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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恋爱游戏变惊悚游戏了-分卷阅读112

:“因为老师长得帅,想多看两眼。”
  其他玩家:“……???”
  他们在这一刻肝胆都要裂了。
  不是,是个人都能看出这心理教师应该是个关键NPC,一看就是张醒目的主角脸——这要是普通的路人,系统也绝不会花这么大力气为他造出这样的长相身形来。
  搞不好还是最终boss。
  长成这样的最终boss……寇冬居然也敢张嘴调戏?
  寇冬倒是很无辜,他一点也没有调戏的心,只对着心理教师诚挚地吹彩虹屁,“就您这长相,要是不多看两眼,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
  心理教师的眸光被掩藏在薄薄的平光镜后,半晌才微微一笑,“这位同学之前倒没见过。”
  班里的班长回答:“他是新来的转学生。”
  “转学生……”
  心理教师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重新将目光投向寇冬。
  “要是有问题,”他道,“欢迎随时找我咨询。”
  寇冬有种会被海面吞噬的感觉,回答:“一定。”
  几分钟后,教室里放起了一首悠缓的纯音乐曲。在这曲子的声音里,所有人都闭上了眼,听着年轻教师淡淡的声音为他们描绘,沙滩,海浪……
  那是能发自内心让人觉着平静的音色。人心好像被这声音的浪洗涤一清,再睁开眼时,周身都是轻盈的,如躺倒在母亲的臂弯里一样安心。
  恰巧此时,下课_0_ling_0_sheng响起。宋泓穿过陆陆续续起身的学生走过来,也伸长手臂伸了个懒腰,“真舒服。感觉压力都没了。”
  寇冬对此没有评价。他向讲台上看了眼,发现年轻的心理教师已然不见了踪影,不知何时回了办公室。
  宋泓说:“回去?”
  寇冬点点头,站起身,“阿雪呢?”
  “……”
  两人这才发现,小姑娘还定定坐在座位上,面向前方,不知在盯着什么。宋泓的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也没把小姑娘的神智晃回来。
  宋泓蹙起眉,隐隐有点担心,干脆在她背上重重一拍。
  这下,小姑娘总算回神了,皱着眉打回去。
  “干什么?”
  宋泓说:“发什么呆?眼睛都直了。”
  小姑娘没回答,环视一圈,瞧见空落落的座椅后倒有些诧异,反问:“已经下课了?”
  “想什么呢你?”宋泓觉着不可思议,“下课几分钟了……你没看见人都走完了?”
  从进入这个副本,小姑娘倒表现的魂不守舍起来,不是平日里沉稳静默的样子。
  寇冬顺着她先前注视的方向望去,蹙了蹙眉,问:“你在看刀疤?”
  ——那个地方,正是白天刀疤坐的位置。他原本坐在侧面,只是白日里侧面出了事,刀疤嫌晦气,便逼着班里的NPC与他换了座。
  新的位置,恰恰就在阿雪的视线范围里。
  小姑娘沉默了会儿,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已然到了嘴边。
  然而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避而不答,只从书桌后站起身,低声道:“走吧。”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外面的天早便黑透了。走廊里的灯像是年老了,不怎么明亮,洒下来的也是黯淡的、照不明多少地方的光。
  学校里的学生几乎走空了,只剩下他们三人。昏昏的影子被这光拖的老长,如同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怪物,寇冬几次下意识回头,都被自己的影子吓了一跳——当影子将他彻底笼罩时,他竟也有种被陌生的手指触探抚摸的错觉。
  校园里的虫鸣寂寂,不知从何处蹿来的野猫一头扎进了垃圾桶,将垃圾桶翻找的瑟瑟作响。
  这响动让三人都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只花猫之后,心才重新慢悠悠放了下来。
  走出东校区门往宿舍楼去,是一条僻静的小道。
  树叶被风吹的飒飒,寇冬的眼睛有点儿咯,像是飘进了灰尘。
  他停下脚步,下意识拿手揉了揉闭着的眼。
  身旁的两人转过身来,望向他,“怎么?”
  寇冬想回答他们是被迷了眼,却忽然于这一片风声之中,听到了一声轻轻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那声音很陌生,是一个有点儿哑的男声,并不是宋泓或阿雪的声音。
  “……”
  寇冬猛然将眼睛睁开了。
  “谁?”
  两人都一头雾水,还没能明白,“什么?”
  “笑声。”寇冬说,“你们没听见?”
  宋泓的唇角慢慢抿成了一条直线,摇了摇头。
  身旁的小姑娘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曾听到。
  “会不会是听错了?”
  寇冬不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事实上,他连那其中隐隐的鼻音也听的一清二楚。
  ——是谁在笑?
  他将这条小道仔仔细细看过去,宋泓两人对视一眼,也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莹白的光柱照出来,逐渐将这条昏暗的路映亮了。
  触及到那棵被风吹的瑟瑟抖动的树时,寇冬忽然一顿。
  “……那是什么?”
  风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
  四周没了动静,只有阴惨惨的月亮高高挂于天上。那里窝着一团雪白的东西,乍得看上去像是块搭在地上的白布巾。
  那一簇光亮慢慢下移,最终定格在了地面。借着这束光的映照,寇冬他们终于看清了那从树干后露出来的一截惨白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不是什么白布巾。
  那是一截死人的脚。
  纵使是向来沉静的阿雪,这会儿也禁不住迸出了一声受惊的气音。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游戏中见死人。可却从未有过一具尸体,会是眼前这样的。
  与其说他是尸体,更像是一具石膏像,冷冰冰,泛着种不正常的死白,甚至看不到任何血管或筋脉的颜色——这具尸体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是白的。
  他的身子像水母一样鼓胀起来,已然紧绷到了极致,手指一触,硬邦邦也如同一块冷硬的石头。
  小姑娘的手有点儿战栗,半天才抹去了他鬓边的乱发。
  “他——”
  他们共同认出了这张脸。
  这正是白日里,被指控为小偷的学生的脸。
  “他死了。”
  不久前才看到的活生生的人,如今躺倒在这里,却已没了呼吸。三人都久久无语,许久后才有保安急匆匆奔来,冲着他们道:“学生,让开点!”
  “让开让开!”
  警车也闻风出动,对这样怪异的尸体已然十分熟悉,并不觉着奇怪。几个人合力将他抬起来,平着放进车中,并叮嘱道:“小心,他现在特别脆,很容易碎。”
  这个脆字,令几个人的后背都是一寒。
  为首的警察打量着他们,问:“你们是率先发现的?”
  见几个孩子点头,他在纸上记下什么,复又抬眼瞧着他们,态度温和了点,“吓着了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三人坐上了车,与他们一同去了警局。
  警察没为难他们,只问了些时间、地点、认不认识等基本问题。待到情况差不多记下,他用手指揉了揉额心,方才轻轻叹了一声。
  “第十四个。”
  宋泓与寇冬对看一眼,试探着发问:“警察叔叔,我能问问他们的死因吗?”
  警察摇摇头,倒是苦笑了一声。
  “倒不是不告诉你们,只是我们也还没查出来。”
  宋泓有些意外,“尸检报告……”
  “学生,”警察道,“你看看那样的尸体,你觉得他会是寻常的死法吗?”
  ——的确。
  哪儿会有寻常人,死了会是这个样子。
  寇冬:“您的意思,他是被鬼害死的?”
  “这可不能说,”警察板起脸,却没多少怒气。他对着寇冬的态度,比对其他两个人更柔和,“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咱们信的是唯物主义,这种神神鬼鬼,咱们社会主义里都是没有的。”
  社会主义接班人寇冬:“……”
  他原本也觉得没有,直到有一天,他在玩一个经过了社会主义考核的恋爱游戏后,进入了个到处是坑的恐怖游戏……
  “可能是什么罕见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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