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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分卷阅读45

声。她的寝宫中总是格外安静,粘知了的宫女太监们在阿荔的指挥下,从不敢有半分怠懒。
  除此之外,她贪凉怕热,寝宫里从来也少不了降暑的冰盆。
  是以,那些年岁里,每一个夏日都是总是又凉又静的。
  日子过得固然舒坦,可那种漫长的安静,渐渐让她开始觉得透不过气来。
  长日漫漫,偌大的宫中,连个争宠的对象都没有,祝又樘忙于政务总见不到人影……积月累月中,好看精致的钗环华服晨早拾起,日落而卸,只给镜子瞧罢了。
  大好的年华,便这么被磋磨着。
  后来,她连捯饬自己都没了动力,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简直就一束于笼中的金丝雀,混吃等死,浑噩度日啊。
  唔,金丝雀好像不那么恰当,兴许换成猫猫狗狗什么的更恰当些。
  毕竟,她原本也没那么自由,所向往的东西也很简单。
  恍惚中,张眉寿觉得好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手摸了一把汗津津的额头。
  四下的空气仿佛挟带着蒸笼刚掀开时扑面的热气,让她昏昏沉沉地生出半梦半醒的错觉来。
  她好像看到身穿明黄龙袍的祝又樘朝着她走来,还有他那张总是温和又让人觉得无法触及的脸庞。
  她遂意识到自己仪态不佳,传了出去必然又要被人诟病的——她记得很清楚,有一回,祝又樘在寝殿中彻夜批改奏折,她被他的咳嗽声吵醒,迷糊着说了句‘陛下当真扰人’,次日就被宫女传到掌事嬷嬷耳中,且还被史官给添油加醋地记下了一笔。
  想到这,张眉寿连忙就要下床行礼,同时在心底叹了句“小憩片刻也不得清静”,可她只敢在心里叹,而不敢说出来。
  可她待下床向前走了几步站立了,眼前那团明黄却忽然消失不见了,四周早已变得清晰起来。
  张眉寿茫然地站在那儿,良久才回过神,辨清今夕何夕,所在何处。
  她哀呼自己在半梦半醒里竟也被皇宫里的规矩和祝又樘束得那样死,敢怒不敢言的想法当真没出息……越想越丢人。
  阿荔走进来时,就见一身白色里衣,睡眼惺忪的小女孩光着_0_bai_0_nen的脚丫站在地上,一侧脸颊还印着一道道红彤彤的凉席印儿,板着嘴巴皱着眉,像是气呼呼的模样。
  阿荔只当自家姑娘犯了起床气,刚要上前逗趣,脸上的神情却一滞,旋即忽然变得欢喜起来。
  “姑娘能自己下床站稳了?!”
  阿荔的声音清脆响亮,将窗外的蝉鸣都压了下去。
  阿豆闻声疾步走了进来,看到张眉寿稳稳地站在那儿,登时就红了眼眶。
  在她眼里,是因为她的疏忽,才让姑娘遭了火险,患了腿疾,是以她日日愧疚难安,心下煎熬。
  “姑娘……可是能走了?”阿豆落着泪不敢上前,生怕打破了什么,只拿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姑娘再走几步瞧瞧?”
  张眉寿满心茫然间,抬起了右脚。
  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缓慢移动着——这种不再需要别人搀扶的感觉,陌生又熟悉,令人踏实极了!
  她真的可以走路了!
  见此一幕,阿豆心底紧紧绷着的弦彻底松下来,忽然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姑娘能走了,这是大好事,你哭什么呀!”阿荔兴高采烈地攥着手掌,恨不能一蹦三跳着说话:“快去告诉二老爷和二太太!”
  阿豆用力地点头,拿衣袖抹了把眼泪,转身就往外走。
  张眉寿却忽然抬起头来,道:“我亲自去!”
  她要自己去告诉父亲和母亲!
  张眉寿一步步走出里屋。
  院子里的青砖被晒得有些发烫,张眉寿赤脚踩在上面,不觉间步伐越走越快——每走一步,她的心绪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欢快,甚至开始不可遏止地兴奋起来。
  这一刻,她心里尽数都是光明和希望,仿佛新生的春笋一般飞快地升长着。
  她仿佛觉得自己经过之处,芭蕉愈绿,海棠愈红,万物皆复苏。
  回过神来的阿荔拿着鞋追在她后面,既高兴又紧张地喊着:“姑娘慢些,当心脚下!”
  张眉寿小跑着穿过花园里的长廊。
  长廊的尽头,有人瞧见了那一团雪白滚滚而来,下意识地止住脚步,生出防备来。
  “咿,那不是张三吗!”
  走在前头的女孩子叫出了幼时张眉寿最讨厌听到的名讳。
  女孩子瞪大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张眉寿,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
  她、她的头号竞争对手,怎么穿着中衣就跑出来了,且连鞋子都没穿……一头鸦黑的头发披在肩上,一半还被汗水打湿黏在脸颊、脖颈处,怎生一个匆忙狼狈了得?
  鼓足了勇气打着“张家二老爷去邓家退亲后,小时雍坊里的同龄女孩子听说张眉寿患病之后,大多都来看望了”的旗号,才说服自己来看望张眉寿、并从头到脚认真打扮的徐婉兮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说好的血可流头可断,精致不能输呢?


第57章 惊觉
  这病得不是腿,怕是脑袋吧!
  张三大约是得了疯病……这样大的病,难怪邓家会生出敲诈的心思来!
  徐婉兮身旁的兄长徐永宁也呆了一呆。
  一路跑来的女孩子一身洁白无瑕,无半点色彩装饰,满脸都是汗水,一双乌黑的眼睛却格外明亮,宛若一方清澈湖泊之中,又有星辰点缀。
  出身定国公府的徐永宁虽为小时雍坊中一霸,可此时却被这双忽然闯入视线的眼睛撞到了一根名为脸红的弦儿,甚至有些慌乱地转过身去。
  虽说张眉寿才七岁,可他仍想将自己此举归咎为非礼勿视的借口当中去。
  “婉兮!”
  张眉寿瞧见了来人,不待徐婉兮反应过来,已经扑了过去。
  徐婉兮被她扑了个满怀,又被紧紧地抱住。
  “婉兮,我能走路了!”
  张眉寿过分欣喜亲密的语气让徐婉兮有着一瞬间的错觉——仿佛二人是这世间最要好的朋友。
  可……她们分明不是啊!
  徐婉兮回过神来,一脸嫌弃地推开满身是汗的张眉寿。
  “张三……你是疯了么?抱我做什么?”
  自记事起,她还从未被谁这么抱过呢,今天头一遭竟便宜她张眉寿了,真是可恨呐!
  见徐婉兮一脸不悦地瞪着自己,张眉寿却仍然笑得格外灿烂。
  真好,婉兮也这样小小嫩嫩的一个,不会为了那些糟心的人和事终日郁郁寡欢,孤苦一人,也还没有腰疼腿疼的毛病……可真好。
  张眉寿此时脑子里全是“真好”二字。
  见她笑得像是傻子一样看着自己,徐婉兮莫名想到街角巷尾处那些总盯着过往的娘子们傻笑的痴汉,不由觉得心底有些发毛。
  不会真疯了吧?
  “婉兮,你去愉院等我,我待见过父亲母亲,再回去与你说话!”
  张眉寿由追上来的阿荔穿上绣鞋,留下这样一句话,便又飞也似地跑走了。
  “……”徐婉兮盯着她的背影,在心底暗暗摇头。
  罢了,她还是回府去吧,这样的张三,她瞧着当真有些害怕。
  ……
  海棠居内,宋氏正将自己刚绣好的荷包亲手系在张峦腰间。
  “绣的不好,许久没拿过针线了……”宋氏左看右看了一番,觉得实在不满意,便又道:“我重新再绣一个。”
  她说着,又要将荷包摘下来。
  张峦连忙阻止她的动作,正色道:“别,我瞧着好得很!”
  这可是妻子绣了许久才绣成的,他一早就盯上了,生怕不是给他绣的,如今得了手,哪里会有不满意的道理?
  见丈夫是实打实的喜欢,宋氏心中受用,嘴上却仍是道:“那你别戴出去,被人瞧见了,定要笑话我的。”
  “那可不行!”张峦反对道:“也该让他们瞧瞧我也是有媳妇儿绣荷包的——”
  这等了十来年才等来的优越感,不大肆炫耀怎么行?
  宋氏笑着瞥了他一眼,耳根就有些发红。
  张峦瞧得心中悸动,便伸手去揽妻子的肩膀。
  夫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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