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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分卷阅读244

闻言就笑了一下。
  陈时愣愣,半响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我来这儿几天了,一次都没见你笑过,这会儿哭的都快化成水了,竟然还笑的出来。”
  这回换黄单愣了。
  他听到陈时说,“不过你笑起来,还真是……”
  这话就到这里停了。
  话说到一半很讨人厌,陈时偏偏没有那个意识,黄单又不是个喜欢主动的人,更不会黏人,就没缠他多问。
  城隍庙也是批发市场,热闹非凡,人很拥挤,如果沈良不来,气氛会更好,可是林茂似乎走哪儿都喜欢叫上他。
  路边有算卦的,林茂凑了过去。
  老头在他脸上看了看,再掐指一算,就来了一句,“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梦比较多?”
  林茂一听就愣了愣,难道自己走了狗屎运,刚来就遇到高人了?他点点头,说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高深莫测的眯了眯眼睛,“梦到的都是同一个人吧。”
  林茂这回真信了,这就是高人,绝对的高人,还不要钱,他从半蹲着变成蹲着,跟老头废话了好半天,结果没想到算着算着,五十就没了。
  看似算出来了,其实屁也没算出来。
  林茂离开了又折回去,看到老头在给一个女生算命,那女生说自己睡觉做梦,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老头用的是相同的套路,套走了女生口袋里的钱,比林茂还要多。
  但是穷人的五十,跟富人的一百不是一个概念。
  林茂气得要死,要不是沈良拉着,他已经冲过去给那老头一脚了,唠唠叨叨的说五十得买多少吃的啊。
  沈良说着风凉话,“那老头没偷没抢,是你自己把钱递过去的。”
  林茂一脚揣在石狮子上面,疼的他心一抽,抱着腿就嚎,“他骗了我,死骗子!”
  黄单跟陈时站在一边,不参与。
  陈时说,“我去买喝的,你要吗?”
  黄单也去了,要了杯茉莉花茶,陈时付的钱,说是上次的水是他买的。
  算这么清,黄单蹙蹙眉心,“茉莉花两块五一杯,水一块钱,那我要给你一块五。”
  陈时口中的绿茶喷了出去,“你干嘛呢?这也要算?”
  黄单说,“是你先跟我算的。”
  陈时想起来了刚才自己所说的,他哭笑不得,“你小子真是……”
  又没把话说完整。
  林茂要买牛仔裤,一个门脸一个门脸的看,他不怎么会还价,就叫沈良帮他还。
  沈良面皮薄,自尊心强的很,买东西都是先找表明价格的买,买了就走,不会在店里跟老板扯嘴皮子。
  “你去买画纸,你自己在这儿慢慢看吧。”
  沈良说完就走。
  林茂对着他的背影骂他不讲义气,转头就盯上黄单跟陈时了。
  最后那件牛仔裤以二十块钱成交的,是陈时的功劳。
  城隍庙有好几家卖画具的,画室里面的人都会上这儿来买,人多点能给个优惠。
  黄单他们在其中一家店找到了沈良。
  沈良在看画笔,挺贵的,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定买。
  林茂磨牙,愤愤的说,“要是我那五十没被骗走,我也能买这么好的笔。”
  沈良说,“算了吧,你只会多买两件衣服。”
  林茂的心思被当场戳穿,他的脸都绿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沈良呵呵。
  黄单买了两块橡皮擦,一百张画纸,铅笔也买了十几支,兜里的钱是出门前去原主亲戚那儿拿的,一共五百,吃的穿的用的,房租画具之类的加一起,不能超过这个数,不然就完了。
  陈时靠在一旁,手拿着本国外的画集看,“看不出来还挺有钱的嘛。”
  黄单说,“我没钱的。”
  陈时把画_0_ji_0_he上,丢回了原处,“没钱你一下子买这么多?攒起来又不会升值。”
  黄单说,“过来一趟还要两块钱坐公交。”
  陈时的脸抽抽,“这么说,你还是在精打细算啊。”
  黄单抿嘴,“钱不够花,我要多想想。”
  “就算你想破头,也不会把钱变出来,你有那功夫,还是想一想怎么提高画技吧,争取单招考的好一些,选择也就多了,你考好了,你家里才不会觉得花在你身上的钱是打了水漂。”
  陈时到外面抽烟去了。
  黄单垂头认真思考了会儿,把袋子里的东西放回去一半。
  当天下午,陈时就回学校了。
  他一个人走的,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抬起来挥了挥,背影干脆利落,似乎没什么可留恋的。
  黄单该干什么干什么,知道陈时还会再来的。
  一天夜里,林茂肚子疼,他要去上厕所,让黄单陪他去。
  黄单困的不行,“床底下有痰盂。”
  林茂说,“我蹲痰盂拉不出来,舒然,你陪我去吧,我们去去就回。”
  黄单没办法,哈欠连天的穿上衣服出门。
  这时候,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林茂吓一大跳,人往黄单身后躲。
  黄单抽抽嘴,这时候背后才是最可怕的吧。
  齐放的脚上趿拉着拖鞋,头发蓬乱,身上穿着格子的睡衣睡裤,“你们也是要去厕所?”
  黄单点头。
  于是三人结伴同行。
  深更半夜的,巷子里连只耗子都没有,静的过了头。
  要是一个人,准会觉得后面有脚步声,走几步就回头看,看见了东西会害怕,看不见东西更害怕,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林茂没话找话,他问着齐放,“你真的是十八岁?”
  齐放摸了把络腮胡,露出一口白牙,“我永远十八。”
  林茂对着夜空翻了个白眼,“大学有意思吗?”
  齐放说,“没意思。”
  林茂猜想是农大没意思,换个学校没准就有了,反正他不喜欢这里,“你经常在屋子里弹吉他,我们还以为你是音乐学院的。”
  齐放说,“爱好而已。”
  三人聊着天,不觉得巷子很难走,七拐八拐的就拐出来,他们还没走近,就闻到了厕所自身的体香。
  里面的灯是坏的,跟隔壁女厕一样就一个长条,站上面撒尿,大号就蹲着。
  来不及了就捡着哪儿有空地就在哪儿解决。
  黄单先出来的,齐放在他后头出来,俩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味儿,没别的法子,只能等夜风来把那味儿吹掉。
  齐放仰头看天,“月亮真圆。”
  黄单,“嗯。”
  齐放清清嗓子,“我算命真的很灵的,你要不要算算?”
  黄单说,“不算。”
  齐放神秘兮兮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算,因为你没命可算。”
  黄单没说话。
  齐放龇牙咧嘴,“我只是开个玩笑,不好笑吗?”
  黄单还是没说话。
  齐放脸上的笑意顿住,尴尬的说,“抱歉,我以为你不介意的。”
  黄单说,“没有人不介意。”
  齐放抓抓头发,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在黄单边上蹲着,一声不吭的抽起了烟。
  黄单闻着烟味,想起了陈时。
  厕所里的林茂裤子都没穿好就出来了,他把裤子往上提提,“_0_wo_0_cao,里面黑漆漆的,差点吓的半死。”
  “你俩怎么了?”
  齐放把烟掐掉,“我惹张同学不高兴了。”
  林茂哈哈大笑,说真的假的,手往黄单的脸上捏。
  黄单躲开了,“你的手很臭。”
  林茂闻闻,臭的他鼻子都要掉了,这里也没个水龙头洗手,只能忍着了。
  回去的路上,林茂跟齐放说话,黄单一言不发。
  之后黄单跟林茂每天都去画室画画,白天不在房间里,只有中午回来烧饭,他们没再遇到齐放,吉他声倒是常有,都在夜里,跟之前一样,明明是个糙汉子脸,却弹出弱不禁风的味道。
  时间过的很快,早中晚都在画画,不知不觉就是一天,画室里的低年级学生没有什么紧迫感,照常在散漫的节奏里画两笔画,扯十几二十句闲话,笑呵呵的等着今天结束,明天到来。
  高三的就麻烦了,开始了大量的临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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