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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这技能-分卷阅读89

底下跪着的栀子正颤巍巍的叩拜圣上,那被贤妃戏谑作“金鱼眼儿”的大眼睛此时盈满了畏惧。栀子纳闷,她方才还窝在永和宫里打了个盹儿,不知怎么一睁眼就到了皇上跟前。
她想象四周应该陈设的刑具,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恐慌,毕竟消息的源头是她,即使她做好了心里准备,一旦面对还是会怕——她不过枝头花苞儿含羞待放的年纪。但等她压着眼小心的觑过后,才发现此处不过普通一间逼仄的厅室,许不知是哪里荒芜的侧殿。
把栀子带到皇帝跟前的熊尧此刻仍是面无表情,他上前手一拱,称:“启禀皇上,人已带到。”
皇帝挥挥手让他站到一边,冷声道:“你应该知道朕为什么让人把你带来。”
栀子犹豫了一下,瑟缩着将头埋下:“奴婢惶恐。”不直面去答知或不知。
“朕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你耗在这上头。”皇帝皱眉,“朕既是夜审,就不准备把事情闹大。否则,不必朕亲审,自有别人用各种方法撬开你的嘴。”他偶尔去永和宫的时候,能隐约从这个宫女的脸上看出她对贤妃的崇拜和忠心。对付这样的人,但凡坚毅能忍的,用刑的效果会大打折扣。自然要对准其软肋下手。
“你要想好,如果朕没了耐心,等着你主子的,可就是诛家灭族的罪名。”其实皇帝心里还只是怀疑,这事是否是贤妃做的不曾有定论。但审问时却不能表露出这样的猜测。
贤妃的父亲曾是太子太师,即自己的授业恩师。即使此事是贤妃犯下的,皇帝也不会背负骂名去抄自己老师的家,除非他犯了通敌叛国这等大罪。但深拘宫闱的宫女不会知道此事不由皇帝做主,她只知道圣上金口玉言,说出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至于贤妃,他总要给德妃和死去的大儿子一个交代。
栀子沉默良久,方长叩首道一句:“皇上容禀。”接着将贤妃如何暗示于她“清晨井水的妙处”,以及她无意间散播于他人的情况如数告之。
皇帝先前还审问过那些与大皇子一般腹痛的宫人,有一定的心里准备,此刻听见贤妃的丰功伟绩,情绪倒没有很大的波动。对于这位淡雅娴静的妃子,他从来没有放过太多的关注在她身上,只是没想过这事竟会是她做下的。
后宫的女人,表面上明媚秀妍,却都是一张画皮,到头来,没有一个能让他省心的。
皇帝揉了揉眉头,淡淡道:“你倒是乖觉。”不仅答的快,还将事儿都推在贤妃身上,这与他的认知有悖。他不免觉得蹊跷。
栀子不知道帝王的多疑,但她听见皇帝的语气,知道自己必是哪一步走错了。说多错多,她知机的住了口,深深低着头没有再答什么。
皇帝多看了她几眼,虽觉得事情顺利的让人起疑,但按各方面查来的证据显示,这事不是有人栽赃冤枉贤妃。于是他思忖片刻,命令熊尧:“去将贤妃带来。”他欲速战速决,朝堂还有政事忙碌,更别提如今边疆战事让他大为头疼。要不是皇后被禁足,德妃病重且是当事人之一,他也不会亲自过问。
皇后,他突然想到这位久未记起妻子。承运夭折,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了罢。可惜,她还有用。
“妾身恭请皇上圣安。”贤妃敛袖一鞠,从容的姿态以及宁和的表情,将皇帝从沉思中唤回。
边上握紧腰刀的熊尧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他去请人的时候,眼前这位娘娘早就穿戴整齐坐在床沿,看见他没遮没拦的闯进去,不过冲他一笑,就起身跟着他来了。
要不是月光能清晰的照出她的影子,连他都颇为怀疑这是只通晓世事的女鬼。
被压下去的栀子和贤妃错身,她眉眼一动,好像嗅到了什么气味,脸色倏然变为惊疑:“娘娘……”这个味道她曾从娘娘连日喝的安神茶中闻到过,淡而不凝,极难闻出来。可现下不过走近,自家主子身上立即飘来这样的味道,让她不由心神不宁,有了不好的预感。
贤妃没有回头,仍噙着淡淡的笑,与皇帝双目相对。
这是栀子最后一次看见她敬爱的娘娘,也是第一次她的娘娘听见唤声没有及时回头给她安抚的笑容。她的手被侍卫扣在身后,强按在身上的力道让她不由自主的迈出脚步。她抬眼,惟看见门外的檐廊曲折延伸,即使月光笼罩出其中澄亮的一段,迟早也要没入无穷黑暗的。湿漉的泪水烫滚在脸上,隐于暗中的神情表露出难言的恸。
她懂娘娘的意思。为什么这事是交给自己做,又为什么对着自己袒露无疑。栀子,你该早点懂事了,她告诉自己。这是娘娘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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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做。”皇帝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缓缓问道。
这一句是没有意义的,但到底是曾经的枕边人,即使是_0_si_0_xing,也要判一个死缓,让她收拾好心情再上路。
只是贤妃并不领情,她知道身后紧盯着她想要明白究竟的少女已经离开了,眼睛便兀自垂下,不再对着皇帝。只轻声道:“妾身知道皇上对如何处置我的事情犹豫不定,如果皇上肯不追究栀子的责任,妾身愿意自我了断。替皇上解决一桩烦心事。”
皇帝沉默良久,他发现不止那个宫女让他不懂,就连贤妃如今的作为也让他看不透了。但是,既然可以达到目的,他确实可以抬手放过那个宫女。
“打算什么时候?”皇帝低沉的嗓音在此刻显得尤为冷漠。
贤妃色若白玉的纤手毫无仪态的抚上额,于这只有二人的屋中轻笑可闻:“皇上若是着急,今日便可。”话毕,她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夜色,似是在把握时辰,“只是在这之前,妾身还想与皇上畅聊一番。”
皇帝从未见过她这般随性的样子,颔首算是默许了。虽然他认为没有与她畅聊的必要,不过她既然识趣,自己不妨配合这一回。忏悔,还是不缀?他倒有些好奇她想和自己说什么。
“皇上可知这后宫里曾发生过多少的肮脏事。”她微微蹙起眉,似忍耐什么,继而一句话起了开头,接着却娓娓道来前朝的故事,“西汉有赵氏姐妹悄然毒杀有孕宫妃,断绝皇嗣,明朝万贵妃更是明目张胆,她妒恨妃嫔生子,如若知道哪个妃嫔怀胎,便要千方百计逼令喝药打胎。种种事迹,后宫中屡见不鲜。”
“所以你随波逐流?”皇帝冷笑,他倒不知湮没于众人也是辩解的途径之一。
“不,”贤妃笑了笑,“妾身自知妒恨交加会使皇上厌弃,但仍然犯下这等错事,不过一词可表——情不自禁耳。”
皇帝漠然。
贤妃见状幽然一叹,再不复方才的随性以及曾经的从容,如所有斜倚熏笼独坐天明的妃嫔般,寂寥作语:“皇上自是不懂的。”
“但幸而皇上身侧不尽是妾身这样求而不得,心思狠毒的女人——”贤妃自嘲笑道,转而低眉,声又至轻无,“珍昭仪却与我们不同的。”
皇帝听见这句脸色好看了些。他也认为,小乖是不同的。贤妃这句话倒是说到了他心坎上。
贤妃正待再说,喉头一甜,一丝猩红瞬时溢出唇角。皇帝惊诧:“你这是……”
“妾身自知所作所为有悖纲理伦常,早就自行服药。望以一命抵一命,也好偿得大皇子婴灵安歇。”她咬着唇含糊解释了一句,不欲更改话题,立即接回前话,“难道皇上就不想知道珍昭仪为何与我们不同?”
皇帝不明所以。
她默了一默,含笑看着皇帝,字句清晰:“皇上不懂我们心里的妒和恨,也就不会懂得我们心里的在意。她不妒不恨不怨,自在孑然一身,不过因为她不在意。”然而她唇角带了血,让这笑也显露得尤为诡异。
“因为她不在意皇上啊——”她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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