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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分卷阅读97

总算明白了,这是一个为她而设的局,早知如此,她就不该送那些吃食来,平白让人钻了空子——亏她还以为能与这位太后娘娘修复关系呢,终究是她太蠢。
  事已至此,强辩也是无用,林若秋唯有重重顿首,“臣妾并未做过,求太后、陛下明鉴。”
  此番之事来得蹊跷,楚镇自然不会盲目听信,只因魏太后一口咬定,他才不得唤来林若秋对质,当下便向魏太后道:“母后,许是琼华殿中的厨子用错了东西,误把桐油当成了香油,才酿出这场误会,不如……”
  皇帝自然宁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论是妃嫔谋害太后、或是堂堂太后用一己之身去陷害妃嫔,传出去都是难堪的丑闻——何况他根本不相信林若秋会做这种事。
  魏太后冷着脸道:“皇帝,究竟是你太过宠爱林氏,还是你觉得哀家太蠢?宫里的厨子会连桐油和香油都分不清么?”
  一面却摇了摇头,怅然道:“大约在你心里,恐怕还以为哀家在陷害你的宠妃,存心与林氏过不去罢?”
  林若秋低垂着头,白眼几乎翻到天际,她能想象魏太后迫不及待要除去自己,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粗浅的手段,谁会傻到在吃食里头下毒,这不明摆着说自己是凶手么?
  无奈魏太后身份摆在那里,纵然此事疑点重重,众人亦不敢质问半句。
  皇帝跟太后几乎比赛似的冷着脸,殿中气氛十分肃穆。
  还是谢贵妃擅长处理这种局面,想了个折中的主意,“臣妾也不信昭容妹妹会做这种事,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陛下不若请昭容妹妹暂且歇息几日,待事情查清之后再行论处。”
  这意思便是要将林若秋禁足。
  禁足这种事虽也不好受,但比起快刀斩乱麻的给她定下罪名,倒是有个缓冲的期限较好。魏太后这回几乎是牺牲自己的名誉来陷害她,林若秋不能不赏老人家一个面子,当下静静说道:“臣妾愿意领罚。”
  她本来也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个性,更不想让皇帝难做,莫非要楚镇撕破脸指责魏太后无理取闹么?天地君亲师,若皇帝对亲妈都不尊重,世人对这位陛下也无须尊重了。
  楚镇微微阖目,“既如此,先将林昭容挪去听雨楼,若误会最终得以澄清,再搬回琼华殿不迟。”
  皇帝莫非要将她打入冷宫?林若秋先是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已失宠了,及至接触到楚镇安抚的意思,她才心领神会明白过来:敢情他以为琼华殿里暗藏奸细,在那糕饼里头做了手脚。
  这样也好,她若搬去听雨楼,一方面能使隔岸观火之人放松警惕;另一方面,她在听雨楼有皇帝的亲卫,自然安全更能得到保证。
  既知楚镇对自己并无怀疑,林若秋便一切皆安了,她最怕的就是楚镇不信自己,那她再清白也白搭。现在却好说,只要皇帝还记着她、念着她,那她总有出来的一日。
  林若秋再度躬身施了一礼,便跟随魏安默然退下。
  魏太后脸上不禁露出满意的神色,比起方才虚弱之状却好得多了。
  赵贤妃方才看了半天热闹,始终没找到插话的机会,此刻趁机说道:“陛下,昭容妹妹既已挪去听雨楼,公主便无人照拂,不如由臣妾……”
  楚镇冷冷打断她,“不必了,朕会命人将公主移去太和殿,由朕亲自照拂,方可安心。”
  赵贤妃不禁傻眼,她以为经过此事,皇帝多少会对林氏有些不满,莫非他竟深信林氏是无辜的么?林氏何德何能?
  怏怏别过头,正对上谢贵妃似笑非笑的眼,赵贤妃不免更加生气:这谢氏究竟有什么可得意的?横竖火没烧到她俩身上来,可两人终究也没讨着好。
  不提众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皇帝脸上似乎颇有倦容,只冷冷向魏太后说了声“儿臣告退”,便大步离去。
  似乎完全没将这位母后的面子放在眼里。
  魏太后脸上微微僵硬了一刹,随即恢复如常。
  众人见状,各自施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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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室之中,魏太后凑着痰盂呕了好一阵子,直至连隔夜饭都快吐出来,这才觉得神智略清爽了些。可到底是上年纪的人,哪经得起这般上吐下泻的,更别说昨儿个往茅房跑了一夜,魏太后只觉五脏六腑都不是自己的了,满头满脸都是累出的汗。
  崔媪只好拿棉布细细为她擦拭干净。
  忽见屏风后一个窈窕的人影闪身出来,魏太后即刻重重掴去一掌,厉声道:“你给哀家的下了什么药?”
  魏语凝跪在地上,并不敢捂脸,只平静说道:“只是些寻常下痢的药物,太医说您近来有食积之症,腹胀若鼓,原该如此治疗。臣妾并不敢有损太后凤体。”
  魏太后冷笑道:“你倒撇得一干二净,那芙蓉酥的桐油莫非不是你加的?”
  就算那林氏真有不臣谋逆之心,魏太后也不信她会在吃食里下毒,何况昨日送来的那篓酥饼魏太后碰都不曾碰过——她根本不可能接受林氏的好意,想必林氏也知道这点。
  魏语凝轻轻抬头,“太后您既然清楚,方才何故还帮臣妾隐瞒?”
  魏太后不禁气滞,难不成要她当面指认是自家的侄女儿想毒害她这位姑母,谁会相信?说出去不得叫人笑掉大牙?本来如今的承恩公府就像个笑话了,魏太后不能让这件事也沦为街头巷尾的谈资,那她的老脸真该丢尽了。
  魏语凝唇角微弯,似乎有几分欣慰之色,“可知母后与臣妾的用心是一样的,与其咱们窝里斗让外人拣了便宜,还不如栽赃在林氏头上,横竖母后也想早日除掉她,不是么?”
  “好,好,你总算肯说实话了,”魏太后颤巍巍指着她,几乎气得鼻歪眼斜,“你连哀家都敢利用,哀家就不该将你从白云观放出来。”
  如今看来,魏语凝哪有半点清修的影子,倒比从前更变本加厉起来。
  魏太后望见她那只血迹斑驳的胳臂,先前的疑虑再度浮上心头,“那晚走水真是意外?”
  魏语凝抬眸安静的看向对面,“若不是意外,母后您又将如何?”
  魏太后还能如何,人都已经回宫了,总不能再将这条毒蛇赶回去。且魏语凝借由护驾一事已经得了虚名,魏太后若再将此事拆穿,损失的却不知是谁的颜面。
  “也罢,哀家从前没看出你的本事,算哀家瞎了眼。”魏太后一字一顿道,语中冷意清晰可闻。
  魏语凝微笑着按住这位姑母的手,“臣妾可没说不是意外,对臣妾而言,母后的康健才是最要紧的,自然不愿母后您陷入险地。”
  但这会子无论她再说什么,魏太后都不会相信了,只轻轻嗤道:“柳成章为何肯听你的话,你用了多少金银来收买他?”
  魏家那位姨娘按说是没多少体己的,魏语凝仗着那么点俸禄都能办成如许多事,还真叫人不得不佩服。
  魏语凝的笑容愈发和悦,“用不着金银,母后您忘了当年那碗落胎药么?若非那药的效力不足,如今恐怕都没陛下了呢。”
  魏太后难以置信地望向她,忽的又是一掌扇过去,“你这贱妇!”
  魏语凝倒在地上,半边胳膊压着,原是相当疼楚,可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仍旧斜眼睨着魏太后,“您说,若陛下知道那件事,会怎么样呢?”
  魏太后的巴掌颓然滑落下去,嘴唇颤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当然不能让皇帝知道——知道她出于对一个女人的嫉妒,而宁愿杀死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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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迁宫原是相当繁琐,可到了林若秋这里却相当迅速,因她昨日才回来,行李本就原封不动放在一边,还未来得及收拾,这下却好,直接拎过去就行。
  林若秋笑道:“还好一回来就出了事,再过几日可没这般简省方便。”
  红柳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忍不住埋怨道:“眼下这状况,您还笑得出来!”
  林若秋眉眼盈盈道:“否则本宫该如何,终日以泪洗脸么?”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乐天安命,倘若不能改变所处的环境,便只能从环境中竭力寻求快乐。且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处境多么糟糕,就算魏太后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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