,就因为他管他的邻居叫了声“岁岁”。
  薄老师被自己雷到了。
  他上一次对酒精这么有干劲,好像要追溯到二十四岁甚至更早以前。
  闷哼一声,撑着快要炸裂的头,他忽然深刻意识到自己这个“为人师表””我是你爹”的角色有点演得过于投入了些——
  相比起“太平洋警察”,他就像个“太平洋阿爸”,别人管他的邻居称呼亲密了些,他也能觉得不高兴。
  ……神经病啊!
  深刻自我检讨了一番,男人这才进了浴室习洗漱。
  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他家的门被砸的框框响,他下意识走过去,手放在门把手上了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眼系在腰间的浴巾——
  停顿了下,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冲门外叫了声“等下”,他回房穿上了浴袍,确认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这才走过去把门打开。
  外面的徐酒岁顶着黑眼圈,气势汹汹都瞪着他。
  薄一昭:“……”
  大清早的。
  一开门就看到这张想看到又不太想看到的脸。
  在徐酒岁来得及开口之前,薄一昭先用凉凉的声音打断她:“来塞钱么,我不是说了从门缝下面塞就行,敲什么门?不是不想看见我么?”
  被抢了台词的徐酒岁:“……”
  愣了三秒,她瞪圆了眼,像一只惊怒的猫:“这位先生,您不会是昨晚喝酒喝到失忆症了吧,当初把我赶出门的人是您,不想看到我的也是您,现在您在这生哪门子的——”
  气。
  “我不是赔礼道歉了吗?”
  “什么时候?谁?哪?”
  “前两天,餐桌边?”
  喜酒岁举起自己还包着创可贴的右手:“您说这个吗?”
  她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乳白色的液体因为她的动作在杯子里危险晃动,却一滴都未洒出来。
  “多少天了还包着,伤口不想好了?”
  薄一昭伸手要去捉她的手指,徐酒岁把自己的手连带牛奶杯背到身后,不让他碰。
  “你到底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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