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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分卷阅读3

算推演之术,日后独成一派“王学”,成果亦是瞩目。
  她起初对这些东西十分嗤之以鼻,日后渐渐懂得,有些命理玄学,即便不全信,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当存有敬畏之心。
  “这几两燕窝是我娘让我捎来给你补身体的,你要记得吃。”
  王家祖上便富足,王守仁的父亲王华刚中了状元,虽目前只是一个小小翰林,但王太太平日的吃穿用度和出手都不拮据。
  张眉寿也不缺这些。
  张家家境一般,最有出息的大伯如今任着五品官职,庶出的三伯在一家书院里做先生,张眉寿的父亲跟大伯是同母亲兄弟,皆是嫡出,如今在国子监学习,尚未考取功名。
  至于祖父嘛……不提也罢。
  但张眉寿的母亲宋氏娘家祖上经商,累下赫赫家底,虽说为商者为下等,可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当年宋氏嫁来张家,嫁妆丰厚,金银不提,更有几间铺子归入了她的名下,近年来收益虽比不了往年,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作为二房唯一的小姐,张眉寿的吃穿用度较之一般官家小姐都只上不下。
  王守仁刚打算走,却听说苍鹿来了。
  张眉寿呼吸一窒。
  阿鹿也来了她的梦里……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盼都不敢盼的。
  一身枫红色长衫的苍鹿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
  张眉寿的眼睛刚落到他身上,顿时就要落泪。
  衣着鲜丽的小小少年,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唇红齿白,小小年纪已隐约透露出了几分灼灼风姿。
  她都快要忘了……
  幼时阿鹿多病,苍家上下想方设法地要保他平安长大,最终经高僧指点,将其自幼当作了女儿家来养,穿了耳洞,改穿长裙长衫——自那之后,身体果然日渐康健。
  唯有一双眼睛,始终处于失明,不见好转。
  高僧留有一言——此恩往复,自有往复者还之。
  这话玄乎,没人参得透。
  而阿鹿的眼睛……至她死,都未曾见过光明。
  想到二人之间后来的种种,他挥剑斩断衣袍时,说出“只当从未相识”的决然,张眉寿顷刻便泪如泉涌。
  他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和不公,再恨及她,可后来他只管报仇而已,却从未真正伤及过她……
  只是那时的他,终究不再是苍鹿,而是陈寅。
  目不能视,却仍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陈寅。
  “蓁蓁在哭?”
  他听觉极灵敏,刚到床边,单凭张眉寿的呼吸有异,便觉察到了。
  王守仁都没注意到,此时才看见,取笑道:“还真哭了……这丫头从火里走了一遭,竟成了水做的了,五行相生,果真如此啊!”
  张眉寿听得破涕为笑,下一瞬就见一只白净好看的手递了帕子到她眼前。
  苍鹿冲着她的方向一笑,“快擦一擦,当心哭肿了眼睛,就不漂亮了。”
  昔年张眉寿最在意的就是“漂亮”二字,用这来要挟她,一准儿奏效。
  可眼下却不好使了。
  她哭个没完,兼以抽噎着,仿佛有道不完的委屈心酸。
  苍鹿与王守仁惊讶地‘互视一眼’,而后便是——
  “怎么了这究竟是?哈哈……像个怨妇似得,是不是秦香莲的戏听多了?”
  “咱们出来混的,讲求得就是“坚强”二字,你这个样子传出去还怎么在小时雍坊里立足?”
  二人小小年纪已将直男二字诠释地十分贴切,不安慰且罢了,还一直哈哈个没完。
  ……
  张眉寿渐渐发现这不是梦。
  真是梦的话,那么她现在眼前的一切仿佛才是真的,长大入宫后那些漫长无比的人生反倒更像是一场终于停止的梦魇。
  如果两者皆真,那是不是代表着一切都可以重来?
  她临走前的那一日,在慈宁宫里,婉兮跟她说,她梦到她们又回到了小时雍坊里……她取笑婉兮,即便当真回到了小时候,也断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可她好像真的回来了……
  至于能否未卜先知,这里的一切能否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尚不确定。
  张眉寿再次习惯性地摸向耳后。
  没有疤痕,这一点已经不一样了。
  或许从这里开始……一切都可以变得不一样?
  即使是梦,也要把这场梦做得尽量圆满!
  她忽然一改数日来的浑浑噩噩,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


第4章 小孩子的恶意
  “过来扶哀……过来扶我!”她对守在一旁的丫鬟阿蜜说道。
  阿蜜愣了愣,复才连忙上前。
  她不知这几日来连吃喝都要再三提醒,恨不能让人托着她的下颌时刻帮着她咀嚼食物的三小姐,怎么忽然要下来走路了。
  可她根本走不了,全靠她扶着。
  阿蜜心中不耐烦一直扶着她走来走去,嘴上却关切道:“小姐该累了,不如回床上歇着吧?”
  “我不累,有的是精神。你若累了,换别人来。”
  这语气分明有些漫不经心,却极为冷淡。
  阿蜜被她简简单单一句话堵得面色讪讪,不敢再多言。
  张眉寿练习了半个时辰,身上薄薄的春衫都湿透了,才停下歇息。
  阿蜜伺候她擦洗更衣,又扶着她坐到镜前梳发。
  女孩子的头发软软滑滑,如同质地上乘的细绸,阿蜜打眼瞧着镜中五官小巧而精致、肤色白中透粉的女孩子,不由在心里“啧”了一声。
  女孩子天_0_xing_0_ai攀比,同在一个屋檐下,偏生三娘子自幼生的貌美出色,又早早被老太爷定下了一桩顶好的娃娃亲,也难怪自认出身更高些的二姑娘会生出嫉恨来。
  “阿豆呢?”张眉寿忽然问。
  “姑娘忘啦,那贱婢没能照看好姑娘,已经被罚去厨房做活了。若不是念在她……”
  张眉寿没耐心听她说无关紧要的话,打断道:“知道了。母亲呢?”
  看着镜中那双冷冷清清的眼睛,阿蜜强压着内心的异样。
  “二太太昨个儿跟二老爷吵了一架,夜里便病了。”她小声道。
  张眉寿听得眉头一跳。
  她幼时父亲母亲常常吵架,可说是吵,父亲次次忍让,每回看似挑起事端的人都是母亲。
  可父亲的忍让,不仅仅因为夫妻情深,更有着别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就是母亲多年来不能释怀、性格日益变得尖锐敏感,阴晴不定的源头所在。
  这一回,她不能让任由母亲再这么‘病’下去。
  “带我去见母亲。”
  阿蜜又略吃一惊。
  三小姐一听到父母吵闹,小时候就吓得哭闹,再大些就是发火了。
  三小姐小时候就跟丫鬟说过,不喜欢吵架、不喜欢母亲,不喜欢家。
  因为二太太心情不好时,对待亲儿女也是冷淡地很,更甚时,还会训斥着让儿女滚远些。
  一来二去地,张眉寿姐弟三个,要去看母亲,都要先让人打听清楚母亲心情如何,可又同父亲吵嘴……可偏偏隔三差五地吵,孩子们即便想母亲,也不敢轻易去见。
  但这会儿三小姐听说太太吵架病倒了,竟主动要去看,实在太稀奇了。
  阿蜜满腹疑云地背着张眉寿去宋氏那里。
  路上,恰巧遇到了大房里的长子,张眉寿的堂哥,张义龄。
  “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丫鬟背着,羞不羞啊?”
  张义龄跟她同年,不过大了她两个月,因生得高壮,兼以虎头虎脑的,倒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上两岁。
  张眉寿愣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幼时的他。
  想到他日后和其子孙的做派,张眉寿眼中不禁微微一冷,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
  张义龄可不像他的长相这样“虎”。
  小时候针对她,待她做了太子妃之后又换了张嘴脸百般巴结……
  那时她把小时候的事情都当作了小孩子的不懂事。
  一家人还是一家人,一家人是要相互帮衬的。
  直到祝熜做了皇帝,要对她的两位弟弟下手的时候,张义龄一家毫不犹豫地出卖了鹤龄和延龄,甚至不惜做伪证,污蔑他们。
  怕受到牵连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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