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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分卷阅读307

道,老奶奶打心眼里就是不想他吃聂文远喜欢的菜,总觉得那是为聂文远准备的,别人不能碰。
  他细嚼慢咽,把嘴里的汤饭吃完,就去吃鱼。
  聂文远那边还剩下一盘鱼,只有鱼肚子上的肉不见了,一小半在他肚子里,剩下的大半都被他外甥吃了。
  吴奶奶把筷子往碗口上那么一放,干枯的手拿了旁边的抹布擦擦桌子,“晚上不烧鱼了,连着吃两顿,容易上火。”
  她端起聂文远面前的盘子,“这番鱼都没怎么吃,晚上小于你吃吧。”
  黄单说,“我不吃鱼背,刺很多,会卡到。”
  吴奶奶瞪了一眼,嫌他挑三拣四,难听的话没说出口,换了别的,“这不还有鱼尾巴吗?”
  黄单说他也不吃尾巴,“我只吃鱼肚子上的肉。”
  吴奶奶那张脸上有老年斑,她一笑,脸上起了一堆褶子,老年斑也挤到一块儿去了,“那真是巧了,你跟你舅舅的口味一个样。”
  聂秀琴认同的点头,说是啊,“小于这样挺好的,以前挑食才严重呢,现在真的挺好的。”
  聂文远没什么表情。
  收拾饭桌的时候,吴奶奶那张脸拉的老长,都快赶上驴了。
  聂文远下午要去堤坝那边看看堵口的情况,同行的还有T城几个大人物,都是捐过十万以上的人。
  黄单听到聂文远打电话了,知道是这么个事,就说自己也想去。
  聂文远摘下手表丢桌上,“别添乱。”
  黄单说,“我去看看_0_jie_0_fang_0_jun。”
  聂文远卷起袖口,抚平细微的褶皱,“电视里就能看。”
  黄单说,“不一样的,舅舅,我不会给你添乱,我会很乖。”
  聂文远闻言就侧过头看外甥,对方满脸的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痕迹,他收回视线,将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扣上,伸手整理领口,“去可以,别乱跑。”
  黄单看不到男人的喉结,被衣领遮住了,“好哦。”
  他下一秒就问,“舅舅,你扣的那么严实,不会热吗?这个天三十多度,很难受的。”
  聂文远说不会。
  黄单看着男人,好像是没出汗,他有些羡慕,不像自己,光着膀子在床上躺着睡觉,都能热的汗流浃背,头毛皮里都冒火星子。
  出门前,黄单去房里换掉聂文远那身长衣长裤,穿上带过来的白背心跟大裤衩。
  吴奶奶在客厅里站着,听到聂文远说要准备两双胶靴,眼皮就跳了跳,“你要带他出门?外头正在发洪水,多乱啊,带着那么个调皮鬼在身边,还不知道能招惹来多少麻烦事,要不还是让他在家里帮着剥花生吧。”
  聂文远叼根烟,他甩甩拿着一根火柴的手,将那簇火焰甩灭,“我已经答应了小于。”
  吴奶奶说,“那也没必要一定要带着。”
  聂文远说,“吴妈,我是他的舅舅,不能言而无信。”
  吴奶奶不能理解,对着那么个混小子,还需要什么信用,“不是我对他有成见,是他那样的,成天就知道混日子,一辈子都不可能学好。”
  聂文远把玩着火柴盒。
  吴奶奶见他没出声,就继续说,“像他哥哥小飞,会读书,大学毕业,人又懂事,那才是你的大外甥。”
  聂文远抽一口烟,“谁都不是。”
  吴奶奶一愣,她的声音苍老了许多,“不管怎么说,当年聂家对你都有恩。”
  聂文远把火柴盒扔到茶几上,阖了眼帘吞云吐雾。
  吴奶奶是看着这人长大的,照顾他几十年了,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他爸妈还要长,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却仍然看不透,一点都看不了。
  客厅里静下来,吴奶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再张口。
  黄单从房里出来,就察觉沙发上的男人不对劲,他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等着对方的动作随机应变。
  聂文远一语不发的把一根烟抽完,掐灭了摁进烟灰缸里,他站起身往门外走。
  黄单脚步飞快的跟了上去。
  T城的堤坝在西边,隔着一段路,车子就被迫停下来了,改坐船,下了船就得步走,胶靴每次抬起来,都带出一滩泥。
  聂文远走的轻松,黄单却很艰难,他累的气喘吁吁,真到了那儿,又不觉得累了,因为眼前的一幕拽跑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_0_jie_0_fang_0_jun们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迷彩服,外面是件橙色的背心,他们扛着抱着几十斤重的沙袋,一个接一个的去堵堤口。
  聂文远去跟领导人交谈,黄单没去,他站在坝上,看到一个_0_jie_0_fang_0_jun瘫在战友身上,两条腿无力的伸着,双脚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没有了肉色。
  黄单的视线扫向堤口,视野里是一片滚滚洪水,夹在中间的迷彩服很扎眼。
  他见有参与抗洪的市民中暑了需要帮忙,就立刻过去把人拉上来,只能做到这里的,别的事也做不了。
  周围的空气浑浊不堪,泥土的味道很重,堵在人的鼻息里,压迫着神经,容易让人发头晕。
  黄单无意间瞥动的目光一顿,他走到不远处,看见了块生死碑,上面用鲜红的字写着——堤在人在,誓死与堤坝共存亡!
  看着碑上的内容,黄单的心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沉重,他从前没体会过这种心情,这次穿越的时间撞上了抗洪,像是存心要让他把这两个字的含义领悟透彻。
  有风吹过,黄单的脸上湿乎乎的,全是汗,他回过神来,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站着,出发前答应了聂文远,会乖。
  聂文远还在那边跟人说话,背对着黄单,脑后的头发上剃,露出修长的脖子,让人看了,会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
  黄单刚要把身体的重心从左边移到右边,就看见一个_0_jie_0_fang_0_jun扛着沙袋往这边来,他突然就向前倒去。
  黄单离那个_0_jie_0_fang_0_jun最近,毫不犹豫的跳下去跑着往前一扑,本来想扶住他的,结果因为他传递过来的重量太沉而没站稳,给他当了垫背。
  几十斤的沙袋加上年轻小伙子的重量,全压在黄单的背上,他的脸埋进泥水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_0_jie_0_fang_0_jun在黄单的背上趴着,身子抽搐了几下,人就不动了。
  其他人反应过来,急匆匆上前去把他拉到一边进行抢救,却没抢救过来,说是已经没了呼吸跟心跳,过劳死的。
  黄单的嘴巴里都是泥,牙齿还磕到了嘴唇,他被别人拉到坝上,神情恍惚的接走递过来的水漱口,呛的大声咳嗽,满脸都是泪水,冲淡了扒在上面的泥水。
  那个_0_jie_0_fang_0_jun被战友抬走,黄单认出是上次把他从木桶里拉上船,送他出城的那个,跟原主差不多大,说没就没了,走时还是一身的汗水,混着泥土。
  黄单愣是瞪着双流泪的眼睛,半天都没动弹。
  聂文远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递过去一张浅灰色帕子。
  黄单接过帕子擤鼻涕,他的心地徒然间就生出一丝悲凉,人在某些时候,真的很弱小。
  聂文远蹲下来,“你做的很好。”
  黄单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陈小柔,陈飞,周薇薇三人想从舅舅那里得到一句表扬,每次见面都在费心思使小手段,也没得逞过几回。
  三人当中,聂文远放在周薇薇身上的关注要多一些,原主无所谓,哥哥姐姐有所谓,尤其是姐姐,她很在意。
  黄单的思绪回笼,他把帕子还给男人。
  聂文远看看沾上鼻涕跟眼泪的帕子,还有大片大片的污泥,他没接,“带回去给吴妈洗。”
  黄单收了手,顺便把帕子对叠了塞进口袋里,他从泥里出来过,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脏的,也懒的管了,“舅舅,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下去帮忙吗?”
  “你不用,在这里等舅舅。”
  聂文远说完就离开了,他再出现时,换上了一身迷彩服很橙色背心,穿梭在_0_jie_0_fang_0_jun的队伍里面,不觉得有一丝的突兀。
  黄单眯起了眼睛,当过兵的身上有一种气息,身形也很挺拔,那是别人没有的。
  聂文远加入抗洪没多久,黄单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聂主任啊。”
  这声音很熟悉,黄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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