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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晚照残-分卷阅读52



“幽冥草?”林素月此时不及去管她何时认出自己这回事,只急思道,分明是黄泉花,怎成了幽冥草?

莫非……?!

见林素月眸光一闪,何依便知她已猜得就里,道:“你从来比我聪明…咳咳……”血随抑制不住的咳嗽流出,何依却恍然未觉般续道,“我早在沏茶时已然下了幽冥草,那黄泉花本是解药……”

“那黄泉花……”见她华服染血,面色一点点灰白下去,林素月忍不住湿了双眸,“你放到我的杯里了?明知我会瞧出的,傻瓜,大傻瓜……”

“咳咳…我利用泰儿来害你,你怪不怪我?”

林素月沉重地摇了摇头,却听她又问:“我…我方才虽死想试你一试,却也并非全无别的用心,遥夕你……”

“何依,我只有欠你良多,哪有……”

其实,都明白,她将生死之择交与她来决定,若是自己放弃昔日友谊,那么……

其实,彼此间何需言明?

何依知晓凤遥夕定是只觉亏欠,岂有责怪?

林素月也知那黄泉花,乃是何依决绝一试,看自己是否仍是昔日的凤遥夕。

无需清香对天,不需结拜盟誓,凤遥夕与何依,生死与共,祸福相依。

所以,林素月明白何依那最后一试,若你仍为昔日凤遥夕,我亦为昔日何依。

勾唇终于笑的几分开怀,双眸却划过一滴泪珠,“真好,遥夕,今生还能见到你。”

“何依……”

“只是,你为何…不早些出现呢?哪怕…早那么一点……”

言尽,人亡。

那双眸似乎下一刻还会睁开,那唇似乎下一刻还会发出银铃般的笑,可却是永不可能的了……林素月怔怔抱着尚未失去温度的人,遍体生寒!

那时,何依知晓自己的死讯的心情,这一刻才真正明白。

以为什么都做了最好的安排,以为万般都想得周到,唯独却算漏了情义二字!

凤遥夕理智的太久,竟不知至亲离去这悲苦痛极,似有利刃割肉,有刚_0_zhen_0_ci骨,有文火烧心,痛到极致,泪反是干了。

天下从此便缺一人,再无人带着笑,勾着肩,唤她遥夕,再无处寻那不需防备,无须言明,心灵相通……

天下…再无那一人了。

神魂似飞,浑身冰冷彻骨竟忍不住打起颤来,迷蒙中,被柔软温暖的天鹅羽袍子拢住,抬头对一双上跳动着无限哀伤无限悲凉,却又闪着点点不知名光辉的琥珀眸子……

祁恒逍,不知他来了多久,听了几多,只见他欲从自个儿怀中抱走何依……

‘啪’一声,林素月猛然打开他的手!

林素月乃弱质女流,那一巴掌他的却手立时红了,可见用尽了力道,祁恒逍却不曾出一点儿声。

毫无道理的迁怒,心知肚明,却仍忍不住迁怒,这人与他兄长一般…一般……怒视去,却恍而惊觉那琥珀的眸中的悲凉哀戚竟与自己如斯相同,这天下间或许唯他方能懂得自己,此刻那…唯有失去至亲至爱方有的,腕骨割心般的…痛楚。

疫症

靖宁四十一年,时天下六分,丁为前朝遗国,另有祁、韩、靖、凤、渭,其中祁以武闻名,凤善奇门阵法,靖以毒见长,渭以丁为首,韩尚文乃小国。

这一年凤王前往边关巡视,却不知他唯一的嫡女凤遥夕,却因亲_0_fang_0_min众身染疫症命悬一线。

“公主,公主…这…呜……”

许是那啼啼之声过于凄凄,帘幔后榻上的雪肌少女眉黛轻蹙,退了血色的唇轻颤了颤,闭着的凤目缓缓睁开。

“哭什么?”

闻言,忍不住痛哭出声的绿衣宫女急忙拭去泪,跪着上前几步道:“奴婢,奴婢没哭,公主您总算醒了,快快把药喝了吧。”

言罢,急忙把一直温在一侧的药端上,小心吹了吹,“公主,来。”

“咳咳……”凤遥夕勉强支起身,乌云般的秀发如瀑披散下来,一双凤眸仿若深潭之水澈亮,虽是病重却仍难掩清灵出尘之姿。

她微微凑上前似要就着碗喝了,却突然一顿,一双凤目掠过锐芒,扫向跪在塌下的侍女。

“颖儿,你跟随我多年,我待你可还算不薄?”

那绿衣宫女闻言一颤,头低地甚低,“公主待颖儿恩重如山。”

“呵,只可惜,咳咳,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以后也护不了你了。”

“公主,别这么说……”那宫女双手颤地厉害,小心翼翼道:“公主福与天齐,必会安好的。”

“是么?”听了此言,凤遥夕却是笑了笑:“轻声问,既如此,颖儿却为何要谋害与我呢?”

‘砰’!

药碗猛地坠落地上,砸个粉碎!

那宫女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止不住泪水道:“奴婢该死!对不起公主可是,姚妃娘娘说公主总归是是…不成了的,奴婢万死无妨,只是奴婢的家人都在娘娘手中,所以……”

“咳咳,你想,咳咳,保住家人?”看着这个昔日侍奉自己多时的婢女似愧疚万分地痛哭流涕,凤遥夕却是神色也不稍变,冷冷道:“也简单。”扫了眼地上碎了的药碗,瓷片中仍残留着泛黑的药汁,“捡起来,喝了。”

“公主?!”宫女颤声似要恳求什么,却在看见那尊贵绝美的人一脸冷凝时,住了口,终于认命一般理了理衣衫,行了个大礼,捡起残片,道:“如此,拜托公主。”

瞧了眼黑色的夺命药汁一咬牙,喝了下去,不过片刻,便倒地而亡。

凤遥夕冷睇了眼,勉强支着身子,凤目移向半开的窗外挂着的鸟架上面立着一只游隼,许是不耐这么多日子的束缚,淡黄的尖爪不耐地拨弄着脚下一条一指宽的锁链。

扯下耳环上的一颗明珠,勉力运气于二指,明珠霎时划空而去,叮一声击断了锁链,那游隼得了自由鸣叫了两声却是不走,反盘旋在窗口,凤遥夕淡淡笑了笑又拔下另一只耳环,咳了咳,使力往窗外树上一击,游隼这才似明白了什么一般,展翅翱翔而去。

头越来越沉,凤遥夕急忙打开藏于枕下的玉瓶倒出颗翠绿的药来匆匆服了,闭目缓缓运气自调,半晌,一道黑影晃过半开的窗落于殿内。

“别靠近。”凤遥夕睁开眼,道:“玉箫你站那儿便可,休要再近。”

“公主,这……”那名换玉箫的黑衣少女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瞧凤遥夕的情形,在望了眼殿内倒着的宫女便知不好,“是姚妃?”

“呵,我病成这样她还不放松警惕非要置我于死地才能安心,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颖儿背叛了公主?”玉箫惊问,见凤遥夕颔首不由立时怒不可遏,“只因她曾得过瘟疫不易传染才留她下来伺候的,没想到这贱婢竟敢……”

“好了,如今说这些已无甚益处。”凤遥夕打断她,“玉箫,你立时把她偷偷带出去扔在殿外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姚妃不愧是靖国的公主。呵,也多亏了她的好药到时必然人人以为颖儿是被我传染了瘟疫死的。届时,你再命王御医说我这回得的疫症非比以往厉害非常,便是以往得过的人理得近了也不保险,看来是必死无疑了,再四处散播谣言说近了凤临宫三丈的人也有性命之忧。”

玉箫闻言扑哧一笑:“如此一来,姚妃担心自己都来不及。”前些日子唯恐公主不死没少在外头转悠,只怕与颖儿也有过接触,“再听说公主必死,也定安了心,只是……”担忧万分地望向脸色苍白病势不轻的主子,“公主这边岂能无人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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