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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欲-分卷阅读66

不多。还记得以前每次翻开自己往外租赁的小言情时,看着里面的男主为了个女人上天入地,要死要活的,她是多么嗤之以鼻。
  可现在有这样一个男人,他真的可以为了自己豁出性命,可……又是这个男人将自己折磨得体无完肤,让她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这一笔算不清的帐,就像那块齿痕纵横交错的伤疤一样,填不平,抹不掉,想要遗忘却嵌入骨髓……
  
  这几天,许展吃完饭后,都会让小护士推着轮椅带她去看宝宝,月嫂帮许展把母乳挤到了特殊的奶瓶里,然后一点点地喂给宝宝吃。
  早产儿的胃口比不得足月的婴儿,稍微多喂一口会呛到,吃起奶水来,像滴眼药水一样加着小心。吃饱了后,如果看小家伙还有精神,许展就可以抱一抱他。
  
  小家伙哭起来声儿小得像猫叫,笑起来却很甜,也许是母子连心,每次许展抱起他时,还没长牙的小嘴总是会裂开,无师自通地卖萌,边笑边用口水吐出一个肥圆的泡泡。
  许展虽然还没有进入到母亲的角色,可绵软的小肉儿拥在怀里,看着他露出的甜甜的微笑,还是忍不住隔着口罩,时不时地亲亲他软软的小脸蛋。
  而汪一山呢,已经手术后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医生说这是因为当初失血过多造成的后遗症,也不排除他一直昏睡下去,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甚至想,其实这样也不错,她……会照顾这个安静的男人一辈子的。
  这天夜里,许展睡得不太踏实,总觉得自己恍惚间还在老家县城的那间逼仄的公寓内。熟悉的空间,熟悉的压迫窒息之感,卧室里时不时传来张大贤烂醉后的叫骂摔打之声,而妈妈的哭泣混杂其中,刺得耳膜被针尖划破一般的生疼……
  她真想冲出这个家,可是门外鬼影幢幢,似乎有无数锋利的爪子抓挠着那单薄的铁门。
  怎么办?许展总觉得那门外的怪兽好似能吃人一般,急得她寻不到方向,如果无头苍蝇一般在屋里乱撞。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
  “走!跟我跳窗户去” 再往楼下一看,下面竟是万丈深渊。许展忍不住扭头看着身边的男孩——那是十二岁时的汪一山。
  “这能跳吗?我们会摔死的!”汪一山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
  她也不知怎么了,竟如催眠一般,也跟着踏上了窗台。眼睛一闭,纵身一跃,直直的摔了下去。这逼真的幻象,让睡在床上的许展猛的一颤。在猛一睁眼的瞬间,还以为自己的身子在往下坠,下一刻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额头冒着冷汗,微微清醒的一刻才发现,她的手,此时正被另一只大手紧紧的握着。伴着窗边挥洒下来的几缕月亮的清辉,她看见那手的主人正用一双明澈而略带疲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山要被汪家扫地出门了~~请带着大锤和板砖流浪去吧~~




☆、五十五

  许展有些恍惚自己还在梦中,不然一直昏迷不醒的汪一山怎么会坐在自己的床边?
  可手心传来的逼真的温热,提醒了她,这不是梦!
  “你……你醒了?”许展忽地坐起,血往上涌,头有些晕眩。
  汪一山似乎想要搂住他,可刚动一下,人就晃了三晃,跟薄纸片糊的人似的,反倒要许展扶住了他。
  
  汪一山顺势倒在了许展的身上,满头是汗地微微喘着气。许展条件反射地想把他推出去,可看到强势的男人现在这弱不禁风的德行,手到底还是没有使上力气。只能扶着他靠着床头躺在了自己身边,并替他盖好被子。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过来了?”
  汪一山虽然身体使不上劲儿,可眼睛却贪婪地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孩。
  刚刚生完孩子的她并没有像大多数的孕妇那么臃肿,还是那么纤瘦的样子,头发睡得蓬乱,显得脸儿越发的小,只是胸部因为涨奶比以前更大了,因为孩子食量小,吃得不多,方才在睡觉的时候,奶水溢出了不少,衣服的前胸濡湿了一片,发出淡淡的奶香味。
  也许是昏睡的时间太长,汪一山抿了一下嘴唇,突然觉得自己很渴,忍不住许展的胸前凑了凑。
  许小妈不知汪一山略带黄色的盘算,还以为他支撑不住了,连忙又往他这边靠了靠。汪一山突然觉得许展发生了些微的改变,要知道这女孩除非算计了他什么,不然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主动地靠近过自己。
  可就算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叫他有种莫名的欣喜,他将长着胡茬的下巴搭在了许展的腮边,感受着小女人细腻的肌肤,忍不住轻轻地磨蹭了几下。
  “下午就醒了,身体睡得太久,一时间站不起来,后来能动了,就过来看看你。”就算心里雀跃得不行,汪一山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嘴上说得轻松,可昏迷了那么久的人,起床走几步,并不是嘴上说得那么简单的事情,他知不知道,他给予自己的浓烈爱意,像座搬不动的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他又说道:“能活着再抱住你……真好……”
  本来就被那疯狂的梦境搅得有些心神不宁,再听到汪一山那嘶哑的嗓子撞击着鼓膜,许展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角溢了出来。
  
  如果他还是那个童年时代认识的小山哥,此时,自己应该紧紧地抱住他,在劫后余生时痛快地大哭一场。
  两人第一次重逢时,许展就纳闷汪一山的嗓子为什么是不正常的沙哑。现在她才明白,那次矿坑的灾难,让汪一山的嗓子受到了器官性的损伤,所以他现在的嗓子才会如此的破败沙哑。
  他们俩是怎么开始的呢?
  那时的自己,其实不太懂那种朦胧的感情,可少年提出要她做他女朋友时,别扭害羞的表情,还是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学校的同班同学早就有男生偷偷地给班里好看的女孩传纸条,要好的同学曾经偷偷给她看过。上面是不知从哪里抄来了诗,什么“鲜花送给我最亲爱的人,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看着就挺流氓的。
  可汪一山不同,他给自己的情书是一大张信,上面写满了红色的字,后来许展才知道,那是他划破手指写的_0_xue_0_shu。
  这种震人发聩的情书,与幼稚的抄袭立刻拉开了档次。孩子的世界,跟大人的真不一样,这种像疯子一样让成年女性唯恐避之不及的行径,居然得到了一群十来岁小女孩的艳羡,都争先恐后地看了一遍,一致认为这样字字见血的情书最真诚,最不容易变心。
  于是从来没有锦衣华服在伙伴跟前炫耀的许展,终于有了一个让她扬眉吐气的小男友。
  那时男友的功用单纯得令人发指。
  对于囊中羞涩的小男孩来说,交个小女友就是意味着找个分自己零花钱的小吃货!
  少年会买一大堆的好吃的给自己,而小女孩的任务是吃完爱的雪糕后,舔舔舌头,冲着他甜甜地笑,或者趁着周围没人,羞涩地拉拉手,可俩个人却谁也不好意思看对方一眼,就这么无声地走着,只有两只汗津津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还记得那时的他,嗓音是很好听的。两人单独相处时,他是最喜欢唱歌的。
  12岁的少年,站在山顶,一遍学着大人的样子,深情地望着自己,一边肆意地放开喉咙,高声歌唱的张学友的那首《想和你去吹吹风》,她记得那时的歌是那么好听,少年在满地的绿地衬托下,似乎帅气了不少。
  于是歌声一遍一遍地萦绕在耳边——“想和你再去吹吹风 ,虽然你是不同时空,还是可以迎着风,随意说说心里的梦……”
  可这美好的回忆,离得那么遥远,就像歌词一样,消散在另一个时空,美好的少年,干净的嗓音,早已经被那嘶哑的嗓音带来的会议所取代,肆意地嘲弄,无情地威胁,在床上的邪恶地挑逗低语,都提醒着许展:他——早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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