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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敌成亲了-分卷阅读130

生病了般。她问:“刚才躲开作甚,为何不亲我?”
  苻离喉结动了动,一字一句低哑道:“若是,我不止想要亲你呢。”
  姜颜愣了愣神,随即明白他是何意思。她下意识挠了挠鬓角,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方道:“嗯……想要其他的也可以啊。”
  这下,轮到苻离失神了。
  “姜颜,你可知道我的意思?”
  “自然知道,我又不傻。”
  见苻离不说话,姜颜又大大方方地摆摆手:“相爱之人总是要同榻而眠的嘛,早一月迟一月又有何区别?”
  苻离盯了她许久,淡然道:“不可以。”
  “有何不可以?我们已经定亲啦,写了婚书立了媒的,名正言顺,只是差个拜堂而已。”姜颜望着他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伸手去摸他英气好看的脸,问道,“你汗都出来了,不难受么?”
  话音刚落,她清楚地看到苻离眼中有什么决堤而出,炙热的渴望渐渐取代冷淡的眸光。下一刻,苻离炙热的唇吻上,像是狩猎般掠夺她的呼吸。
  “莫要后悔,是你蛊惑我的。”模糊中,似乎听到苻离在她耳边如此低语。
  “等等……”
  姜颜混沌的思绪从唇舌交缠中抽离,伸手推了推苻离的肩,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捉住。柔软整齐的被褥散乱,姜颜发髻也变得凌乱起来,她想要说什么,苻离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嗓音中带着一丝陌生的狠意,道:“现在反悔,晚了。”
  “没……没反悔……”呼吸的间隙,姜颜气喘吁吁道,“苻离,这事我不太懂,你知道怎么做吗?”
  苻离动作一顿,撑起手臂看她,暗流涌动的眸中闪过些许茫然。两人四目相对,良久,苻离抿了抿唇,诚实道:“我……也没做过。”
  又是一阵诡谲的四目相对。
  苻离的这双眼睛真是漂亮,深邃又诱人。被他用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姜颜浑浑噩噩地想:也不知是谁在蛊惑谁。
  最后,姜颜败下阵来,一咬牙道:“那,试试吧。”
  这句话简直是解开了苻离的全部枷锁,那一瞬什么礼教、什么规矩,全都抛诸脑后,这个清冷端正的年轻人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凶狠地咬住姜颜的唇,使她不能退缩分毫。
  然而,并未试成功。
  因为疼,实在是太疼了,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又紧张,除了疼什么也感受不到。
  姜颜并不知道其他男子的……那个,是否也如苻离的那般,总之今夜若是胡乱‘尝试’下去,这床喜被怕是要不染而红了。
  于是被迫中止,气得苻离脸色都结了霜,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只管撩不管收尾的姜颜愧疚不已,连连道歉,最后苻离还是心疼大过委屈,舍不得让她吃痛,便惩罚似的搂着她的身子,直到平息了才放开她。
  唉,姜颜简直要哭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担心的。
  怎么这么疼哪?最可恨的是疼了还进不去……都说男女之事是时间最快活的事,可为何她一点也不快活,倒是快死了。
  若是以后都这般不和谐,那该如何是好?
  姜颜陷入了沉思,很是为婚后忧心忡忡了一番。
  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过弹指一瞬,很快到了七月底。
  邬眠雪和魏惊鸿带着刚满月的女儿从沧州赶回了应天府,一半是带女儿见见她的祖父祖母,一半是为了应约参加苻离和姜颜的婚礼。
  茶楼相见,邬眠雪丰腴了不少,与姜颜倚在茶楼二楼的栏杆处凭楼远望,闲聊道:“小湫在她祖父祖母处呢,老人家疼得紧,不舍得让我带出来,唯恐热着了冷着了,下次再抱来给你看。”
  魏湫水便是邬眠雪女儿的名字,很是奇特大气,不像个姑娘家。
  “真羡慕你呀,女儿都有了。”姜颜望着远方青色的楼阁和屋檐感慨道。
  “阿颜不也快了么。”邬眠雪道。
  姜颜摇了摇头。回想起七夕那夜,她又是一声长叹,连尝试都那般疼,真要生起孩子来,指不定是怎样一番惨痛的光景呢。
  姜颜是见过妇人难产的。
  年少时在逃亡朔州的路上遇见李广英的妻子生产,血崩了满床,那句“求你,剪开”永远是姜颜不忍回想的噩梦。
  自己疼倒没什么,就是不想再让苻离隐忍受苦……是不是两人的方法没用对?
  如此想着,姜颜坏笑着靠近邬眠雪,压低声音问道:“阿雪,我请教你个问题。”
  邬眠雪大惊,原本就圆圆的杏眼瞪得老大,失笑道:“哎呀不得了,才高八斗的姜大人不耻下问,幸哉幸哉!问罢问罢。”
  姜颜也不扭捏,单手拢在嘴边,附在她耳边道:“我问你,那个男女之间……”
  邬眠雪起初还带着笑,万万没想到姜颜所问的竟然是这般晦涩的问题,于是笑意渐渐变成了惊异。她简直不知从何说起,怔了许久,方破功捧腹道:“你们……哈哈……竟然……哈哈哈!”
  姜颜倒没什么可窘迫的,趴在栏杆上乘凉道:“笑甚?我就不信你们那时不疼。”
  “自然也疼,不过不似你说的这般……”邬眠雪歪着脑袋,半晌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惨烈。”
  姜颜乜着眼看她。
  邬眠雪叹了声,“阿颜你要明白,天底下所有快活的事都不是一次就上瘾的,而是要试过几次或是很多次才会食髓知味,像赌钱,像酗酒……□□亦是如此。”话锋一转,她又道,“不过,若真的疼到进行不下去,不是你有问题,便是他的问题。”
  “是何问题?”姜颜道,“我们都挺健康,并不曾有什么问题。”
  “我指的不是这个!”
  正此时,魏惊鸿和苻离并肩从外头进来。
  推开茶室的门一看,只见茶案上的茶水已经温凉,而姜颜和邬眠雪并不在室内。魏惊鸿透过打开的竹窗望去,姜颜和邬眠雪正肩抵着肩趴在廊下的栏杆上,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两人,在咬什么耳朵呢?挨得这么近。”魏惊鸿笑着收拢折扇,敲了敲苻离的胳膊,“走,听听去。”
  于是两个大男人绕到回廊处,刚要开口询问,便听见邬眠雪碎碎念叨道:“……你瞧清楚了吗?大不大?”
  “很大。”姜颜的声音。
  “你说你没这么疼,可是因为你家的不够大?”还是姜颜的声音。
  “不知道,无从比较。”邬眠雪的声音。
  魏惊鸿觉得自己好像明白这俩人在讨论什么了,再看看苻离僵硬的脸色,魏惊鸿觉得苻离好像也明白她们在讨论什么了。
  “咳!”魏惊鸿清了清嗓子,气定神闲道,“我的肯定不小,让二位操心了。”
  姜颜一惊,猛然回头,果然看到了一脸复杂的苻离。
  姜颜看着苻离,苻离看着她。
  姜颜看着苻离,苻离看着她。
  半晌,姜颜机智笑道:“伯英,我在夸你呢。”


第95章 (结局)
  出嫁前一晚, 姜颜一宿没睡好。
  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兴奋, 榻上辗转,睡睡醒醒,连梦里都是大花轿子和洞房中摇曳多情的烛光。再次睁开眼时,天还未亮, 庭院中已经能听到有人细碎来往的声响, 多半是爹娘和下人们起床准备喜茶糕点、清点嫁妆等物了, 橙黄的光透过贴了大红喜字的窗棂照在书案上,比以往更亮堂热闹些。
  姜颜翻了个身,又闭眼睡了会儿。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其实也没多久, 再睁眼时天还未亮,小巷深处隐隐可以听见卖早点的货郎敲着梆子经过, 再平常不过的事物放到了今日, 都有一种说不清的缠绵情义。
  姜颜索性起身,披了外衣开门出去,站在厢房门外的石阶上深深吸了一口带晨露的空气。
  姜夫人正在庭院中指挥侍婢给随嫁的几口檀木箱子绑上红绸花, 听闻动静回头,讶然道:“阿颜, 才卯时呢, 怎的就起来了?”
  “睡不着。”姜颜神采奕奕地笑道,“阿娘,我需要做什么?”
  “瞧把你急的。”姜夫人今日亦是穿了浅红色的裙裳,施了薄妆, 比往日更温柔明丽。她顺着接过侍婢递来的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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