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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分卷阅读123

旁,一个穿着妆花缎子衣裳的小肉团正吃力的跨过门槛,奈何人小腿短,怎么也翻不过来。
  林若秋立刻惊喜的唤道:“婳婳!”
  景婳似乎辨认得出她的声音,手脚挥舞得更急切了。
  楚镇遂悄然起身,一把就将那满地乱爬的小团子捞起,抱到近前来,林若秋见她两只小手脏兮兮的,只得胡乱拿了条枕巾为她揩拭,一壁嗔道:“绿柳她们也不知怎么办事的,公主都不晓得看紧些。”
  可巧绿柳跟在身后进来,闻言便嘟起嘴笑道:“嬷嬷叮嘱了该让公主多活动活动,不然到时候走路歪歪扭扭的,多难看。况且,公主执意要来看看娘娘,娘娘还不许她见么?”
  林若秋睨着楚镇,“瞧瞧,这些丫头纵得愈发无法无天了,在我面前都敢牙尖嘴利的。”
  楚镇微笑,“还不是你待她们太好,她们才个个都不怕你。”
  但说实话,也唯有琼华殿这块地界最有人味儿,他到别处随便走一遭,都觉得那里冷冰冰的。
  林若秋当然不会认真怪罪,摆手就命绿柳下去,一壁抱起景婳细细端详。
  楚镇道:“这孩子重得很呢,仔细抱不动她。”
  “陛下也太瞧不起臣妾了。”林若秋不满的嗔道,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女人——从她平日的食量就可见一斑。
  然而当真正上手时,林若秋才发觉自己还是太托大了。不过短短半年多的功夫,景婳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速成长——怀孕之后自然是不便举重物的,可林若秋也没想到女儿会重到她都抱不起来。
  末了她只好将景婳的鞋袜脱了,两只脚踩在床沿上,这才腾出手来观察女儿的容貌。景婳已渐渐长开了些,圆而大的眼,纤细挺直的鼻梁,微粉有光泽的嘴唇,无不叫人越看越爱。眉心还有一点刮痧弄出的红痕,俏生生的,如同观音座下的童子。
  唯一可惜的是肌肤隐约有晒黑的迹象,大约前段日子阳光太盛,在院子里活动太久的缘故。
  林若秋忧愁道:“这丫头以后不会是一身黑皮子吧?”
  虽然也有黑里俏的说法,可作为女孩子,总还是肤白貌美气质佳最好,何况社会对女子的容貌评判最是严苛。
  楚镇则对前景十分乐观,“无需多虑,莫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朕的孩子再黑又能黑到哪儿去?”
  听了这番自卖自夸的话,林若秋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是在说她黑啰?可她虽不是肌肤胜雪的典范,勉强也称得上一句白皙秀丽,当然跟魏家人那种不见天日的惨白是没法比的——要怪,就怪这家子的基因太过变态。
  林若秋低头看着女儿,婳婳也正抬头望着她,明亮的眼神十分认真专注。林若秋不禁感慨,自己对于女儿这段时间其实偏疏忽了些,怀楚瑛的后几个月,她满心都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又因自己刻意纵容了梦日之说的流传,由此愈发惴惴难安,唯恐老天爷不肯成全,会狠狠砸碎她的美梦。
  好在如今尘埃落定,一切烦恼与忧惧皆化为乌有,她也终于有机会关心眼前人。
  林若秋将女儿紧紧搂着,婳婳也好奇地揪住她的衣裳,观察上头繁密的刺绣图样。场景原是相当温馨,谁知没一会儿,婳婳就在她怀中扭动起来,小脸儿也揪成一团,林若秋竭力安抚,也没能平息她的烦躁。
  楚镇肯定的道:“这是饿了,向你讨食呢。”
  林若秋无比诧异,“陛下怎么知道?”一个男人未经训练就能准确的分辨婴儿哭因为饥饿还是尿裤子,那绝对是天才。
  楚镇面露得色,“你忘了朕曾照顾过她一阵子?”
  林若秋用迟钝的记忆往前搜索,好容易才回想起,就是她进听雨楼的那阵子。可那也只有两天工夫,这么短的时间能将楚镇培养成绝世好奶爸?
  林若秋表示怀疑。
  楚镇熟稔地从她怀中将孩子接过去拍着哄着,“你不信也没法子,有些事就是命里的缘分,跟日子长短没多大关系。”
  嗯……总觉得皇帝此言别有所指,不过林若秋可没那么厚的脸皮跟皇帝自认天生一对。人不能不信命,也不能太信命,走极端的后果就是容易自寻烦恼。
  现在的她,只想平平安安活着。
  楚镇抱着孩子摇晃了好一阵子,总算哄得婳婳安宁了些,又望着对面道:“你是想叫乳母过来,还是自己动手?”
  林若秋小小的激动了些,“我行吗?”
  她没怎么给儿女们喂奶,这种初体验无疑是兴奋的,可也令她多出几分紧张。
  楚镇不置可否,只将孩子轻轻交还给她,眼神中满是信赖。
  林若秋把心一横,正要解开衣扣,忽见皇帝一眼不眨的看着她,不由得红了脸,“您不想避避嫌?”
  楚镇有些失望不能亲自观摩,但知她怕羞,只好暂且别过头去——大概以后熟稔了总会有机会吧。
  林若秋起初担心自己初次哺乳,没法啜出足够的奶水,又怕楚婳迈入长牙的阶段,也许会咬得自己剧痛难忍——她就听说有的宝妈曾被咬出血的。
  然而现实进行得十分良好,大概景婳在乳母那儿得到充分训练,哪怕更换了食物来源,她也能迅速适应。
  而林若秋胸前的胀痛感也逐渐减轻,转而是一种涓涓细流般的平缓舒适。她正松了一口气,忽见楚镇环顾四周道:“这琼华殿地方不大,如今又多出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怕是住不开,朕想着,不如为你另换座宫室。”
  林若秋一听便皱起眉头,嘀咕道:“臣妾可不想换。”
  一个地方住惯了,难免会产生感情。虽然都说琼华殿地方偏,风水也不大妥当,可她住着还挺好的,何况一迁宫就得更换下人,到时候龙蛇混杂,谁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来。
  楚镇见她满脸不情愿,沉吟了一会儿,“如今宫里剩余的殿阁,就只有昭阳殿算得宽敞……罢了,朕也不想你住那儿。”
  林若秋知他心头不痛快,魏语凝生前的所作所为,已经难辞其咎,就算她临死前表了一功,揭穿魏太后的私隐,可对皇帝而言,倒不如不揭穿的好——原来还能维持一点面子上的和睦,现在却连底子都没了。无怪乎那人一死,皇帝就命将昭阳殿封宫,想必也是不愿提及曾经往事。
  林若秋沉默片刻,轻轻说道:“听说臣妾产子的时候太后娘娘曾过来探视,后又遣人送来长命锁,臣妾想,是否该答谢一番。”
  楚镇嗯了声,木然道:“你身子不适,就不必亲自过去了,让进宝他们代劳便是。”
  林若秋知晓皇帝心中对太后仍耿耿于怀,哪怕魏太后眼下竭力示好,皇帝也难有触动——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并非她一个局外人所能补救的。
  林若秋便不再多说,况且,她私心里也懒得促使皇帝与魏太后和好。纵使她并非睚眦必报的类型,可也犯不着无谓圣母,魏太后当初既做下那些事,就该料到会有今天。真要忏悔的话,还是求神拜佛去吧。
  等她回过神来,发觉婳婳已在她怀中睡熟了,而皇帝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一只眼偷偷看她,另一只眼则假装乱瞟。
  林若秋下意识低头,果不其然,婳婳的小嘴已然滑落下去,而她半边胸脯则肆无忌惮敞着。林若秋急忙背转墙,胡乱扣好衣裳,一壁轻轻埋怨道:“您还看!”
  楚镇似乎窘得不知所以,匆匆忙忙起身,临走还踢翻了一只杌子。
  红柳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凌乱景象,若非知晓自家娘娘刚生完孩子,恐怕会以为这两人大白昼的就敢胡天胡地——阿弥陀佛,这种想法真是罪孽。
  红柳整理了一下心绪,上前将公主接过,一面问着她道:“陛下可有提过会给娘娘什么位分?”
  林若秋一脸懵。
  红柳便有些急了,悄悄上前压低声音道:“娘娘也没问一问么?”她记得之前都是当天就提及了,没道理生了皇子还不给晋封。
  林若秋仍是茫然,“问这些做甚?”她一向都觉得楚镇为人极有主意,他若是想给,悄悄的就吩咐礼部办去了,林若秋是懒得操心的,而且她一向觉得位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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