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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晚照残-分卷阅读2

必挑的起的重担,便觉心疼得似被挖掉一块……

不,不仅是感同身受,而是更深,更沉的一种情感,似乎,即使是那人也已然不在意的,自己却只在一念间便心疼不已,恨自己何不早些认识她,又为何偏偏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光,恨不能穿越回去替她挡去所有的风雨,恨不能叫她顷刻间放下所有重担全由自己一人背负,恨到…满心疼惜,满满的全是恨不能以身相替。

“曾经的,我无法改变”祁恒逍开口竟觉有些艰难,他曾眼睁睁看着她陷入维谷,却不曾伸出手来,直到她掉入悬崖……那种心碎绝望,此生只一次,只能一次。“但今后,你能否…多信我一些?在你眼中,我或许算不得多少厉害,可只有我活着,必不让你和泰儿有一丝半点的损伤。”

小步快行的林素月闻言一顿,偏过头去,许是角度的问题,月华洒下,散在那人刚毅的侧脸上渡上一层银辉,那双琥珀的眸凝着不容置疑,不容回避的深情,可眉目间却隐着几分局促。

分明是他不求半点回报地,要为自己与泰儿倾尽心血,却在这里用祈求地口吻,来询问自己是否允许?

纵然再如何铁石心肠,林素月也觉心悸,那个被故意忽略的问题,竟然不合时宜地跳出脑海,为何偏偏今日在意起一个微不足道的西戎公主来?

为何,忽而间感怀那早已烟消云散的过去?

不,她在意的不是那个微不足道的公主,也并非是曾经凤遥夕,而是……那人的眸光中映着的人,她在意的…是他。

深吸一口气,林素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不觉苦笑,那颗以为早已如灰的心,原来仍会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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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晚照残》



楔子

楔子

“皇后!”

随着威严之声数十戒备森严的弓箭手起身规律地让出条道来,身着金色龙袍的男子双手负背疾步而近间却不失尊贵之态,三尺之距立定,一双褐色的眸直直看向立于云台之上的女子。

秀发飞扬,今日她未着宫装一袭鲜红的衣裳明艳的刺目,犹若当年。只是,脸上却再无昔日那般神彩飞扬,原本飘逸灵动的凤目蒙着一层雾似含冰霜,从颈项处露出的赛雪肌肤也似更苍白了些,白的近乎透明一般,似乎下一刻就会如云雾一般消散在自己的眼前……

“皇后。”男子定了定神,冷声道:“你已无退路,凤卫队早被你自己遣下山去了,这云台下是万丈峭壁,你……”

“我如何?”女子闻言唇际却溢出一丝浅笑,“莫非陛下要将自己的元后下狱问罪么?”

猛地握紧拳,男子蓦地怒睁双眼:“你终于认了,认罪了?”

“哈哈哈……”一阵狂笑,却是哀恸莫名,女子毫不避讳地用满是讥讽的眼与他对视,“认罪?祁恒煦,我的祁皇陛下,不是臣妾认罪,而是……”言及此眸微黯淡了几分,“而是你早已定了我的罪。”

听她叫出久不曾闻的属于自己的名子帝王一怔,恍惚间昔日她一身红衣无所畏惧,战场上满是死尸间单马来寻,大声叫着喊着自己名字的那一幕又晃在眼前,曾经他们生死相依……

“遥夕。”轻轻柔柔的念着这个名字,祁恒煦突觉酸涩莫名:“朕没有忘记我们的情谊,更不曾忘记昔日的誓言,只是你为何,为何要心心念念着凤国呢?你早已嫁入祁国,是祁国王后,更是我祁朝的开国元后,如今天下已然一统,你不该……”

“我不该?”

凤遥夕立于绝地风幽幽扬起红纱,勾起抹冷笑,却是风华无双。

“祁恒煦。”她轻笑着,一字一句道:“你也配提誓言!?千般掩饰,万般说辞,不过应了一句古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亡’。”勾起的唇角一点点落下,若是,若是当初不曾动心不曾动情,她定然不会忘了功成身退明哲保身的道理,可惜,世人交口称赞凤国遥夕公主仍是平凡女子,动了情便丢了心……

“不是,不是!不是!!”祁恒煦摇着头似急切似愤怒,“是你,是你不该逆谋妄图培植凤国势力取而代之,更不该利用我们唯一的儿子!!”

凤遥夕不答他所言,只是淡淡道:“他不是你儿子。”

“你…你说什么?!”祁恒煦闻言一时惊怒地几度张口却说不话来。

“呵呵,呵呵。”凤遥夕见状掩唇吃吃笑着,似很觉得有趣一般。

祁恒煦略一思量便明白她这是在耍自己,冷声道:“遥夕,这话岂是能拿来玩笑的么?”

“玩笑?”凤遥夕也寒下声道:“那你可又知,你质问我的一项项‘罪名’在我听来都是笑话?!”他开口似要说什么,凤遥夕却不给他机会冷冷问道:“又怎知你今日以为的这个玩笑,他日不会又成了证据确凿的‘罪名’呢?”

“遥夕,你……”

祁恒煦一顿,身旁忽有个侍卫急急来报,跪下道:“陛下,不好了小皇子不见了!!”

闻言,凤目微扬流光溢彩令人眩迷,抹了胭脂的朱唇微微上扬,眸中却满是冷意讥讽直直扫向面前帝王。

“是你对不对?!你说,你说治儿在哪儿?你把朕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见她不答只是笑意愈冷,祁恒煦急道:“遥夕,他是朕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忘了我们曾一天天期待他的到来,一日日期盼他的降生么?文武治国,起名为‘治’又包涵了你我多少的期望,他才一个多月,你怎么忍心……”

一个多月,是呵,一个多月前他们似乎还是明君贤后恩爱夫妻,却转眼间决裂到如斯境地。

“正因为我不忍心,才要送他走。”抑制住不断涌上的酸意,凤遥夕摇了摇头,道“祁恒煦你已被私心假象蒙蔽了神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了么?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怎么能在皇宫成长?”就像曾经的她。

“你胡说什么?!”见她一脸决绝似再无顾忌的眼神,祁恒煦一颤顿觉不祥,勉强弯了弯唇角,却不知冷凝已久的表情只显出几分违和,柔声道:“什么没娘的孩子,遥夕,你别胡思乱想,朕…我我不会不会……朕只是要你实话实说供出那些罪臣,你放心,朕…我我决不为难你。”

“供出罪臣?”扫了祭奠的云台一眼,松开双臂任鲜红的飘带随风飞扬,凤遥夕冷冷一笑:“你是要我献上曾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友兄弟来做你千秋江山的祭品!”

“恒煦,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虽然雄心万丈但却惜才爱才的祁王去哪儿了呢?你不记得了他们虽出身凤国却早追随你于战场上出生入死,又与祁国的将士臣下有什么不同?”

“哼,不是朕容不得人,是你们心生妄念,罪证确凿你不容狡辩!”祁恒煦听此言又动了怒意,转身道:“把证据呈给皇后看看。”

一旁候着的内侍弯着腰双手捧着盖着黄绸的方盘恭谨上前,凤遥夕却瞧都不瞧上一眼,双目仍只望着自己曾经倾心相爱之人,“证据?我要看什么证据?恒煦,你可记得一统天下对付他国时反间计你我也不曾少用,‘死间’博信也是常事,哪一回又不让对方觉得是证据确凿呢?”

祁恒煦被问住竟是答不上话来,凤遥夕见了微微一笑,轻声问:“恒煦,你可记得?当日我便说过:‘疑一人需证据千百,可信一人不过扪心一问’。”她凝视着那双褐色的眸曾经情意绵绵地望着自己,曾经将她当做比生命更重要的珍宝小心翼翼地护着,曾经彼此默契的甚至不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转过了什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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