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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晚照残-分卷阅读74

甘心,毓哥哥。”凤梦溪本是为自己解释着的,说到此却牵动这几日来的压抑心境,一时凝噎,“毓哥哥,为何,为何上苍如此不公?姐姐那么好的人,那么好的人死得那么惨,那么么惨,可他们却坐享荣华,贵极,尊极,活得这般逍遥自在!?”

“是啊,何其不甘……”

靖敏毓却是一笑,只是勾起的弧度掩不去眸中的凄清,语出却是说不尽的无奈:“只是……”望着眼前少女全心信赖的眼神,心微微一动,伸手似欲将她适才一番打斗中垂落的发理顺,却又蓦然止住,佯装无事般收了回去。

“只是,梦溪,万事皆不可急进,你若有万一,可想过你姐姐泉下如何瞑目呢?”

“毓哥哥,你说的对。”凤梦溪与往日截然不同,竟是极为乖巧地点头道:“我岂能令姐姐再伤心呢?”

闻言,靖敏毓却是一窒,令遥夕再伤心……

知己至交,他如何能不知遥夕若真泉下有知,岂会希望见到什么复仇什么雪恨?

以遥夕之能当年真要脱身,又有何难?

她一死只求白了,所愿何该是万事俱休,恩怨俱散,可……

靖敏毓睇了身旁相似却又不似的绝秀清灵少女一眼,只是,梦溪如你所言,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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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偌的议政殿内,帝王端坐九龙椅,下头立着的二人,一人蟒袍玉带,发束紫金宝冠,立如松柏,华贵而威武,另一人着紫色官服,羽冠压顶更显儒雅。

瞧着下方恭谨二人,勾唇一笑:“逍弟,秋狩将至,此乃七彩金丝绣制的骑装,算是朕这个伯父送于泰儿的礼物如何?”

司宇韩身着相服绣一仙鹤,仰长颈,振翅欲飞之姿,闻言无半点异状,头微微低垂,对天耀帝在商议秋狩大事中,忽而插得这一句,不曾露出丝毫讶然,似乎再平常不过一般。

“泰儿,定然对陛下所赐感恩不已。”祁恒逍嘴上说着套话,望着那套骑装却是微微出神,不期然又忆及那人所语。

若真是…真是梦溪……我便是犯天险也定要将她带出那个地方,凤氏姐妹,有一人埋骨命丧,莫非还嫌不够么?

正是骨肉亲情生来便不可分离,即使皇兄毫不知情也会下意识格外优待泰儿,她如今愿留在自己身边,愿与自己同进共退,其实…其实都不过是为了泰儿。

若是有朝一日,她找回了妹妹,泰儿又和她相认,或者她能带走泰儿,那么,那么……她是否还愿…回首多看自己一眼?

“朕是他的伯父不过区区一套衣衫,何论赏赐?”天耀帝一哂,再开言却是道:“只是上回贵妃设得家宴,却是提醒了朕。”

青若宁设得家宴?

祁恒逍垂下双目掩去神色,一双琥珀的眸瞳却精炯眯起,上回只听她说了妹妹的事,莫非…还有什么别的?

若是青若宁敢不知死活地为难素月,那么……冷笑一声,自己,自己定要新帐旧账一起清算,叫她明白,自己这些年放纵她爬地这么高,固然是瞧在祁氏血脉的份上,却更是为了哪一日,她所作所为超出自己所能容忍时,可以叫她重重跌下!

不爬到高处,如何明白坠入地狱的可怕?

“不知王兄指的是?”

“逍弟,弟妹故去你固然伤心,只是泰儿年纪尚幼,你可曾想过……他如何能失去娘亲的照料?”

祁恒逍一凛,听天耀帝续道:“侧妃莫氏,依朕看贤良淑德,逍弟何不……”

说到此,天耀帝竟是顿住了,为何停下话来却是连自己也不知所以。

‘妾身不过侧妃,身份低微,‘弟妹’二字,名不正言不顺,不敢担承。’

那日宴上,她自言卑贱,入了耳中,自己无缘故地便觉几分不悦,又一思,自己这弟弟素日里狂妄无忌,外头流言蜚语传他肆意残害降臣,他的心思……自己固然知晓,只是皇室威严却也不容如此损伤!若将这侧妃正位,一来可平息流言,二来也可使她好生照顾泰儿,也是两全之事。

只是,为何…此刻却是无端停下了说辞?

“皇兄,王妃逝去未久,皇室守妻丧故可以日代年,但…此事此刻来提实在早了些。”祁恒逍闻言讶然,略私却不由心中一动,故此不曾留意到天耀帝的哑然而止,只是心中犹豫。她若能做自己的正妃,自然便等同自己的妻子,那么他便可光明正大地留她在身旁,可……

她不会愿意的。

咽下苦涩,祁恒逍不禁黯然,纵然他在她面前如何耍赖装作不知也罢,能骗过所有人,却无法骗过自己的心。

她是不会愿意的,甚至不用半点疑问,她不会愿意去占何依的位子,抹去何依留下的痕迹,她不会愿意成为自己的妻子,更何论,何论是皇兄所提?

想来何其讽刺?

他们一世一双,容不下天地间任何其他,紧紧依偎的身影还在眼前,如今,他却问要不要为她正位,让她做自己的妻子?!

若是,皇兄知道,知道……

不,绝不!

他绝不会让皇兄知晓她的身份,不论皇兄是仍想着斩草除根,抑或是悔不当初,他都不会。曾经,他始终后退着,苦苦压抑几乎将自己逼疯,不敢越雷池一步,如今,他绝不会后退半步,绝不会,即使对手是……也一样!

“你既如此说,也罢。”天耀帝难道竟不曾多言一句。

下首,始终沉默似置身事外的司丞相,低垂着的眸中飞快划过一道诡光,却一闪而逝隐入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

皇室秋狩之所乃墨河围场,依山傍水极是辽阔,围场南侧的墨河行宫乃昔日丁国所建,天耀帝登基之始予以修建,其规模仅略逊皇宫,前有三司六处,议政殿,以便如常处理政务,后有而墨湖宫及三殿为帝皇随行妃嫔等休息,而随行皇亲、官员、侍卫、扈从等居于围场西侧楼台庭院内,约宫四十八楼阁,雕梁画栋,花草四季不败,美不胜收。各国使节居于北侧,特据各国不同习性风俗建其住所,或小桥流水,曲径探幽,或搭帐筑篷,纱帘层层,异域风情。围场一日十二时辰皆有护军巡卫,密不透风。

除了南侧……

墨河围场南临悬崖峭壁,举步艰辛,可天下甫定人才辈出之时,一代得道高僧‘无尘’年过百岁从不理凡尘诸事,却在此时出山,觐见天耀帝言此处聚天地灵气之所在,乃为大吉之地,并道:“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便为孽障,可天下战乱已久,苍生受苦,陛下能使天下得定,苍生得幸乃大功德,今为苍生久安,贫僧愿担大孽全陛下大功。”

此番言之未久,‘无尘’竟便圆寂,天耀帝追封其为国师,建庙受祝,望其早登极乐,并按无为之言,费无数人力物力,修天梯,筑云台,以祭祖先,安英灵,祈国运万世昌隆。

直到五年前……

五年前,元后嫡子满月,普天同庆,天耀帝特来云台祭天,谁料风云突变,几日后传出奸党谋逆,皇后遭劫,后不欲受制于人,于云台自尽,天耀帝悲痛欲绝,下旨封云台,此后,这围场以南便日渐荒凉起来,似乎为所有人所遗忘,包括帝王自己。

至少,天耀帝看似已然遗忘。

因此,此番议秋狩时,有大臣上书另则围场,被帝王斥责‘劳民耗财,不知体恤民意’,后秋狩仍定墨河围场。十一月初,帝王銮驾率众前往,一时间,从京城到墨河围场的官道上庞大的队伍驾骑缓缓前行,随行护军约一万之众,远望去铠甲兵刃皆是一片银辉,旌旗遮天蔽日。

秋狩每三年一回,此番也不过是天耀帝登基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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