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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大人今天崩溃了吗-分卷阅读116

 在赌坊的时候,花仔挑飞了姜安城的发冠,姜安城的剑尖则停在了她的咽喉。
  这一次她完全知道该如何闪避这一招,可花仔却像是忘记了这回事,不单没有闪避,整个人还微微跃起,陌刀斩在姜安城的肩膀上。
  而胸膛迎上了姜安城的剑尖。
  一切仿佛都被拉慢……
  姜安城睁大了眼,眼睁睁看着剑尖没入花的胸膛。
  陌刀却没有再往下落,它在距离姜安城肩膀上方一寸的位置停了下来,就如同一道巨大的攻城木停在了城门前。
  然后,它失去了控制它的力道,“当啷”一声落地。
  仿佛有什么东西抽空了姜安城的力气与大脑,有那么几息的功夫,他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待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已经扶住了花仔。
  花仔靠在他的臂弯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还是那样平静,没有一丝怒容,也没有一丝恨意。
  她看着他,眸子是一种山中小鹿一样的神情,永远带着一丝明亮的好奇。
  “夫子……”她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脸,但那只被上天赋予过神力的手此时如此软弱,连抬起的动作也做不到。
  姜安城抓住她的手,贴住自己的面颊。
  她便满意了,脸上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别哭……哭哭啼啼的,像什么男子汉……”
  他哭了吗?姜安城不知道。他只觉得四下里火光耀眼,好像屋子都被谁焚烧起来,天地好像在晃动,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他徒劳地拿手拭去她嘴角的血,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因为他的手一直在抖,抖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慌乱失措,有过这样的受惊和痛楚,那是当年他走进西山别院的大厅,看看见母亲和大哥的停灵。
  现在,他被老天爷重新拉出了那场噩梦。而且比那时还要凶顽,还要残酷,因为,是他亲手杀死了她。
  “你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不逃?!”
  他的声音嘶哑,宛如野兽在嚎叫。
  “我要逃了,你不就杀不了我了么……”花仔无力地笑了一下,“我说过,你想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想要我的命,那就拿去好了……反正……我还会……”
  她的声气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两个字,嘴唇已经无力翕动,眼睛轻轻地合了起来。
  姜安城整个人像是凝固了。
  呼吸停滞,眸光盯在她的脸上,一眨不眨。
  不会的……不会的……
  他不相信。
  她一定会再睁开眼睛,一定会再开口,把这句话说完。
  “还会什么?”他的声音轻极了,带着异样的温柔,“你还会什么?”
  一只手伸了过来,探了探花仔的鼻息,姜安城像是被刺怒的兽,剑锋蓦地挥过:“别碰她!”
  夜枭避开这一剑,低声道:“少家主,她已经死了。”
  “不可能!”姜安城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眶却是红的,好像要从里面绽出血丝来,他一手抱着花仔,一手挥剑,“她不会死,绝不会死!你给我滚开!滚开!”
  夜枭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是亲眼看着姜安城长大的,也是亲眼看着姜安城经历当年的惨事。
  他知道姜安城花了多长时间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也知道姜安城花了多少心血和精力把自己修炼成如今名满京城的“玉麒麟”。
  可是这一刻,多年的克制与压抑全然崩塌,眼前这个文武双全位极人臣的小姜大人像是一具碎裂的空壳,底下露出来的还是那个十五岁的无助少年。


第87章 金棺 我祭献了
  “阿城杀了她?”
  姜原的声音里有一丝讶异, 问,“确实死了?”
  夜枭点头:“属下确认过。呼吸已停,心脉已歇, 确实已死。”
  “我倒没想到, 他能下这个手。”姜原沉吟半晌,“好, 这才是我姜家未来的家主。不负我对他的一片苦心。”
  只是,他说了顿了顿, 问道, “只是, 你觉得以阿城的剑法, 真能一招置她于死地?”
  “据属下看,是她有心求死。”夜枭道, “也许是风长天大势已去,少家主又冷酷绝决,她不想活了。”
  “呵, 怎么,在你的眼里, 天虎山二当家是那种会自己寻死的人?”姜原起身, “走吧, 我倒想看看, 她是怎么死的。”
  只是还未走出书房, 便有暗卫来回禀, 姜安城带着花仔去了别院。
  姜原的眸子里滑过一道锐利的光, 微微勾了勾嘴角:“死便死了,还要择地停灵么?”
  *
  姜原来到别院的时候,桑伯正一面拭泪, 一面带着下人们扯起白幡,挂上白灯笼。
  下人们脸上也都带着泪痕,个别人抽抽咽咽,被桑伯一眼瞪过去:“仔细些,别在主子跟前哭出来!”
  然后众人才看见姜原,眼泪顿时吓回去了,全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少家主呢?”姜原问。
  桑伯连忙擦了擦泪,带路。
  原先焚毁的那片废墟之前被花仔清理干净了,只是还没有等她重建,便被姜安城制止,从那以后别院少了一片废墟,多了一块空地。
  桑伯一直小心翼翼打理着这片空地,时时命人除去杂草,甚至连两只宝贝仙鹤也不常在这一片折腾——在桑伯的心里,这间厢房的重建那是早晚的事,差别顶多就看是花仔来重建还是主子来重建。
  可是……今夜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月光泛白,照着这片空地。
  空地上停着一具棺木,通体纯金,遍镶宝石,那是某年某月某月,姜安城醉中让桑伯去订制的。
  桑伯跑遍了京城所有的棺材铺,没有一家接得起这样的生意,后来才发现自己找错了方向,这事得去银楼。
  黄金棺材,与其说是棺材,不如说是一件巨大的首饰。
  棺材打好之后,因为太过庞大,一直停在后院库房里,倒是因此在房屋被焚之时逃过一劫。
  姜安城跪在棺材前烧纸钱。
  人们事死如事生,纸钱做成一只只金锭与银锭,看上去几可乱真。
  他的动作很慢,一锭一锭的纸钱慢慢放进火盆,眼神木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跪在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神魂已经被抽离。
  月光清寒,笼罩在他身上,像是给他周身裹了一层寒冰。
  “阿城。”
  姜原唤了一声。
  姜安城状若未闻。
  “姜安城!”
  姜原抬高了一点声量。
  姜安城慢慢地抬起头,脖颈处仿佛变成了木偶,几乎可以听得到关节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父亲,不管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行吗?”他的声音平平板板毫无起伏,“她喜欢金子,我要给她多烧一些。”
  姜原皱起了眉头,视线望向棺内。
  黄金质地在月光下闪烁着一层冰冷的光,花仔躺在棺材内,闭上眼睛,看上去仿佛只是睡着了。
  只是胸前的血迹染红了衣裳,在夜色中看起来暗红发黑。
  “阿城,你辛苦了。你能下得了手,为父很是欣慰。若无如此手段,我也不放心将姜家交给你。”姜原的声音里满是叹息,“不过,为父有个疑问,纵横北狄的花将军为何会死在你的剑下呢?她当真是死了么?”
  姜安城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静静地烧纸钱,好像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少家主的剑法是暗杀之招,沙场征战花将军独竖一帜,但论杀人,少家主技高一筹。”一旁的夜枭忽然开口道。
  姜原忽然回头看向夜枭,神情温和,嘴角甚至有丝淡淡的笑意,“夜枭,我问你了么?”
  夜枭一凛,立即后退一步:“属下失言。”
  “你可怜他,是么?你觉得他亲手杀死了心爱的女人,心中痛楚万分,很是可怜,对么?”姜原微笑地看着他,只是这微笑像是纸糊上去的,薄而且僵硬,“你是不是还觉得我甚是过分,不单不给他独自舔伤口的机会,还想把他的伤口扒出来瞧上一瞧?”
  姜原一面说,一面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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