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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分卷阅读133

会来这儿了。
  于是顺势洗了个澡,正收拾,就听外头道:“王爷来了。”
  隔着门扇听见,西闲略觉心慌,毕竟赵宗冕从来行事不羁,若他不由分说闯进来岂不窘迫,于是忙忙地擦拭更衣,系好带子,快快地迎了出来。
  不料到了卧房,却见赵宗冕坐在桌边,不声不响,显得很安稳。
  西闲上前行礼,他抬头看了眼,才笑道:“你干什么好事去了,怎么弄的湿淋淋的。”
  西闲道:“才洗了澡,不知王爷这会儿会来。”
  赵宗冕其实是知道的,只是随口调笑罢了,可一瞥之间,却又有些看呆了。
  于他眼前,美人出浴,肌肤润泽,又加上西闲着忙赶出来,脸上越发如涂胭脂一样红润,显得目若秋水,纵是无情,已觉格外动人。
  赵宗冕望着她道:“你总是这样爱洁。不过今日劳你受了这场惊恐,洗一洗去去晦气也好。”
  西闲道:“王爷要不要洗?我叫人备水。”
  西闲本是念在赵宗冕今日在宫里那场雷霆之争,毕竟也是耗神费力,虽然去去晦气的说法未必足信,可洗一洗好歹也舒舒筋骨,散散疲惫之意。
  可是话出口,对上他的目光,无端就有点脸热,开始后悔自己多说了这句。
  赵宗冕道:“我也正想洗洗呢。”
  开弓哪有回头箭?西闲只得硬着头皮吩咐人去备水。
  赵宗冕又问泰儿是否还睡着之类,西闲一一都说了。
  西闲亦问他今日宫中泰儿是否添乱,赵宗冕笑说:“这小家伙机灵的很,连那老家伙都对他刮目相看,长大了一定也不错。”
  自从父子重逢,他每每都贬视泰儿,并没什么好话,如今得了这句,西闲微笑道:“多谢王爷夸赞泰儿。”
  赵宗冕道:“到底也是我的儿子……”说了这句,突然停下来咳嗽了声。
  幸而这时侯宫女来说水备好了,赵宗冕才起身,又看向西闲道:“小闲,劳烦你替我擦一擦背。”
  西闲的眼中流露愕然神情,瞪着他看了半天才道:“是。”
  当下挪步随着他到了浴室,赵宗冕吩咐道:“这儿有侧妃就成了,你们都退下吧。”
  伺候的宫女都领命退了,西闲的眼皮直跳,头皮发麻:“王爷……”
  正要委婉地开辩两句,赵宗冕已经将外裳褪下:“你还不过来。”
  西闲见实在避不过,只好认命地上前,替他宽衣解带。
  赵宗冕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西闲,虽生下了泰儿,但此时此刻,却仍如当初他无意中撞见的那叫人怦然心动的少女。
  那时候她因为紧张,汗把头发都打湿了,眼中大概是急出来的薄泪,整个人水润润的,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却像是九天上的清女仙娥,无意中掉进了七仙女曾沐浴过的野湖,……那种天然真纯的风情妩媚,令他心湖荡漾,无法按捺。
  太子设宴问他意欲要什么的时候,他即刻就想起了她。许是合该缘分,不然那锁的死紧的铁笼子好端端怎么就开了,而苏舒燕偏要在那日拽着她偷跑出门呢。
  阿芷所说的那些话,跟他先前推想的大致不差,只是那些她独自带泰儿时候的细枝末节,是他再能算计也想象不到的。
  明明是最平凡不过的日常,可偏偏让他的心犹如轰雷惊涛似的战栗,又像是一场春雨过后,干涸的野地上酥酥麻麻,有新鲜的嫩草萌芽。
  那种强悍又酸软的滋味,太过奇特,拜她所赐。
  “小闲……”轻轻叫了声,赵宗冕的目光炽热而清明,像是日影的闪耀跟月色的温柔,交织缠绵。
  赵宗冕把西闲往怀中一勾,俯身在他渴盼已久的樱唇上吻落。


第95章
  这个吻又跟镇抚司里的那个不同, 赵宗冕不再焦急狂躁, 反用了十足耐心一样,循序渐进。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为之,这样细细密密的吮吸几乎把人的魂魄都要勾出来,想要与之共舞似的。
  他身上也越来越热, 加上衣衫单薄,那副热即刻快速地传到了西闲身上, 令她气喘吁吁之余香汗沁出。
  良久, 赵宗冕才方停下,他垂眸细看西闲,她脸上那份淡淡的樱红已变作胭脂似的殷红, 整个人如同水雾中走出来的一样,令他越_0_fa_0_qing难自禁。
  赵宗冕的手抚过西闲的腰侧, 试着握住, 口干舌燥。
  “自从有了那个小东西开始……到现在两年多了, ”他的声音低哑, “我都没再碰过你。”
  她身上是才沐浴过的气息, 水汽的润泽,空谷幽兰的暗香, 也是他梦牵魂绕一度以为失去了的。
  目不转睛地望着西闲。
  她却只是安静地垂着眼皮,留给他俯视之下的温柔的垂颜,只有那时而轻动的长睫提醒着他,她是在听的。
  “你知不知道, ”赵宗冕叹道:“我甚至……觉着什么都没做,那小东西自己就冒出来了,”
  那天在镇抚司突然看见西闲抱着那么一个大小子出现,赵宗冕的感觉,就仿佛是看见天崩地裂,乱石之中蹦出了一个孙猴子。
  西闲却并不太懂赵宗冕的意思。
  毕竟他有时候说话那样口没遮拦,半真半假。
  并没真正领略过男欢女爱的西闲,当然不会明白,像是上次赵宗冕那种表现,非但不正常,甚至在医学上是可以被称之为隐疾的。
  对他自己而言那也是觊觎待雪的耻辱,可惜一直还没机会。
  赵宗冕唤道:“小闲……”
  虽然已经将她搂在怀里,两人靠的也着实紧密,但对他来说,心里仍是空落落的。
  仿佛这样还不够。
  赵宗冕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跳的如此之快,就算白天在皇宫里那一场注定天翻地覆的大冒险,都没有让他如此紧张忐忑,倍觉_0_ci_0_ji。
  他不由自主地用了力,西闲给他撞的往后一晃,后腰已经抵在了浴桶边缘。
  正要继续行事,“殿下。”西闲哑声唤了一句,“您……您的东西。”
  赵宗冕一愣。
  西闲方才给他宽衣,解开腰带,除去中衣的时候,有一样物件从他怀中掉了出来。仓促里并没有看清楚。
  只是因这会儿情形又有些超出她的设想,所以忙调虎离山。
  赵宗冕顿了顿,然后下意识在怀中一摸。
  西闲趁势后退一步,低头将脚边的那样东西捡了起来,谁知手指才碰到,忽然就像是碰到烙铁似的抖了抖。
  赵宗冕见她俯身不动,知道她已经看见了。
  半晌,他先把西闲扶了起来,然后躬身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手指轻轻一掠。
  “还认得这个吗?”赵宗冕问。
  西闲的眼睛都定在上头,听了他的问话,才说道:“是。”
  赵宗冕道:“知道本王是从哪里找到的吗?”
  西闲低头不答。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件小婴儿的红色肚兜,上头欢悦的图案是西闲再清楚不过的。
  她一针一线刺绣出来的。
  灯影下,那红缎上流溢着珠光,更加映衬出赵宗冕幽暗的眸色。
  “我想你应该知道,因为我不信,它是偶然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真珠院里那场大火,几乎把屋内所有东西都烧毁了,什么布匹之类的自然更是灰飞烟灭。
  那次赵宗冕酒醉,在被烧毁的雕花床旁边卧倒,无意中望见床底下靠里的地方,有一个原本用来插花的美人耸肩瓷瓶。
  烟熏火燎,那瓷瓶自然也不复原来,被烧的面目全非,从外头看已经跟灰烬同色,只是侥幸竟还完整。
  赵宗冕本不以为意,但转念一想,不由俯身入内,往里头爬了会儿,在灰尘飞舞中,将那瓷瓶捞了出来。
  那瓶子外头的釉已经给烧的酥脆,给他握在手中,粉尘细细碎碎落了一层。赵宗冕将瓷瓶倒过来,却发现瓶口竟是给一团厚厚地棉花塞住了。
  那棉花团塞的很紧,赵宗冕的心也紧张的怦怦乱跳,他仿佛猜到了什么,可又有些不敢动手,生恐一动手就证明了是自己的错觉。
  终于他鼓足勇气将棉花塞子拔了出来,透过瓶颈依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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