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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分卷阅读34

情,更没法争论,最后面上很快要绷不住了,就只顾着往门外冲。

  汤白夏的病没可能会治好的,“痊愈”两个字根本是笑话,汤曼青知道,就算她恢复了,也不会好起来了,而是要永远记着那些恶心的东西过一辈子罢了。

  人生中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没办法坐上时光机器去弥补的。

  幻想是幻想,但错了就是错了,尤其还是那种毁灭性的伤害,根本没人能去救治当时的状况。

  电梯等不及,汤曼青便往歪歪扭扭地往楼梯间跑,她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多可怕,脸色煞白,下巴抽搐,行动时关节都快错位了。

  难看到周围所有医护人员都皱眉怜悯地看着她,仿佛疯子不是别人,她才是最需要住院治疗的那个。

  隔音门回弹,手指来不及躲避,被开合门夹到她也同样默不作声。

  只是怎么会楼梯也看不清,眼看脚下就要踩空,后方突然伸来一双坚实的手臂,牢牢将她腰肢握住,随后将那条细瘦的脊椎贴近自己胸膛。

  汤曼青在发抖,好像很冷。

  将坏秘密藏在心底,如同在心中养蛊,别管汤曼青表面能装得多么刀枪不入,可只要暴露一线情绪上的脆弱,那些疼痛的东西就会翻涌着从脑海深处冒出来,将她浑身咬得稀烂。

  往事一瞬间在她面前重现。

  其实汤白夏的病不是没有预兆的。

  被熟人性侵的犯罪行为多数情况也不是那么天衣无缝,犯罪人利用的,不过是儿童的无知,和周边人的轻视,隐约还记得童年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次汤曼青和姐姐一起前往老师家中,老师都会借口阿姐弹得不好,单独带她去楼上的隔音房。

  而每一次汤曼青在楼下结束弹奏,阿姐再被老师带下来时,都会含着一跟水果味道的棒棒糖。

  汤曼青那时正是嗜甜的年纪,回家的路上也很想尝尝那颗糖,可唯独那一次,阿姐不仅没有答应她的要求,还冲她发了很大的火,将她拽到偏僻的小巷里,狠狠掐紫了她的胳膊,哭着告诉她绝对不可以吃老师的糖。

  如果她是好孩子,就要好好听自己的话。

  应该就是那时候吧,每一次趁着上课的便利条件,阿姐都在承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可汤曼青却在享受钢琴给自己带来畅游精神世界的愉悦。

  这种家庭式教学持续了整整四年,汤白夏的基本功一直没有长进,相反,汤曼青的成绩突飞猛进,甚至已经开始尝试着原创作曲,直到八岁那年,汤曼青在父亲和老师的帮助下举办了独奏。

  再然后,汤曼青出名了。

  他们一家也从鸽子窝一样的老房子搬走,住进了足足有三层联排别墅里,可即便这样,恐怖的事情没有停止追寻阿姐的脚步。

  汤曼青清楚地记得,在他们搬进新家的上半年,阿姐突然告诉父亲自己不想再弹钢琴了,她即将步入高中,想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自己的文化课上。

  汤浩那时候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包装小女儿身上,自然很快同意。

  那时候的阿姐真快乐,每天都忙着学习补习,还参加了校外的拳击兴趣班,以往下滑的文化成绩也真的在渐渐提高,可好景不长,下半年时,汤曼青发现自己的阿姐竟然偷偷“早恋”了。

  每一个周六的下午,汤白夏都会假借“练拳”的借口,穿着一身运动服,但在书包里藏着白色的袜子同连衣裙走到街角的报亭边与“男朋友”会和。

  而每一个周六的晚上,她回到家后,又会一言不发,迅速跑到浴室,将热水开到最大,一洗就是一个钟头。

  每次出来时,整个人看起来都要被热气蒸到虚脱,再也没有练拳时那种鲜活的生命力了。

  那年碰巧也正是“曼青小夜曲”开始进入版权商讨的阶段,汤曼青和汤浩太忙了,忙到几乎没有时间同汤白夏交流。少有的几次,姐妹俩躺在一张床上彻夜不眠,关于“早恋”的对话,也是寥寥几句皮毛。

  汤曼青问她恋爱是什么感觉。

  可阿姐却告诉她,恋爱很痛,痛到像是有老鼠钻进身体,可末了又有一种廉价果糖的味道。

  汤曼青懵懵懂懂,从前半句就害怕地捂住耳朵,说那自己永远都不要恋爱,永远做姐姐的宝贝。

  阿姐则抱着她的头,重新哼唱起了莫扎特的小夜曲,末了告诉她,一定要为自己的恋爱保守秘密。如果被大家知道,她可能都会害羞地死掉。

  汤曼青好听话,所以每一个周六,她都会眼巴巴地从窗口望着阿姐离开时的背影。

  有时阿姐站在院子里会停下来,回头凝望她,她还会捂着嘴角偷笑,同她打暗号般招手。

  一切没能留心的举动都是帮凶。

  怎么会毫无察觉?

  一切没能留心的举动都是帮凶。

  每一次阿姐嘴里含着的糖,每一次阿姐矗立在大铁门前的面孔,现在想来都是一种沉默的呼救。

  可汤曼青作为她最亲近的姊妹,竟然全部没有领会。直到阿姐成年,和“男友”闹起了分手,后来疑神疑鬼开始出现幻听和幻视。

  恋童癖永远只能对儿童燃起罪恶的兴趣,可阿姐却把那些侵犯当成了唯一能化解自身羞耻的爱情。她成年那天,也是被所谓“爱情”彻头彻尾抛弃的那天。

  她的身体没用了,她的“喜欢”也一文不值了。

  后悔不能形容汤曼青眼下的情感,她更像是被处以凌迟,痛得肝肠寸断。

  厉骞抱着她,想让她暖和起来,声音放得很软,几乎要低到尘埃里,他解释再解释,自己没有恶意,院长包括医生都是出于好心。

  只是救人心切。

  不像昨晚同今早装出来的乖巧,汤曼青真的受够了他捏着汤白夏的病来_0_ci_0_ji自己,不仅不许他同自己沟通,还要用力蹬腿,疯狂之余还在用指甲去扣挖他的手臂。

  一刹那,隐忍许久的情绪找到爆破口,她举起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渗出血还不解恨,像是被蛇蝎虫蚁困住了一般惊恐地呜咽:“我说过了,我不会逃,为什么还要把她送走?”

  “没办法治好的,你明明知道……别把她送走好不好?你还想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

  “是不是我不够乖?”

  话语颠三倒四,眼泪像是决堤,近十年后,汤曼青终于得以如愿穿进阿姐的鞋子,体会这种用权利彻底将人逼疯的情感。受害者左也不对,右也不对,上天入地更是无门,所有感情都将她封闭在自己脑中混乱的死角里。

  刚才她还在歇斯底里,可很快又后悔,她怎么敢忘记自己的死穴还被对方捏在手里。

  演戏也来不及了,她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一边哭一边跪下去要帮他解开腰带,声音已经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你喜欢跟我做,现在要不要做?我给你舔,我立刻给你舔。”

  没有什么比听到自己喜欢人说这种话更荒凉的事情,何况汤曼青真的误会了他的行为。

  两人在逼仄的楼梯间好像挑绝望探戈,厉骞全程一直撑着她身上的力量,胳膊上印下不止一圈血痕,但没空理会那些,首先注意到是她的手指,慌忙中他拖着她的腋下将她拽起来,就差跪下来给她磕个头,自己语调也开始打颤:“你受伤了……我们先处理伤口。不是把她送走,真的没有!这次喊你来是想告诉你律师准备好相关资料,会把阿姐的监护权重新过到你名下。”

  “卢森堡,你陪她一起。全程你都可以配着她。”

  小指肿得像只香肠,看起来甚至有骨裂的可能,但汤曼青就跟不知道痛一样,突然抓住他领口,像只被掐断了尾巴的猫用力往他身上拱。

  不想在他面前哭的,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哭的,何况她有什么资格委屈?

  可罪人因为这一句话逃脱升天,好奇怪,对面的厉骞明明是她最不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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