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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陆雪久-分卷阅读4
纪之悠听见他问。
“不,你爱我大哥吗?”陆雪久严肃地补充,真像家人的某种考核。
纪之悠沉默半晌,弹了烟灰,复又重新优雅起来:“这么多对象里面,段蒙是最合适的了。他肯定也是这么想,反正和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能找到最合适的就很不错,谈什么喜欢不喜欢,更说不上爱不爱。”
纪之悠可怕的坦诚。
他们这种家庭,无非是联姻与交易。自由恋爱?没有那种东西。
陆雪久不得不承认,连他都有点喜欢纪之悠了。
两人一齐看向窗外。
段蒙站在草坪上,肩宽腿长,天生的过人的气势让他连背影都是焦点。
他面无表情地挥动球杆,看都不看那球一眼,便接过球童递来的毛巾擦手。
那颗球必然要进洞的。
这运动对他来说并不有趣。
段堂在一旁扼腕,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什么,段蒙便回头,远远地朝这边看来。
隔得太远,陆雪久不知道他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纪之悠。
“你有可能会爱上我大哥吗?”陆雪久不闪不避,不在意他到底看谁,“和他要过一辈子的那种。”
纪之悠则朝外面嫣然一笑:“能一辈子当然最好。不过爱嘛……”
陆雪久回头看她。
纪之悠无奈地感叹:“段蒙这个人,没有心的。他永远不会去爱一个人。”
陆雪久很想告诉她不是那样的。
段蒙有心。
段蒙冷硬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暖的心。
只是他不爱你,也不爱我罢了。
*
分道扬镳时,纪之悠自己开车走的。
陆雪久要和段堂一个车。
段蒙站在车旁,打开后座车门,冷冷道:“过来。”
陆雪久说:“我今晚不回,我和七哥还有事。”
段堂:“放心哥,我不让小九乱来,我们就是和朋友聚一聚。”
段蒙“嘭”一声关上车门,人却没有上去,神情还是阴沉的:“陆雪久。”
陆雪久从小一被叫全名就知道要完蛋。小时候他干了坏事,段蒙就连名带姓地把他叫过去,他几乎条件反射地腿软。
他磨蹭过去,满腹委屈:“我没对纪小姐说什么……”
段蒙稍微一俯身,鼻子嗅了嗅:“抽烟。”
陆雪久惊愕,连退几步:“我没有!”
段蒙从来懒得费唇舌,只极为简短地说:“今晚再抽烟,或者喝酒,你明天就别回来了。”
说完段蒙就上车走了。
段堂走过来:“行啊小九,他就这么放过你了?”
陆雪久心里也不是滋味,却露出一个调侃的笑:“有嫂子了还有那个闲工夫管我?”
段堂说:“也是!我看纪之悠是挺讨他喜欢!哎,你要不明天别走了,反正下个月还要回,七哥带你去买的那片儿新地开派对。”
陆雪久疑惑:“我下个月还要回来干什么?”
段堂:“下个月二十号段蒙订婚啊。”
段堂去开车,点火半天了陆雪久还在那儿杵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堂:“小九!”
陆雪久这才回魂一样匆匆走过来上了车,不知是不是外面太冷了,他的脸比刚才还要白。
段堂心也提起来一点,稍微正色:“小九,你是不是不舒服?行了,今晚你真的可不要喝酒。”
陆雪久摇头。
段堂就将暖气开高了一些:“那就是听你哥要订婚就傻了?老子上午给你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呢?”
陆雪久微微打着颤:“我在想给他们设计什么样的戒指比较合适。”
第五章
陆雪久一夜未回。
早上段蒙起来并未急着去办公室,选择在家里办公。他极少会这样做,家里对他来说不是一个适合办公的场所。公司有制度,有规矩,自然也有人替他挡着一些聒噪的人。家里就不同了,除了段堂还有七个兄弟姐妹、十几个长辈,但凡听闻他关于他留在家里的半点风声就会找上门来,不管是鸡毛蒜皮还是勾心斗角,他一概都不想听。
实在是因为这次把陆雪久晾够了,段蒙深谙打一巴掌之后得给颗糖吃的道理。
陆雪久回来那天说是今天的机票回去,段蒙大发慈悲想亲自送送他去机场。
中午饭吃过以后,段蒙没等到陆雪久。
他拨了几个电话,陆雪久都没有接,提示是关机状态。
秘书来时段蒙神色不虞,高大冷漠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套上自己的大衣:“打电话给我找段堂。”
秘书应了,又说:“今天约了设计师试穿礼服,纪小姐已经在等您了。”
段蒙道:“改天。”
这么说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吴秘书不再多问,叫司机开来车,又去寻段堂。
段蒙前脚刚到公司,段堂后脚就来了:“小九没和我一起啊。”
段蒙冷着脸:“昨晚在哪里喝?”
段堂说:“五环边上那块儿,没多远……呸,我说啥呢,大哥,昨晚小九可是滴酒未沾。你都特别交代了,我哪敢拿他的身体开玩笑,他十二岁那年差点没把我吓死——”
段蒙道:“他没接我电话。”
说完,段蒙手指在桌面轻轻一扣,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过了三十岁的段蒙更加气势迫人,此时眉目间似藏着冷冽的刀锋,虽然足够摄人,却竟比寻常多了分人情味。让人清晰明了地知道,在他强硬无情的外表下,到底什么才是他的底线。
那年陆雪久发病,段堂亲眼见过段蒙露出从不曾见过的仓皇。
舞会上笑语晏晏,著名乐队在台上演奏一首热闹的曲子,歌者是烟嗓,唱腔莫名有种九十年代的风情。一派奢华与虚伪交织的繁荣里,身着燕尾服的小少年猛然失手打碎了高脚杯,脸色瞬间苍白,死死地捂着心口喘不了气,不过几秒钟,他轰然倒地。
人们在尖叫,现场混乱一片。
段蒙站在十几米开外,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过来。
大少爷跪在地上,迅速做了人工呼吸与胸口按压,再抬头时额头冒着青筋,双眼血红:“都他妈傻了?!叫医生!开救护车来!”
段蒙唯一一次人前失态。
陆雪久醒来后听说了,不可置信:“真的啊?大哥真的说了‘他妈的’?”
段家三小姐捂着嘴花枝乱颤:“我差点以为大哥要哭了!很搞笑!”
先天性二尖瓣关闭不全。
需要做手术。
陆雪久的亲生母亲忙着拍戏,竟只打来了一通电话说要多少钱,她叫助理划账过来。
陆雪久没有哭,此时却掉下眼泪来,人虚弱得像纸一样,还露出个笑意:“真的好搞笑,可惜我昏过去了什么都没看见呢。”
做完手术以后,陆雪久终于看见了别人口中那个脆弱的段蒙。
他当时竟不觉得得意了,他宁愿不要看见这样的段蒙,于是他只隔着氧气罩对身穿隔离服的段蒙说:“哥,我好怕。我差点就死了,我怕再也看不见你。”
段蒙摸了摸他的头,又捏了捏他的耳朵,温柔地说:“不怕。”
段蒙不太愿意回想那时候的事。
那对他来说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他不养宠物,不对什么倾注感情,却唯独养了个从四岁开始就跟在身边的陆雪久。
他不知不觉地,早将陆雪久放到了最亲近的位置。
段蒙可以不太联系陆雪久,却无法容忍他的失联,因为段蒙会不安,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手下的人开始寻找,段堂也不敢狡辩或者为自己开脱——即使他说的真的是实话,陆雪久昨晚的确滴酒不沾且早早地离开了,他也不得不一个一个电话轮番拨过去,从那群狐朋狗友中探寻陆雪久的行踪。
天色渐黑的时候,手下人回话,告诉段蒙查询到的航班信息:陆雪久已经按时上了飞机,一声不吭地回学校去了。
所有人找得天翻地覆,却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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