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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分卷阅读2

无助而愧疚地看着自己,李文斌只觉心里一拧,难过得无以复加。
  “阿兄,你别和阿嫂吵,嫁给贺大郎是我的决定,我愿意的。”李文斌看着兄长心痛的眼神,笑着擦了擦泪,“反正我迟早也要再嫁人的,他也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
  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十二岁就因为杀牛这样的大罪被关进大牢里,现在二十五岁还娶不到夫郎。
  这样的人,能是好归宿吗?
  李文武满面是泪,“阿弟,我不能再让你往火坑里跳,我——”
  “阿兄,别说了。”
  少年时的变故让李文斌变得坚毅,这些年为父则强让他慢慢褪去了从前的沉默,笑对人生。
  他劝了兄嫂离开,绑了袖子开始收拾厨房。
  午饭被糟蹋了,得赶紧再做,大人饿一顿没事,两个孩子却不能马虎。
  才舀了水,他阿嫂张河便走了进来。
  “阿嫂,我来吧,反正到那边也要我自己动手。你再惯着我,到时候我怕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好,让人笑话呢。”
  李文斌眼角还有泪水的痕迹,但表情很平和。
  张河再要说什么却是不能了,讪讪地退开帮着收拾地上的碎片。
  做好了饭,李文斌端出去的时候,才听见他小声哽咽着说:“勉之,你不要怪我……”
  李文斌脸上的笑垮了下去,没办法回头,怕自己掉眼泪的样子让他看到。
  出嫁前的那晚,李文斌和李文武兄弟说了一夜的话。
  明日他就要出嫁,再次成为别人的夫郎。
  已经有过一次苦难的婚姻,李文斌太明白自己一旦进了别人的家门,再想着为家里做什么就难了。
  他已经做好面对的准备,在王家那几年他都忍过来了,大着肚子大冬天洗冷水,连夜抄书独自养家的日子都能熬过来了——再没有什么能把他打倒。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三岁的儿子。
  他还那么小,在王家的时候跟着自己过苦日子,他实在舍不得让他再跟自己过去受苦。
  毕竟不是那个男人的骨血,他再清楚不过,要不是娶不到夫郎,没有男人会愿意娶自己这样嫁过人生过孩子的。
  更何况……诺儿还有残疾。
  在兄嫂这里,怎么也不会饿着冻着孩子,更不用担心挨打受欺负,日子清苦却也不怕养不大。
  他仔仔细细交代了孩子的事,心中的不舍如同刀割,却不敢表现出来。
  末了,李文斌道:“阿兄,你别再和阿嫂为难了。我不怨他,他也不容易。”
  “是我没用……阿弟,都是阿兄不好,护不住你,没照顾好你。”
  李文武扭过头,遮掩夺眶而出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阿爹阿父死的时候,拉着他的手不肯咽气,是他答应了会好好照看勉之,两老才闭眼。
  然而三年前,阿弟夫君病逝,阿弟在夫家饱受冷脸,小侄儿又是哑巴,夫家对阿弟更百般欺负。
  可他从来不和自己抱怨。
  若不是那天自己恰巧看到他身上的伤,恐怕到现在他都在夫家受人欺凌。
  他知道阿弟是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增加他的负担。
  可恨,当年出京路上因一时激愤被官差打断了腿,落下一身病痛,不说担起这个家的重担,还拖累阿弟跟着他受罪。
  好不容易阿弟才逃出王家那火坑,如今却又为了这个家,嫁给那样的男人,让他如何不自责?
  可那阵气愤过后,他也知道这件事不能一味怪罪夫郎。
  对他的残腿视而不见也就罢了,分明信儿今年才十岁,那些黑心的征兵差爷却狠心要将小儿也算一个人头。
  官府说是北边战事告急,紧急征兵,但凡家里两个壮丁必须要出一人服徭役。
  儿子不能去,那就只有他去了。
  可他这样的情况,去了也只有一死。
  届时,家里只剩哥儿幼子也无法支撑生计,贺大郎这时候送来救命银子,夫郎怎么狠的下心往外推……
  “阿兄,这话以后不许说了。”
  李文斌认真道:“你是我心里的大英雄,从小就是你护着我。这一次,换我护着你,又算什么?况且,那人舍得了这么多钱下聘,我相信他会待我好的。”
  用钱抵徭役的规矩,一年比一年严酷。
  那些征兵差爷和顶头上的人一层一层盘剥下来,竟定下天价,一人一年便要二两银子,五年就是十两。
  十两银子,足够老百姓一家五口婚丧嫁娶,一辈子衣食无忧。
  大部分穷苦人家甚至连银两都没摸过,更别说拿出十两银子的余钱,只能认命服役。
  看着阿弟温和的笑容,李文武心里说不出的痛苦。
  咬了咬牙,他说:“阿弟,你放心。阿兄不会看你吃亏的,如果,他对你不好……”
  大不了赔上这条命,杀了那个混账!
  李文斌没察觉兄长已经抱了这样极端的念头,再交代了两句就回了房。
  儿子已经在土炕上睡得香甜,李文斌摸着他的小脸,夜深人静下,再也忍不住地,泣不成声。
  而这时,贺林轩正躺在床上发呆。
  虽然很累,但心事重重的他怎么也睡不着。
  半个月前,他一睁开眼就来到了这里。
  死之前,贺林轩是绝对的无神论者,但死后在自己的灵堂盘桓了七天,他就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存在于科学之外的东西。
  他这一生虽然孤苦伶仃,好歹灵堂前也有挚友真心落泪,让他最后一程走得也不凄凉。
  说起来,并没有什么不舍或是执念。
  怎么也没想到,魂魄都散了,竟然会在这个猎户身上醒过来,脑子里还保留着他的记忆。
  原主身世比他还要凄惨。
  三岁爹死,五岁父亡,只有一个已经嫁人的叔么。
  他从小东家吃一口剩饭西家偷一口残羹地长大,后来胆子大了,就开始偷鸡摸狗。
  农户人家里鸡狗都是宝,被人逮着痛打痛骂对他而言都成了家常便饭。
  到了十二岁这年,他和里长的儿子起了冲突。
  原主本想给对方一个教训,引诱他和自己打赌,看谁敢将村子里的牛杀了烤来吃。
  原主打小看惯人情冷暖,人也不笨。在贺林轩看来,那次他就是使了最简单的激将法,想让里长儿子因为偷牛或是伤了牛被痛打一顿,借别人的手报复对方。
  哪想到,里长儿子胆大包天,居然真的把牛杀了!
  杀了之后竟还拎着牛头和他炫耀!
  里长一路追来,原主逃都没处逃,就这么被安上杀牛的大罪,入狱整整十年。
  要不是恰逢太后五十大寿天下大赦,他这辈子都得在牢里熬到死的那天。
  原主回了村里,祖祖辈辈的房子田地已经被没收了。
  还好他在狱中十年,每天在采石场劳作,也没有倒霉地遇到非打即骂的狱卒,身体强壮,有一把子力气。
  他便在山间一个废弃的老猎户的房子里安了家,靠打猎过日子。
  但在这个时代,杀耕牛犹如摔人祖宗牌匾,十年时间不足以让村里人淡忘这个恶劣事件。
  所以这三年来,别说媒人上门,村里人都懒得看他一眼。
  原主孤家寡人,本来也死了娶妻生子的心,直到上个月下山时看到了李家那个丧夫的哥儿。
  他自此魂牵梦萦,立志迎娶。
  不久后征兵的酷吏给他送来一个机会,而原主毫不犹豫地在李家生死攸关的关头挺身而出,上门提亲。
  为此,他硬着头皮上深山蹲守了几天几夜,布下陷阱又经历一番殊死搏斗,终于打得一头黑熊,换来十两聘银。
  虽然有趁人之危之嫌,但他对李家哥儿的付出却也让贺林轩动容。
  至少,他活了三十九年还从没有为谁这样奋不顾身过。
  可惜,原主命不好。
  和黑熊生死搏斗接着又不眠不歇地在镇上往返买卖,送完聘礼才到家他就一命呜呼了。
  贺林轩猜测他是死于体力透支。
  毕竟他过来之后除了前两天浑身无力和一些皮肉伤之外,并没有致命伤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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