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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般好命-分卷阅读49

我胁迫他,我是有多大能耐当着青天老爷的面还能胁迫他?要我说,他就是自己不行还想拿我做借口以为这就有脸了,现在事情闹大了却拿不出证据,怕了呗。他不改口难道跟你们这些傻子似的,折腾半天背上个诬告的名?要不怎么人家能考上同进士你们还是秀才举人,人就聪明在这里,看你一个个笨的。”
  读书人给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庞大人咳一声,示意谢士洲闭嘴,他转头看向李茂,眼神就严厉得多:“你说都是误会,没这回事?你确定吗?”
  李茂脸色发白,更是衬得他面如冠玉,他抿着唇,艰难的点下头:“是误会不假。”
  庞大人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那些惶惶不安的学子们,最终没太为难他们,只说:“看在你们初衷不坏,本官就不重罚了。可你们第一得当面同谢士洲赔礼道歉征得他谅解,第二再也不能对外传这些不实之言,这之前有传播的,也得去澄清解释,以还人清白。这两点,你们听清楚了?”
  这番决断的确称得上仁慈,学子们心里在不愿意还是硬着头皮冲谢士洲屈身赔礼。
  谢士洲没让人起来,他蹲下去跟人眼对眼,说:“早就说我跟李茂之间的事同你们屁相干,一个个非要多事,现在你看看,人家啥事没有,你差点要挨板子。”
  看他顶着燕王的脸说这话做这事,庞大人真挺不习惯的,他问谢士洲:“你看对这两条满意否?是不是接受他们赔礼?”
  大人的面子是要给的,谢士洲撑着膝盖站起来,实实在在给庞大人作了个揖,又给吹了一番,心满意足准备打道回府。
  本来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管不了,今儿个倒好,这些读书人自个儿送出来,还被逼着不得不给他弯腰。
  谢士洲觉得,让他们给自己这种纨绔子弟赔不是,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些读书人退出去之后,就拽住李茂问他为什么?
  “李兄,我还称你一声李兄,今儿个这出你总得给个说法,前头你连连受挫,同我等吃酒时说,是因为开罪谢家才落得这个下场。今日我等为你执言,你不陈明冤情竟龟缩下去,若非大人宽厚,我等恐怕没法子全须全尾从里头出来……”
  李茂哪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说他没有证据,奈何不了。
  “先前你言之凿凿的,这才说没有证据!”
  李茂说他只的罪过谢士洲,没跟别人结过仇怨,遭遇那些自然而然就想到对方,当时又吃了酒,说话自然就随意了。“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会为我告到庞大人跟前。”
  “你这话是怪我们?”同窗心灰意冷,摆手道,“算了,姓谢的是个混世魔王,有句话说得也不错,今儿个吃了教训,你的闲事咱们往后再不敢管,就在这里祝李进士鹏程万里。”
  说完那几个读书人全都走了,只留下李茂在原地。
  刚才衙门的人着急去李家请了李茂过来,眼看儿子被衙役带走李母心里慌张得很,跟着就派了人出来打听情况。来打听的刚到附近就看见一脸失魂落魄的少爷:“少爷您不是让衙门找去了?怎么站在这里?”
  李茂没说什么,家仆又道:“太太看着您被那些人带走,着急坏了。”
  李茂这才有了反应,他又看了一眼同窗离去那方:“走吧,回去了。”
  跟在后头的家仆一头雾水,回去这一路都在琢磨衙门找人去干啥?就去了这么会儿,又将人放回来了。
  说回谢士洲,他本来也打算回去,都想好让后厨上两道好菜喝上一杯。难得有机会亲眼看见那些迂腐书生吃瘪,他心里高兴。结果还没走得出去,又让庞大人叫住了。
  谢士洲心里不解,问:“您还有事?”
  “……没事,就是看你不错,见到本官也不拘束,说话非常爽直。”
  “唷,大人特地叫住我就是夸我来的?您别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怎么受过夸,感觉真挺新鲜。”
  庞大人其实不擅长应付像谢士洲这种人,他还得假装自己挺欣赏的,指了指旁边让他坐下,说想聊聊。
  后面这番谈话,说是闲聊,其实是庞大人想了解谢士洲,他俩也没说很久,前后估摸一盏茶的时间,他又安排衙役将人送出去。谢士洲离开之后,庞大人从衙门里找了个熟悉本地情况的,打听到谢士洲的出生年月,晚些时候便进了书房,提笔修书一封,并且在次日便安排人快马送上京城。
  这信是送给他家老爷子的,说在蓉城本地见到某富商家第三子,长得同燕王年轻时几乎一样,他想请老爷子去问一问,看殿下是不是丢过儿子。
  普通人要往外地送信,多半都是请商队顺路捎带,像是从蓉城到京城这么远,对方收到估摸都得一个多月之后,途中有个磕绊还要更久。
  庞大人不一样,他安排快马送出去,骑马赶路最少也得日行三四百里,即便路途遥远,十日以内都能把信送到。
  庞大人是在中秋节后不久到任的,办完交接他忙活一个多月,才陆续见了几方的人,是以这会儿已是十月中下旬了。等这封加急的书信送到忠毅伯府,京中大雪都落了三四场,哪怕送信的早有准备,还是冷得哆嗦。他听从自家大人吩咐,在府中候了半日,等到归来的庞侍郎,才亲手将信送到庞侍郎手中。
  庞大人那个不大成器的弟弟也在旁边,还说呢:“也不知道二哥在信上写了什么,非得要父亲过目,您不在家,这奴才都不肯把信拿出来。”
  好奇写了什么?
  信上的内容能吓死你!
  就好比年近花甲的庞侍郎,看完信就坐不住了,立刻递了拜帖要求见燕王。
  燕王是当心圣上唯一的亲兄弟,三十一年之前先帝驾崩,是燕王鼎力相助才有当今顺利登基。新帝登基之后,那几年还是有兄弟不安分,私下结党意图谋朝篡位。永隆十三年,梁王在围猎场动手,险些要了皇上的命,也是燕王临危救驾,生生为皇上受了一匕,重伤在腹部,差点就没撑过。
  他命还是大,活下来了,但好像伤了不该伤的地方,那之后王府再没人怀过。
  庞大人为什么这样激动?
  不止是因为谢士洲长得像极了燕王,还因为这位王爷在出事之前虽然已经娶了正妃,可王妃、侧妃甚至侍妾都没给他生下儿子,燕王府只得三位郡主,早些年就相继嫁出去了。
  皇上也猜到可能是那次重伤的后遗症,使兄弟绝了后,他总想过继个皇子去燕王府,甚至说出除太子之外,其他儿子任兄弟挑选的话。
  燕王起初不同意的,后来可能是太后和皇上连翻劝,他又过了而立,膝下空虚看着难受,才点头答应,选了当时并不受宠的五皇子盛惟安过继到燕王府来,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
  在等着面见王爷的时候,庞侍郎心里热腾腾的,他不住在想,假如燕王真的在外边留下过骨血,让自家发现并且帮忙寻回,这可真是发了。
  得说燕王府和忠毅伯府是没多少交情的,主要因为忠毅伯府身份低了攀不上。在这个背景下,忽然听说庞定春等在前面想求见他,燕王也很费解。
  他还没说见不见,跟前伺候的说:“听底下人讲,庞侍郎仿佛有要紧事。”
  “那本王就听听看他有什么要紧事。”
  奴才会意,前去领了庞侍郎进来,这人进来之后还不肯说要屏退左右。
  燕王更想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便遂他意,让跟前伺候的都退出去。这老头好像还不放心,他都怕说话的声音大了给外头的听见,还往燕王跟前挪了一步,压低了说:“我儿前头得了调令,上蜀地任职,他说在那头见着个与王爷十分相似的年轻人,照他信上所说,那人同您当初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到这里,燕王还只是皱了皱眉。
  庞侍郎又说:“我儿找人打听了,说他年方十九,是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生的。”
  那就是永隆十一年深秋怀的,燕王想起来,永隆十一年他曾通过乔装南下去查过一个大案,那案子牵扯到肃王,肃王被查之后,梁王断了一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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